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的邱一禾叹息着说:“晓菲啊,这个林倩儿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圣人,她呀,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那我呢?一禾,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邢晓菲关切地问。
“你,是我邱一禾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邱一禾突然的表白,跟四周的气氛格格不入,可他说的如此认真,以至于握成拳头的手都满是汗水。
松开挽着邱一禾胳膊的手,邢晓非不高兴地说:“我不喜欢说大话的一禾,我喜欢过去那个直爽的你。”
“那我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这总行了吧?”邱一禾苦笑道。
邢晓菲更加不高兴了,“那你不喜欢我了?”
“哎呀,我的姐姐哦,别折腾我了,赶紧找到房间进去吧,我背上都已经被汗湿透了。”邱一禾无奈地说。
邢晓菲停下脚步,背着双手盯着邱一禾的眼睛,表情严肃地问:“一禾,一条命包一个晚上,你愿意吗?”
邱一禾愣住,原本燥热的脊梁骨突然变得冰凉,他并没有考虑太久,回答道:“如果是别人的命,十条我都答应,如果是我自己的——晓菲,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陪在你身边!”
“我就开个玩笑嘛,看你的认真劲儿!”转过身去开门的邢晓菲肩膀有些颤抖,她在房门“哗”一声打开的刹那,近乎呢喃似地说,“一禾,你真的爱我吗?”
邱一禾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从后面温柔地抱着邢晓菲,脸颊贴在她那柔顺的头发上,“求求你,晓菲,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全身心地再好好爱你一天吧。”
……
“朝晖,你让我太失望了。”在桌前来回走动的邢怀彬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让你失望?呵呵,你指的是我抛弃了你女儿,还是说我杀了刘剑锋?”孙朝晖似乎已经认定邢怀彬要加害自己,他的词锋相当锐利。
“晓菲她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你告诉我,为什么?”邢怀彬没有动怒,他的声音平稳而浑厚,就像是在宣读某种庄严的判词一般。
孙朝晖忽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畏畏缩缩地回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跟胡玲,你们两个人做的那些苟且的事情,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邢怀彬瞪着他的眼睛问。
孙朝晖这个时候居然好像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什么苟且的事情,男欢女爱,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再正常不过的?我过去确实爱过晓菲,但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爱她了,难道这也犯法吗?”
“你!”邢怀彬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双眼喷着怒火,“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哼,有本事你明刀明枪地冲我来,就像对付陈庆还有高翔他们两个那样,不要躲在暗地里放冷枪,那不是男人干的事情!”孙朝晖也不示弱,大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对付陈庆还有高翔?你在胡说些什么?”邢怀彬极力地控制心中的愤怒,对于女儿,始终抱有愧疚心理的他,恨不得代替孙朝晖跪下来道歉,如果这样可以让女儿高兴起来的话。
眼珠子地溜乱转的孙朝晖说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明白”,趴在桌上假装睡觉,不一会儿竟开始打呼。
邢怀彬就是再有控制力,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冲着孙朝晖的后脑勺就是一掌,紧接着左脚猛力将其踹翻在地,“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是不是?”
“救命啊!救命啊!要杀人啦,要杀人啦!”双手抱头的孙朝晖扯着嗓子狂喊,仿佛邢怀彬真的要杀自己一样。
这时毕生和郭启达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瞧见气得浑身发抖的邢怀彬,毕生赶忙过去扶住他轻声劝道,“邢叔叔你消消气,为了这种没良心的东西,犯不着动这么大肝火。”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暴力执法,我要告死你,你这个老东西!”孙朝晖不是好歹地破口大骂,没料想毕生压根就没怎么好好拦着邢怀彬,所以很快被冲上来的邢怀彬一顿暴打,蜷缩着身子不住呻吟。
好不容易将邢怀彬从房间劝走,叹息摇头的毕生走过去将口鼻流血的孙朝晖从地上拉了起来,劝说道:“唉,你就省点力气吧,再怎么叫也没用,这儿邢叔叔说的话就是真理,他说你杀了人,你就杀了人,因为那两个乘警完全听他的,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你把天都叫破了也没用。”
瑟瑟发抖的孙朝晖很不甘心地擦去嘴角的血渍,发狠地说:“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他好看,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毕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朝晖啊,说句实话,你现在跟晓菲分手,真是很明智的决定啊!”
“什么不明智!那老东西就是要我死,我甩不甩他女儿都一样,他就是要亲手将我们几个全都弄死!”孙朝晖恼怒地咆哮着,却因为身上的伤痛而呻吟不断,“有本事让老子吃饱了饭再动手啊,单挑的话老子要是怕了你个残废,老子就是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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