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我可是第一个进墓里的人,但我却没有任何事情。”胡海半是讽刺地说道:“难道说那些病毒还会选择伤害的对象,我靠这些专家!”
孟楼知道他一向对专家教授们充满鄙视,因此也不以为意。
“算了,在这里都闷了一天,我们出去吃晚饭。”看到孟楼没有回答,胡海自己也觉得没劲,他是个坐不住的角儿,这样呆在屋子里一整天,早就熬不住了。
“好吧,不过出去之前,你最好打电话给你在工地上的同事。”收拾好电脑之后,孟楼说道:“新闻里播出的消息总是有限,你看看他们在工地上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能上新闻的,哪怕是传闻也好。”
胡海满不在乎地打了一个电话,他与孟楼在一起时分工很明确,孟楼出主意而他负责执行。
“哦……他说没什么事情,一切正常,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新的死人。”
简短地通话之后,胡海带来了一个让孟楼既觉得奇怪又有些安心的消息。没有出现新的死人,也就意味着胡海身上的危险降低了一分。
但是,这种安心持续的时间很短,吃完饭回来没多久,胡海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个变态的手机铃声是一个女人恐怖的尖笑,孟楼听到时吓了一大跳,看到他那副样子,胡海嘿嘿地笑了起来。
“谁打来的?”
回到电脑前的孟楼突然心中一动,那种神奇的感觉告诉他,胡海接到的这个电话可能带来新的消息。
“哦,我那个同事。”满不在乎地对着手机嗯啊了几声后,胡海耸了耸肩:“又出现死人了,邱海强,就是那个推出墓穴的推土机手死了。”
尽管他的口气很平淡,可是孟楼还是从胡海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缕愤怒的光芒。自小时候开始,胡海就是那种正义感极强的人,如果说那些哄抢文物的人受到所谓“诅咒”而死已经让他愤愤不平,那么他这个同事的死就更让他怒火万丈了。
“有没有问死亡的原因?”孟楼追问了一句,胡海的粗心与他的正义感同样强烈。
“啊哈……忘了,我这就问问。”脸上微微一红的胡海立刻又拨打手机号,过了会儿后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想到要我问死亡原因的?”
“看来不是那种疯狂而死了。”孟楼没有回答他:“怎么死的呢?”
“被杀害的,这小子胆小,昨天挖出那坟,又看到那么多死人,就一直唠叨着要离开安阳,说什么昨天那推土机根本不受他控制,这地方肯定有邪气。中午他请了假离开,结果下午尸体在一干了的河沟里被发现,我同事说是颈骨断了。”
孟楼再次体会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尽管不再有人发狂而死,但是,那死亡的诅咒却仍然还在!
网上仍旧没有什么消息,那个自称为“荡寇将军后裔”的人没有在论坛中出现,孟楼给他发了几个论坛短信也没有回复。一直等到夜里十一点,因为昨夜没有睡好,孟楼实在扛不住,于是他回到床上去睡了。
然而,半夜时分,他再次被胡海从噩梦中唤醒。
“又是噩梦?”胡海不满地问道。
“和昨晚一样的梦。”孟楼再次用颤抖的手点燃了香烟,烟草的焦香味儿很快就弥漫在屋子里。
胡海瞪大了眼,如果说昨晚的梦是巧合的话,那么孟楼连续两个晚上都做同样的梦,这就很难再用巧合来解释。因此,他对孟楼的梦产生了兴趣:“说说看,都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梦见一大群美女,却发现自己不举啊?”
“滚!”胡海的冷笑话还是让孟楼心情变得愉快了很多,他用力狠狠地吸了口烟:“你这家伙脑子里也就只有美女了!”
稍稍停了会儿,胡海将自己梦中所见说了出来,当胡海听到自己被那团红雾吞噬化为一滩酱黑色的尸水时,他啐了一口“我靠”,而当他听到穿过红雾之后那累累白骨时,眉头更是竖了起来:“古战场遗址吧?”
“我不知道。”孟楼疲倦地说了一声,他继续说下去,一直说到感觉到大地震憾就被胡海唤醒。他觉得自己这个梦还只是做了一半,大地震动之后,应该还有其它内容。
“你接着睡,也许还可以继续做那个梦。”听完孟楼的梦之后,胡海半是玩笑地说道。
“哈哈……”孟楼终于笑了出来,想想也是,哪有睡下去接着开始的梦继续做的道理。
“接着睡吧。”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孟楼再次觉得困了,于是提议道。
胡海当然不反对,这两晚他给孟楼弄得没睡好,因此很快又是鼾声如雷。孟楼则不然,尽管困意上涌,可是躺在床上他怎么也睡不着,如果说昨晚最初难以入眠是在为胡海担忧的话,今晚则是为了他自己。
两晚做一个同样的梦,这意味着什么?那些地摊货的《周公解梦》说的都是些荒诞不经的东西,可是弗洛伊德在心理学经典著作《梦的解析》中不同样也认为梦是人生活的延续?梦不会无缘无故地产生,特别是这样连续做同样的梦,究竟是象《周公解梦》里说的预示着未来,还是象《梦的解析》里说的潜意识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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