“啧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眼兄,这东西终于到了我们手中了!”抓着金匮六壬盘,假扮司机的那个人对光头大汉生死眼说道。
“他不但知道金匮六壬盘,而且还精通望气术。”看到假扮司机的那个人眼中的凶光,张许插了一句,她与孟楼还没有默契,因此不知道孟楼自己也想说这句话。两人眼神交换了一下,孟楼目光中的赞许让她脸微微一红。
果然,张许的话让假扮司机的那个家伙与生死眼都眼前一亮,他们对望了一眼,假扮司机的那个家伙舔了一下唇:“何以为证呢?”
孟楼眯了着眼说道:“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
“什么证据也没有,我们怎么能相信你?”假扮司机的那个家伙先是一愣,接着嘎嘎地笑出声来。
“我可以为他作证,蚯蚓王,生死眼!”张许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这句让对方所有的人都脸上变色,比起开始她说孟楼精通望气术带来的冲击还要强烈!那个假扮成司机的家伙再次舔了舔唇:“有意思,有意思,你这点年纪的一个小姑娘,竟然也认识我老人家,甚至从江西赶来的生死眼你也认识,果然是道上的人物。”
不仅仅是这伙人怀疑起张许的身份,就连孟楼与胡海,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张许。从对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叫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孟楼再回想与张许的认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孩除了姓名外竟然是一无所知!
张许冷冷瞥了假扮成司机的蚯蚓王一眼:“你们两个一北一南,是国内最著名的倒斗发丘高手,一个师承洛阳派,凭借一柄洛阳铲行遍中原,另一个是江西派,以生死眼纵横江南。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你们两位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听说了。”
表面上蚯蚓王只不过是四十出头的模样,实际上他的年龄已经超过六十,能够在步步危机的盗墓倒斗行当里活到现在,心狠手辣是一个原因,谨小慎微则是另一个原因。因此,张许的态度越是嚣张,他反而越摸不透张许的底细,不敢轻易下令灭口。他心中狐疑不定,便向生死眼投去探询的目光,生死眼干咳了一声:“姑娘好眼力,让我这生死眼都自愧不如,不知道姑娘……”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张许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不要探了,我实话实说,我姓张,家里开了间叫聚宝堂的小店。”
孟楼与胡海不知道什么是聚宝堂,但是蚯蚓王与生死眼却变了脸色。象他们这样倒斗发丘者,最头痛的有两件事,一是如何破去古墓中的陷阱机关,二则是如何将盗墓所得红货销出去。毕竟,他们冒着得罪死人触犯法律的风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求财。那些从古墓中弄出的红货,如果不能顺利地卖出去,烂在他们手中那就损失惨重了。而聚宝堂张氏,则是国内一家有着极有影响的古玩世家,他们专门出售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换言之就是专替盗墓者销赃的,其历史之久几乎不可考证。换了任何一个人,蚯蚓王与生死眼都可以不给面子,唯独聚宝堂张家的人,只要他们还要吃这碗饭,就不得不给面子。
“原来是张家的小姐……”蚯蚓王人老成精,反应得比生死眼还是要快些,飞快地权衡了一下杀人灭口与示弱结交的利弊之后,他立刻变了脸色:“误会,误会,早知道是张家的小姐,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张家小姐有空来我们河南,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安排人手招待。”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蚯蚓王变了脸色,他的手下当然也知道进退,他们都松开手,还了三人自由。张许看到孟楼与胡海怀疑的眼神,脸上不由得浮起了苦笑,她的身份本来就不好解释,现在迫不得已说出来,肯定会在孟楼与胡海心中产生芥蒂。
虽然刚认识不久,可是张许还是挺喜欢与这两人呆在一起的感觉,想到以后可能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了,张许就不自禁地轻轻一叹。
“既然是张家小姐的朋友,我们也不难为了,金匮六壬盘我们是非要不可的,不过可以算上你们一份儿。”赔完笑之后,蚯蚓王的脸再次变化,他是不愿意得罪聚宝堂张家,但是金匮六壬盘关系到的利益又特别重大,是他不能放弃的。
张许向胡海挤了挤眼,示意他不要说话,至于孟楼,她倒是完全相信孟楼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看到胡海老老实实地没出声,张许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双方的讨价还价了,孟楼与胡海是外行,只听着张许与蚯蚓王在那砍来砍去,倒有一半话语是他们听不懂的黑话切口。蚯蚓王此举也有试探的意思,如果张许的身份有假,那么她就不可能掌握这些黑话切口。
双方足足交涉了半小时,最后张许拉着孟楼胡海来到一边,蚯蚓王一伙有枪有车,也不怕他们玩出什么花样,并没有干涉这事。
“很抱歉我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身份,我们家专门替这些盗墓的销赃。”张许一边说一边观察孟楼和胡海的脸色,让她惊奇的是,孟楼和胡海似乎根本不介意这件事情,没有露出丝毫厌恶的神色。如果说孟楼还有可能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正情感,那么粗神经的胡海这种表现就完全是出自内心了。发现这一点,张许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好象不介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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