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她也累了……她想回自己的卧室休息睡觉。
就在这时,她发觉,好像门里有椅子挪动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而且……她马上听出,是来开门的。吓的她,高抬腿轻落足,三步两步,赶紧躲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屏着气向书房门口观察。
果然,门开了,只见罗怀瑞有说有笑,送,宗又白出来。
周冰花见过宗又白,但也只是见一次面而已,对宗又白不是很熟悉,给她的印象,这个老头似乎很神秘,很警觉,很健康,谨言慎行。
两个人谈兴未尽。
宗又白说:“当务之急,要尽快的,给你孙女罗仙姿,打电话,举手之劳嘛!也不费什么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弄清他的真实面目,而且越快越好。那个人对你我的威胁太大了!弄不好……”
他有些不放心,临别又叮咛嘱咐一句。
“老弟,放心吧,回头我就打电话,一定弄清他的真实身份,真实面貌。”
两个人说完,到了楼梯口,朝左边一拐,并排,下了楼。
周冰花悄悄跟下去,想进一步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
“老弟,你方才讲的那个……蒙面纱的女人的故事,真感动人,一个弱女子能够深入大山到生活贫困的,原住民地区,教穷孩子,一去就是十八年,那得克服多大的困难,做多大的牺牲。此种义举真让人感动……不过老弟,你不是为讲故事而讲故事吧,你一定知道些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蒙面纱呢?”
“老兄,恕我不能直言相告,有关她的情况……我不能背信弃义,要严守我对她的承诺。老兄,如果你真想知道她,不妨去拜访拜访她。说不定能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好吧,……估计近日车友们要有活动,我倡议一下,到阿里山原住民地区,顺便拜访一下这位奇女子。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那我就恭候你的佳因。不过,那地方山高路陡,全是盘山路,开车可要多加小心!”
“老弟,放心吧,我的这些车友,个个身手不凡,有的还在大奖赛,获过奖呢!我开那辆红色名牌法拉第跑车去,我要载着那名奇女子,游一游名山大川,也让她风光风光……”
两个人说着说着,出了楼门。
楼外一片空旷的月亮地,没有遮掩物。
周冰花犹豫一下,不想再跟踪下去,她怕一旦被发觉,解释不清,会坏了大事。
她带着许多问号,一步一步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罗怀瑞一直将宗又白送到大门外,才急急忙忙回到书房,立即给孙女儿打电话。拨了几次也没拨通,都是占线。他挺奇怪,什么原因呢?一想孙女在热恋中,深夜用电话谈情说爱免不了。
他无奈放下电话,骂了一声:
“这个死丫头,一定又是和那个姓史的谈上了,……没完没了,也不怕花电话钱!”
骂也是白骂,气的他眼睛直盯电话,愣愣出神。无可奈何只能等。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打通。一气之下,重重放下电话,回卧室睡觉去了。
其实这次,他冤枉了罗仙姿,罗仙姿她没有跟恋人——史少方通电话。与她通电话的,是在别墅另一房间,她的妈妈——周冰花。
原来周冰花听到了,他们临走时,在楼内的那些谈话。心里疑窦丛生,犯了核计。
回到屋里他就想:怪呀,他们要弄清,谁的真实面目?是谁?对他们有威胁?罗怀瑞,为什么要给罗仙姿打电话?罗仙姿知道了什么?
她有些不解……想来想去,终于寻思出点味,寻思点头绪。
他们可能指的是——自己现在相好的那位——,钱而夫吧。有可能,极有可能。钱而夫,不是冒名顶替,他弟弟的名字吗?不是说他的弟弟,在大陆宫海市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与罗仙姿,通电话,核实钱而夫的身份,可就太危险了。罗仙姿恰是在大陆宫海市……
想到这,她躺不住了,身子一使劲,来个仰卧起坐。她坐到电话机前的沙发上,又想了想,不行,我得阻止他们通话,可是怎么才能阻止呢?想来想去,想到用电话占线的方式,让罗怀瑞干着急,打不过去。拖一时算一时,拖到明天……明天早起再找钱而夫商量对策。
想到这,她乘罗怀瑞送客还没回来的时机,赶快拿起电话,打通了罗仙姿的电话。
当然她不能直说,害怕罗仙姿,告诉她爷爷。只能旁敲侧击。有事没事闲唠嗑,车轱辘话来回转。她向女儿,讲处世哲学,让她不要管闲事,得罪人。一件事,一个道理,翻来覆去的,说起没完。她是故意拖延时间。
这就是罗怀瑞,打不进去电话原因。
但是,这只能解决一时,长了,就不好使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都能占线?。
第二天早起,罗怀瑞,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罗仙姿,因为熬了夜,接电话时懒洋洋的,带答不理。还怪爷爷多管闲事,得罪人……这都是她妈妈在电话中灌输说教的结果。她把妈妈昨天夜间,对她的说教,原封不动和盘托出,说给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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