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真是我的妈妈,我的亲妈,你一定要亲自为他手术,而且一定作好。”
“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我这么不客气,居然敢给我下命令的人。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在求我……小姐,就你的态度……我要是拒绝呢?”
“那我就找我的闺中密友蕙兰小姐!她可是你的宝贝疙瘩!”
“心肝宝贝是不假,那也要分做什么?我早已约法三章,对我的工作安排任何人不得干涉!除非你有正当理由。”
“我有正当理由,而且很充分,我要说出我妈妈的经历,你肯定得帮这个忙!”
“是吗?那你不妨说说看!”
于是罗仙容就把母亲的经历,前前后后,详详细细讲给老大夫听。
一开始老大夫没怎么当回事,罗仙容在那边讲,他这边继续看他的报纸,讲来讲去老大夫把报纸撂下了,一门心思听她讲。讲到最后,老大夫眼睛湿了。
显然他是被她的妈妈,悲欢离合的故事所打动,被她的妈妈,美丽,纯洁,善良,爱心,勇于献身的精神所感动。
罗仙容讲完了,老大夫深深打了一个咳声,颇受感触的说:“咳!你妈妈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这样的好人被毁容,实在让人扼腕叹息!特别是毁容后带着巨大的心里伤痛,尚去贫困山区,教书育人,实在让人感动。……姑娘,你妈妈的事迹深深打动了我,我相信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被打动!我愿意为她做一点事情,我决定亲自为她做美容手术,而且是全部免费。”
“真的!我太感谢你了!你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罗仙容上前拉住老大夫的手,乐的直蹦。
“用不着感谢,这没什么值得感谢的!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手术时间由你
们定,到时候来个电话,我好做准备,随时随地为她效劳!”
“那好吧,我想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妈妈,告诉给宗老爹……”
罗仙容说到这就要走,刚跨出半步,猛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临来时宗老爹让我问你一件事。”
“宗老爹?……”
“就是收养我的那个义父。”
“噢,什么事?尽管问。”
“他想问你,解放前,你在大陆的什么地方,开的植春医院?”
“宫海市啊,怎么了?”
“真的是宫海市?这么巧!那我问你,在太平房里,你救过一个伤兵吗?”
“那我得想一想,解放前……我想起来了,救过,确实救过。发现那个人时,已经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了,他是一个伤兵,胸部有枪伤,差一点打到心脏。真是拣条命!印象深刻!……怎么了?”
“你知道,你救的是谁吗?”
“医生救人,还用问是谁吗?再说了那年头兵荒马乱的,一个伤兵放在死人堆里,他又昏迷不醒,我问谁去?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是谁呀?”
“他是头号大坏蛋,祸国殃民的钱而夫,是震惊中外,装有十万两黄金的神秘号轮船沉没的策划者,是我母亲无辜被毁容的元凶!他的罪恶,罄竹难书。”
“想不到,我救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现在……”
“他现在,就在这一地区活动,一来找我义父宗老爹寻仇。二来贼心不死,野心勃勃,还要夺取沉船里的十万两黄金,他也不怕船上的那些冤魂怨鬼向他索命。”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伤逾后去了日本,说是去找三木夫人……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是,不错,他是中国人日本籍,是一名日籍富商。……你是说他去日本找三木夫人?三木?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噢,我想起来了,和我一同去大陆的那个日本律师就叫三木小一郎。”
“日本叫三木的很多,我记得当时他说的,不是叫什么郎,好像是叫什么夫。”
“是嘛?……对,三木小一郎的父亲就叫三木武夫。”
“对,三木武夫!是叫三木武夫!他说他们是同学,还说三木夫人漂亮恭顺对他不错,说什么他有重要的事,还有心里秘密,要和夫人讲。”
“怕不是去讲,神秘号沉船的事吧?三木武夫就在船上。是报丧去了吧?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去装好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肠,心里秘密?什么心里秘密!他是不是乘人之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发的财?听三木小一郎说,他的母亲很早就去逝了,得的是急病……”
“你可不能凭空想像,无根据乱说。”
“哼,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什么事做不出!爷爷,我把话先撂在这,咱们日后见分晓。”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妈接来,我好作安排。”
“我这就回去和宗老爹商量,明天我就到贫困山区原住民那里,把我母亲接回来……不行,我得和宗老爹一块去,让宗老爹给她接回来。我得留下来替她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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