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到第二层台阶时,就开始朝圣式了。
他们采用跪姿向上攀登。
我抬头看了看那连到天上去的冰阶,心里一阵阵的抽冷气:“就我这身板,要是跪着爬到那祭天台上,怕是连三分之一也怕不上,小命就翘掉了。”
想到这,我招了招手,让莫莱和菲朋暂停下,好好看看这些喇嘛们是用怎样坚强的意志攀着天梯上天的。
菲月看了看,惊得用手捂住了嘴,“我的妈呀,这不是找死吗?要是非得跪着上去,我宁可跟姐夫坐在这里持冰火灯玩,太吓人了呢。”
莫莱道:“我也不干,我才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姐夫说,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当以一百倍的小心对待之,哪能这样折腾。”
“那我也不去,我也坐在这里,和你们的姐夫一起看灯玩。”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纯白纯白的长衣,还打了赤脚,挽着仍一身红色劲装的红牡丹走了过来。
“对,咱们都不去,坐在这里,看他们爬梯子。”菲月很高兴地接话道。
公主挨近了我,一人给我们发一个绿藤座垫,笑吟吟地坐到了近旁的冰台上,指着中间的台阶中段的那个圆形的冰场道:“那是佛经堂,用以争执双方在理论上的聪慧,亦称辩禅的,刚才有个喇嘛告诉我,到中段的台阶是七千七百道,必须是用跪的。喇嘛们要是觉得有了可以说服众生的高深佛道,就可以敲响冰宫里的大冰钟,让喇嘛们坐在下面听他的宏论,神奇得很呢。我那年随迦莲法师来这里听过一次,声音可清楚了。
听公主这一说,我的头有点大,在那么高的冰台子上讲法,坐在这么老低的台阶下面听,还听得清楚,这不大合乎常理了。
除非是纳音石。
怪不得我感到这里的冰有些奇怪,摸上去,没有那种冰冷的感觉,我还道习惯了冰冷了,久入冰室而不觉冰了呢。
纳音石还能点亮?当冰火灯?这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我跟莫莱要过她手里的冰灯,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燃烧的并不是纳音石,而是一种象冰的可燃冰。
我们几个都不会科学家式的定量分析,没法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一种在某些地方已经使用了的可燃物。
等皮教授获取了大量的有关知识后,他看了看,也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是一无所知,他还闪烁其辞地糊弄我们:“这东西,大体可能是一种类似煤炭的白煤炭,也就是一普通的西部烧草,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他这理由,也太牵强了,看他那神态,似乎是已经与喇嘛头子达成了秘密协议,故意不跟我们说这其中的奥秘。
不说就不说吧,这帕米尔高原上的秘密太多了,就凭我这一星半点的杂乱知识,连半个明白也找不明白。还是按教授之说,装装糊涂,接受喇嘛们的邀请,听听他们就要进行的冰台讲经前的诸项必要活动了。
我们这一班人由皮教授带领,都暂时性地以心向佛地进了西南方的那座围天峰下,那儿有一群很老的喇嘛就冰而坐。
我摘下手套,试了试,是真冰,就那一下,让我觉到了那种吸血咂骨的从头冷到脚的冰。
这还没上冰台呢,较量就开始了。
老喇嘛们分了两派,一派是红衣,一派是灰衣。都是太阳穴老弹跳的好象跟武侠小说写的那样的世外高人似的。
我们的到来,他们连闻也未闻,仍恍无所觉地盘坐(这个盘坐,我也会,是五心向天那种,两手的手心,两脚的脚心,加上心灵,也有以百会为一心者,这点有些搞不懂,毕意不是佛教中人,只能大概其点一下。)
到是有一个知客喇嘛给我们摆了冰蹲子,冰桌,放上了冰茶。跟我们聊些旅途风闻,和最近的新疆出土文物。
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一位老喇嘛睁开了眼睛,声若洪钟地道:“备酒!设宴,接待贵客。”
他还按照俗家规矩,定皮教授坐南面,中席让我坐,西南佥席坐了公主、菲月,东南佥席坐了红牡丹单依、莫莱,他自己坐了旁席陪着皮教授,还有几位睁开眼的老喇嘛都从旁陪着。
我没想到,老喇嘛竟然用一种南方的很隆重的贵宾席招待我们,还喝酒,竟然还有鸡鸭鱼肉。
席间,那位知客喇嘛还叫了一班舞乐女以歌舞助兴。
我正看得高兴,却不防从一个舞乐女的身上哧哧地飞出了三个黑蜘蛛。三个黑蜘蛛哧哧地朝我飞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古从军行(6)
三个黑蜘蛛扑落到我身上,开嘴就咬。
好毒!我登时就毒得犯迷糊了。
公主见状有疑,早有防备,在黑蜘蛛仍要大咬特咬之时,打开了胡杨木盒子。
晕晕乎乎地,我看到三只白蚁飞到黑蜘蛛身上,钻进了蜘蛛的肚子。
几位老喇嘛此时飞身而起,将那个舞乐女捉住了。坐于皮教授身旁的老喇嘛,出言喝了一声:“舞乐继续,花教弟子再有做乱者,处死!”
我身上的恶感随三只蚂蚁吞食完蜘蛛并吸毒后,已经消了大半,神志恢复,只是被剧毒袭身,身上却没多少力气,遂告罪离开。
三位老喇嘛提着那舞乐女跟在我身后,一同出了屋子。
知客喇嘛引我到一有顶有壁的老木围成的房子里,问我如何处置花教的作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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