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情况?”向无畏问。
“初步检验结果,死者生前喝了大量的酒,另外发现几处外伤是死后形成的。”法医回答。
向无畏听了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向两名保护现场的干警招了招手,两名干警跑步上前。
“谁报的案?他在这里么?”向无畏问。
一名干警回头瞧了瞧那边的围观人群便说:
“在,我们把他找来?”那名干警试探着问。
向无畏一摆手:“还是领我去吧!”
向无畏在保护现场的两名干警指引下,来到一名光头秃脑,满脸黑胡茬子的一个壮汉面前,这位壮汉还在有声有色向围着他的人讲述什么,见向无畏来到他面前,他闭上了嘴。
“就是他报的案!”看现场的民警朝向无畏介绍。
向无畏朝面前的壮汉点了点头伸过手去,两人握了握手。
“这肯定不是第一现场,你是在哪发现这具尸体的?”
那壮汉说道:“在望夫崖下的礁石夹缝里,看样子像是被海水冲上来的!”
“嗅?你还挺能分析的呢!”
那条壮汉不好意思挠了挠秃瓜顶:“凭经验呗”
“是你把尸首背上来的?”
“对,是我,人死了就够可怜的了,再没了尸首不更悲惨了么。这尸首要叫海水冲走了公安局上哪破案去呀!人活着得行善积德呀”
“你就不怕怀疑到你的头上?”有人插进一句。
“看你说的,脚正不怕鞋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谁愿意怀疑就怀疑,我不能见死人不管不理吧!”
“好”向无畏拍了一下壮汉的肩膀,“爽快,大丈夫敢做敢为!”接者向无畏扫视大家一眼说道:
“根据我们对死者皮肤的检验从浸泡程度来看,初步认定死者是死于昨天傍晚,昨天傍晚有月亮,我想了解一下昨天傍晚这个地方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么?”
“可疑的情况么……”那个壮汉又挠了挠光秃脑壳,他在努力的去想。
“昨晚上他早搂着老婆睡觉了,这家伙睡的早,起来也早,全村谁都知道,要不怎么叫孙二早呢?”一个留着寸头的青年渔民挤上前打趣的说。
众人发出一阵笑声。
那个外号叫孙二早的不好意思,直门挠他那光秃脑盖子。
“谈点正事行不行,人家公安局同志问的都是正事,咱们应该把知道的都告诉公安局!”
孙二早还在想,向无畏提醒似的说道:
“譬如,附近有没有陌生的人和奇怪的事,汽车拖拉机等等吧。”
孙二早想着慢慢地晃起他那秃头。
这时从他身后挤上一个戴破斗笠的渔民他说道:
“傍晚时我从望夫崖海边回来,我是抄小路回来的图近便,走到村东头好像见到一辆白色轿车从村边公路驶过,方向与我相反是朝望夫崖去的。”
“车是什么型号?车牌子是多么号?’一个警官赶忙问。
“距离太远,另外天已擦黑谁能看得清!”
“很好,这位老乡说的情况很重要,值得我们回去研究。”向无畏说到这顿了一下,他又扫视一下周围群众:“还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么?”
在场的人都在努力的去想,但谁也没想出什么。”
向无畏看看表,“我看这样吧,时间也不短了,找们还有许多事要做,也该回去了,如果谁想到什么可以随时随地与我们联系,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找你们当地的派出所反映,这里我先谢谢老乡们!”
“好说,好说!”渔民们点着头异口同声答应。
向无畏挥手向众人道别:“再见,乡亲们,再见!”
公安人员依次上了警车,向无畏坐在司机的位置,他萌生一个想法,他要测算出由市区到望夫崖海边正常行驶的汽车需要多长时间。
当众干警都上了车之后,他很快的发动着了车,很熟练的调正了车头,警车沿公路疾驰而去,车后轧出两道轮迹,一直伸展开去,上岭下坡……
远去的警车象风筝般地出现在天边。
“向队长,您对这个命案好像有特殊的兴趣”?
坐在向无畏旁边的,那个端着像机的警官在发问。
“噢,怎么见得?”
向无畏习惯地扫了一眼面前锃亮的仪表,嘴却在探问道。
“您是支队领导,又刚从北京培训回来,手头上的大案要案多得很,像这样的案子何劳您亲自出马,派一个人不就可以了吗!”
向无畏目视前方随着车自然晃动。
“您可不能小看这个案子,此案也许沸沸扬扬能成为宫海市第一大要案。”向元畏神情凝重。
“第一大要案?”端着相机的警官有点不理解。他目视前方,双眼一眨不眨的对着不断扑向车窗的树木房舍,以及路旁的猪马牛羊,瞬间这些又纷纷倒在车后,他在思索。
向无畏接着不无沉重的说:“死者我认识,他是我养父的儿子,也是我要好的兄长朋友,他是本市太平洋贸易公司总经理史少方。前两年公司经营的不错,去年还是市里纳税大户得到市长表彰,今年公司不太景气,原因很多也很复杂。面对这个命案无论从公从私都要有个交待,你想能没有压力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辽沈达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