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动手,村民立刻群情激奋,如果不是唯一的那个蚯蚓用手枪指着,恐怕立刻就要打起来。就是这样,也少不得推推搡搡,相互对骂。
张许一直默默地听着双方的争执,冷静地观察着村民的反应。从村民的反应来看,她判断光头老人并没有说谎,但是,赶来看热闹的那三批人表情,让她暗暗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豫楼。”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之后,张许用力拉住蚯蚓王,同时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蚯蚓王虽然不明白她的意国,但看到这个眼色,知道她有话要说,因此和她一起离开了祖祠。
蚯蚓王带头离开,生死眼、孟楼和胡海等人当然也跟着离开了,仅剩下傅德高一个人是闹不起事来的,因此他只得悻悻然回到了豫楼。那些看热闹的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也回到豫楼,他们相互间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各不相干。
“大海,你守着楼梯口,无论谁上来,都把他赶下去。”回到豫楼二楼后,张许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胡海虽然不喜欢动脑子,却绝不是笨人,知道她这样吩咐定有深意,因此拎着枪坐在了石梯口上。
“傅先生,你注意听听,下面有没有什么动静,特别是他们之间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张许又对傅德高说道,他的“地听术”能让他在一定范围内听清别人的低声谈话,用来监视下面那三批人的动静再合适不过了。
“张小姐,有什么危险不成?”见她神情严肃,蚯蚓王疑惑地问道:“下面三批人?”
张许点了点头,她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他们都是冲我们来的,也不知道是我们幸运还是不幸,下面这三批人是同时遇到我们,如果只是一方先找到我们,只怕现在我们已经全部遇害了。”
那三批人来神农寨肯定别有目的,这一点众人都很清楚,但张许这么肯定地说是冲着他们来的,还是让众人觉得惊讶。
“刚才神农寨的长老说了,石板被分成三份,交给了土匪、国军还有鬼子。”见众人有些怀疑,张许解释道:“这个时候他们三批人出现在这里,你们认为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傅德高瞪起了眼:“不会吧……你是说,他们有可能就是得到那三份石板的人?”
张许站在众人中间,她说话的时候神采奕奕,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她举手投足间露出一种从平常的她身上难以发觉的魅力,孟楼见了也不禁心中怦然。
“然后,六十年前,控制这里的是谁?”张许继续说道:“是阎锡山,下面的那位阎老也姓阎,会不会和阎锡山有关系呢?”
她的这个猜想有些牵强,但是有了前面的线索,谁也不也说没这种可能。张许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手,然后又说道:“因为石板一分为三,所以他们虽然得到了却也没办法打开曹操墓。不过,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没有金匮六壬盘他们就算得到了完整的石板也没有用处……”
“等一下,这里有难以解释的地方,第一他们年纪不对,那三老头充其量也就和我差不多年纪,五十出头而已,六十年前他们还没出生。第二我们才到神农寨不久,他们怎么也跑到这来了,难道说我们当中有内奸?”蚯蚓王发现了漏洞,插言问道。
“第一个疑问很好解释,当年从神农寨拿走石板的应当是他们的父辈。”张许笑了一下:“恐怕从他们的父辈开始就在关注这事情,所以他们知道有金匮六壬盘的存在,孟楼将金匮六壬盘的照片传上网,很快就被他们发觉,于是跟了过来……另外,还记得我们在来的时候路上曾经遇到袭击么?”
张许提到的是当初他们离开安阳时遇到的袭击,那一战中蚯蚓损失惨重,而胡海则抢到了现在用的武器。她这一提,蚯蚓王立刻变了脸色:“你觉得是他们干的?”
“十之八久是这三伙人中的一伙干的。”张许点头说道:“以他们的财力,要雇上几个枪手,买一些武器,都算不上什么难事。”
“他妈的该死!”蚯蚓王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他现在也只能说说,他的人手一路上损失惨重,真正的嫡系就只剩他自己和那唯一的徒弟了。
“恐怕现在他们在想的是怎么搞死我们了……他们对金匮六壬盘是势在必得,如果不是恰好三方同时遇到我们,他们之间相互顾忌而谁都不敢先出手的话,呵呵……”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许脸色变白了,她干笑了声,掩饰自己的恐惧:“就算是这样,我们也维持不了多久,只要他们达成某种协议,我们就完了。”
尽管她努力保持镇静,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头的女孩,因此当她说到“我们就完了”时,声音有些梗噎,似乎就要哭出来。坐在石梯口的胡海立刻挺起胸膛:“不会,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就算是一个加强连也靠近不了你!”
他的吹嘘换来的是孟楼的白眼,大伙的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应对张许所说的危机上,也只有他还有心吹牛泡美眉。
见到众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胡海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生性乐观,向来觉得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因此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靠不就是一帮子老家伙吗,我们干脆主动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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