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发正暗自思量呢,只听“吧哒”一声,林容容一挑门帘进来了。
钱兴发一下子坐直了。
“吓我一跳,进来也不给个动静。”
“你以为在银行经理室呢!”林容容笑着。
钱兴发刚要发作,看林容容将手指往她那通红的嘴唇上一竖,意思是不让钱兴发作声。“出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钱兴发看了一眼尹金环老太太,觉得话还没说完,突然离开不礼貌。
“哎呀,你就别管她!管管你自己吧。”林容容催促着。
钱兴发默默地跟了她出来,两个人来到葡萄架下。
“好险呀,我一出电梯便碰上了向无畏,我还寻思来抓我的呢,心想这下完了。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没料他上了电梯,我才逃出来,也算我们走运。”
“我让你办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全办完了顺顺当当,星期三上午八点的飞机。”
“好,到时候咱们一起远走高飞,这里太危险了,呆不下去了!”
“可不是,听说你那五百万贷款露馅了,银行上层领导秘密开会研究了,纪检部门开始查了,法院,检察院隔三差五就去一趟!气氛神密紧张!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是早晚的事,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现在要做更大一笔生意。”
“你还想做生意?胆可不小。什么生意?”
“你可能也听说过,罗仙姿……就是史少方的那个合伙人,后成为史少方的恋人。他回台湾奔丧,还声称要继承一大笔遗产,有十万两黄金之巨。其实狗屁遗产,我现在知道了,那是日本鬼子侵略东北时,掠夺去的,东北人民的财产。我大伯的朋友三木武夫,曾把这笔财产,寄存在我大伯开的诚信银号内。解放前夕被国民党接收,我大伯的朋友国民党军统特务头子罗怀瑞,企图将那十万两黄金运到台湾,不料情报泄漏,被当时的我地下党和潜伏下来的日本特务得知,他们都想中途劫夺下这十万两黄金。不料船行中途发生变故,为争夺电台,我地下党向叔皇和日本特务三木武夫展开搏斗,我地下党向叔皇和日本特务三木武夫同堕人大海。船上的人惊慌失措,船后来触礁沉没,船上的十万两黄金也随之沉人海底。我估模,罗仙姿可能探到沉船位置,她要大捞一笔。行他捞就不行我们捞,我们都是当事人的后代,更何况她还欠我们五百万,所以我准备去台湾找她去,她没有理由拒绝我们,否则我就以追讨贷款名义,向台湾当局告她……。事情一旦成功,我们就有上亿资产,到时候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我们可以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逍遥自在的日子。咱们可以到风景秀丽的夏威夷定居,买一套依山傍水高级豪华的别墅,到那时我们成天倘佯在海水沙滩,椰林中,什么欧洲美洲非洲想上哪就去哪,像鸟一样在天空自由翱翔,岂不快活,那才叫生活呢!那才叫不枉活一生,世间走一回。”
“钱总,对十万两黄金,你可能蓄谋已久了吧?”,
钱兴发拍着她的肩膀:
“还是你了解我,自从那次舞会听说后,我就开始琢磨这件事,在咱们这里做这件事风险不大,但获利较小,成功和失败都是国家的,失败就当交学费,成功顶多给你点奖金,名誉什么的。境外那可是全归自己,无本万利发横财呀!”
“钱总,带我走吧,我就盼望那一天,那会幸福死了!”
“不带你走,我带谁呀?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林容容被钱兴发说的十分兴奋,她猛地抱住钱兴发。
“太好了,太好了!”
林容容给他一个热烈的吻,钱兴发脸颊上留下她那两道红唇印迹。
钱兴发笑了笑掏出手绢轻轻揩去脸上的红唇印迹。
“有些事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眼下的这道难关也不好过呀!”
“什么难关?”
“你知道史少方死了,如今兰紫,史大方也都相继死去!”说到这狠狠拍一下大腿,激愤的说:“我他妈的倒霉透了,他们的死,我都在现场,而且我和这三个人的死,都有点关系,对他们还都有作案动机,你说气人不气人。向无畏他们肯定怀疑我,我成了他们重点怀疑对象。另外宽缓贷款期限,也是弄巧成拙,露了马脚……这些都对我们逃亡境外带来困难……”
“听你的话音,难道你和这三条人命没关系?”
“看看,连你都怀疑我,告诉你林容容,我是清白的。”
“哎呀,钱总,我不管你青白不青白,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那我也得跟你说明白,我逼他们还贷款,这不假。谁希望自己那么多钱泡汤,打水漂,那叫五百万呀,不是小数。说老实话他到期还不上,我真有杀他之心。所以逼他还债还是客气的,但这不是史少方的真正死因。我在现场不假,那都是有原因的,史少方死前给我来电话,他要和我谈谈破产还债的事,这关系着我们的五百万元问题,我能不去么?你记得我们开着白色奔驰轿车去的,你没有上去,只在崖下车里等我。我爬上了崖,我看他直楞楞地站在悬崖前,面对大海发呆。我看他神情不对头,想喊又不敢喊,他看到我凄然一笑,对我说,没什么可谈的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想阻止他,拉他。他推开我,转身就跳进大海,险些把我也带入海中,吓的我闭上了眼睛。……真不知谁害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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