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案件的谜团终于全部解开,毕生忽然打着哈欠说:“这该死的陈庆,杀人也好,自杀也罢,偏偏给我寄什么卡片,还处心积虑地要迷惑我们,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邢怀彬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认为案件还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毕生狐疑地问。
“咱俩心照不宣的好啊,呵呵!这两个可都是精致的密室谋杀案,跟当年长江的那两个密室杀人的案子不相上下,呵呵——”邢怀彬压低声音在毕生耳边轻轻地说。
毕生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却又只能隐忍着不发作,他并不想在乘警的面前跟邢怀彬公开这个争吵,所以同样轻悄悄地回答:“当初父亲若不是故意留下破绽,邢叔叔你未必能够看破其中的机关所在吧?所以,这两个密室谋杀根本无法与父亲的杰作相提并论。”
……
不知是有意无意,昨晚邢晓菲并没有回房间睡觉,这倒是让孙朝晖和胡玲二人有了更多的欢快时间,他们紧锁着房门,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厨房,从厨房到卫生间,毫无顾忌地挥洒着汗水、欲望和激情。已经记不清楚跟胡玲疯狂了多少个来回,总之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投射在纱窗上时,想要起床的孙朝晖觉得小腿还有些酸软。
还在梦乡中的胡玲可爱地抱着枕头,性感丰满的酮体毫无保留地曝露在斑驳的阳光中,脸上则带着满足的笑容,厚而温润的双唇微微翕动,一副幸福的蜜月女子模样。
伸手轻轻地拉过被单为胡玲盖上,孙朝晖习惯地俯下身子想去亲吻她的额头,可这个时候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慌不迭过去关掉了吵闹的铃声,在确定没有吵醒胡玲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同时压着声音说:“你就不能有一点耐心吗,钱我都已经答应给你了,非要这么一大早打电话来?”
看着客厅地毯上乱扔的外套、衬衣、内裤、胸罩,孙朝晖竟然没有刻意地想去收拾它们,他似乎已经不在乎立刻就与邢晓菲决裂,所以在卫生间稍稍洗漱后便走了出去。
看过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多,来往的旅客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什么,走在其间的孙朝晖偶尔能听到陈庆或者高翔的名字,原本因为一夜狂欢而蜡黄的脸庞变得更加憔悴。他不喜欢自己被高翔和陈庆的死所包围,故而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以至于在转弯处时与手挽着手说笑的邢晓菲和林倩儿二人撞了个满怀。
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格外的狼狈,加上房间里还有那么多没收拾的证据,孙朝晖仓促地说了抱歉,落荒而逃。
在遇到邢晓菲之后,孙朝晖这一路走下来都非常忐忑,他不敢想象邢晓菲看到那种场面会是什么表情,更不敢去想自己因此可能会受到的惩罚,他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恨不得立刻搞定所有的事情,从这条可怕的船上离开。
走进一家早点铺,孙朝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靠里角落的刘剑锋,于是低着头闷声不响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猛劲灌了起来。
悠闲自在的刘剑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将一壶茶喝了个底朝天,一边慢慢嚼着手里的肉饼,一边吧唧着嘴巴说:“怎么,昨天晚上操劳过度,一大早这么没有精神。”
放下茶壶还没能缓过气来,孙朝晖的脸色比猪肝好看不了多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急声地说:“这里面有五六十万,你拿去!”
“啊?”刘剑锋愣住,虽然他贪财,却不至于糊涂,故而问道,“虽然昨天你揍了我一顿,让我一晚上都没能睡安稳,但这也不值二十万吧?那个录像我答应给你三十万,那就是三十万,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
孙朝晖掏出手绢开始擦汗,其实这个早晨不仅不闷热,甚至还有些微寒,他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了一阵,身子忽然前倾,几乎贴着刘剑峰的鼻子,沉声说:“你拍的那些东西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有半点兴趣!这五六十万,是要你帮我办一件事的!”
一点都不傻的刘剑峰立刻从孙朝晖的眼中看出了什么,他诧异地问道:“朝晖,你不会是想把邢晓菲给甩了吧?这么好的娘们甩了可惜不说,你就不怕她父亲,那个虎虎的邢怀彬找你麻烦吗?”
保持着高难度姿势的孙朝晖就像正在扮演一个间谍的角色,他那对眸子扫过早点铺里的每一个客人,连服务员和负责送外卖的都没放过,“所以我才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不管事情成功与否,这些钱都是你的——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若非被逼上绝路,我也绝不会这样做的。”
刘剑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隐隐猜到了孙朝晖要自己做的事情,可是为了五六十万就冒杀头的危险,是不是值得呢?
见刘剑峰开始犹豫,急不可耐的孙朝晖猛地将银行卡抓在手里,沉声说:“你不敢干自然有人干,但这件事情你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告诉你,把老子逼急了连你一起做掉!”
终于,刘剑锋没能抵挡得住诱惑,握着孙朝晖那只拿了五六十万的左手,“晖哥,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起码你也说清楚呀,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答应你?”
用力吸了口气,仿佛孙朝晖也需要勇气来说出这番话一般,他凑到刘剑峰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帮我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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