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邢晓菲不高兴地说。
“我怎么说话了?过去我不说话,你骂我窝囊废,现在我说话,你又嫌我没教养了是不是?”孙朝晖失去理智了,面目狰狞地对邢晓菲咆哮。
邱一禾非常绅士地耸耸肩,起身轻轻拍了拍邢晓菲的肩膀,慢慢往外走,边走边叹着气说:“孙朝晖,你为你女朋友做过什么,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晓菲么,你配得上她么?”
瞧孙朝晖的表情就像恨不得扑过去咬断邱一禾的喉咙,他双拳紧握,猛地冲过去一把箍着刘剑锋的脖子,用力往外拽,“晓菲,我会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的,在这之前,我要让这没羞没臊的人渣永远从我们的视线消失!”
“谁——谁没羞没臊,你这个——呜呜……”刘剑锋想说什么,却被孙朝晖捂住了嘴巴。
这边方医生害怕真会出什么意外,急忙上前拦阻道:“朝晖,有什么事好商量嘛,不要大动干戈,大家伤了和气。”
“滚开!”孙朝晖怒喝。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方医生还想说什么,毕竟刘剑锋跟他一个屋,他也不想看到有什么可怕的意外发生,只是邢晓菲忽然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了一句,“让他们去吧,朝晖什么时候有胆量杀人了?”
眼睁睁看着孙朝晖闷哼一声将刘剑锋拖了回去,方医生摇头叹息着说道:“晓菲你这又是何苦呢,火上浇油对你们两个都没有好处啊!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如何去爱对方,难道不停地让对方痛苦,才能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爱有多深吗?”
回到座位的邢晓菲将桌上撕碎的支票一张张拼凑起来,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方医生,“一禾的字写得真干净,就像他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除了干净之外还是干净,只是他的眼神总让人有些害怕,你说是不是?”
“你们这帮年轻人当中啊,我最看不透的也就他和毕生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一个整天沉默寡言,开口便一语道破天机,另一个虽然嬉笑无常,跟同龄人差不多,但老练、缜密的思维都让我叹服。唉,如果他们一个是杀手、一个是警察,这场游戏肯定精彩绝仑!”方医生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对了,晓菲你应该知道毕生的身世吧,我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应该说见过他父亲,那眉宇之间的神色,绝对让人记忆深刻。”
没想到自己在说邱一禾,方医生却扯到了毕生,不过这样总比两人都不说话要好一些,故而邢晓菲回答道:“毕生的父亲原来被誉为京城第一神探,那个时候几乎每隔十几天就有一个大案、特案被他侦破,我想方医生你应该是在报纸上看过他吧。”
“啊,我就说嘛,原来他父亲是毕长江啊!”方医生恍然大悟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轻声问道,“晓菲,好像毕长江是被你父亲送进监狱的吧,怎么毕生他——”
“这个啊,毕叔叔过世之后父亲一直是他的监护人,所以我们勉强算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邢晓菲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随口回答。
“唉,毕长江,多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啊,他怎么就会栽在你父亲手中呢?真是——”方医生缅怀的神情被推门而入的邢怀彬打断,不由尴尬地咳嗽两声,起身道,“啊,邢老来了,我刚才正和晓菲聊你们老一辈的事情呢。”
看见女儿的邢怀彬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冲方医生微微点头,过去挨着邢晓菲坐下来问道,“晓菲,你刚才上什么地方去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手机调成震动放在包里呢,后来遇到毕生我才知道你给我打了电话……爸,刚才方医生说毕叔叔很有才华,而且好像栽在你手里很不应该似的,呵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邢晓菲嬉皮笑脸地说,对刚才孙朝晖造成的不快完全抛到了脑后。
原本方医生打算跟邢怀彬说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料邢晓菲的话让他非常不好意思,心中琢磨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呀。发现邢怀彬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方医生只好硬起头皮,汗颜地讪笑道:“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邢老你可千万别误会了。”
“不会,不会,怎么说当年长江的案子也是震动全国的,跟你有相同想法的人恐怕也有很多啊。”邢怀彬握着女儿的手,叹息着说,“唉,其实我内心一直都很敬重长江这个搭档,当时在发生两起骇人听闻的谋杀案后,若非他故意留下破绽,恐怕我们一辈子也无法知道是谁杀了那两个声名显赫的家伙。”
“什么声名显赫,是臭名昭彰才对!”方医生反驳道,“他们钻法律的空子,不断牟取暴利的同时还压榨成千上万的下岗工人,可法律偏偏制裁不了他们,若非毕长江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相信真理的存在吗?”
邢怀彬摆摆手,不愿再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只不过摇头说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在呀,毕生他们呢?”
“毕生啊,呵呵,他恐怕去找倩儿了!爸爸,你是不知道,原来毕生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哦,他也会脸红、也会害羞的呢,呵呵……”邢晓菲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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