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赵飞燕笑:“既然我们有缘相识,就是朋友啦,朋友之间有快乐就要一起分享嘛。其实,前一段日子,我一直过得很糟糕,整个生活都变得乱七八糟的,还好这几天终于想通了,人生苦短,该放手时就放手,只有放得下,才能提得起。”
“但是,从你的眉目之间,我可以看出,你并没有完全放下,至少有一点你不能放下。”赵月透过茶色眼镜,凝视着赵飞燕,“或许,这件事你一辈子都不能放下了。”
赵飞燕心里微微震动,好厉害的眼光,莫非她有读心术不成?
赵飞燕脸色微暗,低下声音道:“有些事情是宿命的安排,非人力可为啊!”
赵月摇摇头:“命运在你自己手里,如果你有坚韧的信念,你一定可以最终主宰自己的命运,尽管有时候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这不也正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吗?”
赵飞燕无言地摇头,端起咖啡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赵月依旧面带浅笑,将手提包拿上桌面,从里面拿出一支玫瑰色的小玻璃瓶:“许多事情并非我们眼睛看到的那样,或许,它可以让你更认清事物的本质。”她将玻璃瓶推到赵飞燕面前,继续说:“如果你想看到某些你心里希望了解的东西,午夜12点,将它点燃!”
“这是什么?”赵飞燕拿起玻璃瓶。
玻璃瓶十分小巧,不足1寸长,细细的瓶身是那种玫瑰的深红色,里面装着细小的沙粒状的东西,只是那些小沙却是嫣红色的,并且磷粉般隐隐发光。
赵飞燕想起有一段时期曾经流行的薰衣草,看上去和这些玻璃里的彩色颗粒差不多,于是问道:“这是薰衣草吗?为什么要点燃它呢?薰衣草只要放在衣物上就可以起到衣含暗香的作用。”
“这是玫瑰香薰。”赵月解释道,“它是从玫瑰花中提炼出来的精华素,具有神奇的力量。它和薰衣草截然不同,只有在大商场里的精品店才可能看到,而且价值不菲,这么小小的一瓶,就得好几百元呢。”
赵飞燕愣了一下,将玻璃瓶推回赵月面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接受呢。”
赵月轻笑出声:“这个你就不必客气了,我有个朋友在巴西就是经营这东西的,他给我带了不少品种回来。我个人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但朋友的一番心意也不好推却,就留下了。你我之间有缘,所以,借花献佛,何乐而不为?不过,我只是听朋友说起,是否有神奇的功效,我倒没有试过。”
赵月拿起赵飞燕的手,将玻璃瓶放在赵飞燕的掌心:“如果真有那种神奇的效果,你可要告诉我哦。”
子夜,月色撩人,在湖面上洒下片片水银似的鳞光。
赵飞燕盘坐在窗台上,任凭轻风拂起长发与思绪。手里的玫瑰香薰,或许是月光的照射,居然反射出妖异的光泽,像一只只精灵的细巧的眼睛,充满了无边的媚感。
真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吗?赵飞燕微微皱起眉头,它只不过是一小瓶香薰而已,就算有,也只能是它的香氛独特而已,因为从瓶口的锡箔纸封住的地方,隐隐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似玫瑰花香的温暖,却又蕴含着另一种奇怪的香。这种香味似乎有些重量,在空气中一直往下沉,让人禁不住要去接住它们。
赵飞燕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她轻轻地拿去玫瑰香薰的纸封,将香薰倾倒在一只小瓷碟里,然后颤抖着擦亮了火柴,随着一片绚丽的光焰,浓郁而奇特的香气刹那间便氛氲了整个房间。赵飞燕觉得身体的四肢百骸都被奇香染透,整个人也轻飘飘地仿佛要随风升起。
此时,电话响起,突兀的铃声在寂静中显得惊心动魄。
赵飞燕惊恐地蜷缩起身子,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出现《午夜凶铃》中让人心胆俱裂的镜头。
铃声执拗地响着,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寂静的空气,同时也扎进赵飞燕狂跳的心脏,她清晰地感受到一线锥心之痛闪电般穿过自己的胸腔。
赵飞燕竭力忍住心里的恐慌,缓缓地抓起话筒放在耳边。
话筒里一片安详,除了自己浊重的喘息,赵飞燕并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
谁在半夜三更恶作剧?赵飞燕颓然地瘫坐在地板上,像一条脱水的鱼,张大嘴巴狠狠地呼吸。花香像一层浓得散不开的雾气,从她翕动的鼻腔畅快地游进肺腑深处。
就在这时,赵飞燕听到电话里传来声音,那是一名女子娇媚的轻笑。赵飞燕瑟瑟地重新将话筒放在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
电话的另一端并没有人回应,女人的娇笑声变成喁喁低语。声音不大,但赵飞燕却还是清楚地捕捉到每一个字。
“你说说,我和赵飞燕比起来,哪个更让你心动?”女人的话让赵飞燕迷惑起来,对方是谁,她怎么会认识自己,听她的语气,似乎对自己十分熟悉。但赵飞燕可以十二分地肯定,这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小傻瓜,这还用问吗?你的妖媚与善解风情没几个女人可以比得上。至于赵飞燕,长相还过得去,但却是木头人一个,要多没趣有多没趣。”男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过来,让我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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