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注意到,周围已是山火大作。草蓬里的火点燃了树林,大半个山上已噼噼叭叭地烧着了。
既然公主她们没事,那我可就要下山,到僻静地施治川川美菜子了。再看了一眼那草蓬子,忽看到那个被我用尸魂钉射中腿和肚子的人艰难地爬了出来。
心下不忍,遂又折回去,挟起他,拣了火势小,没有高树密草的一条石道,飞步而下。
到了村里,打听了几个村人,找到了蛇王。
蛇王也受伤了,不过,看起来,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红牡丹单依正在喂他稀粥吃。
红牡丹见我进来,忙放下了手里的碗,看我一人负重两个半死的人,赶紧接住了川川美菜子。
我顺手把那个人扔到了墙角里,对红牡丹单依道:“看样子,你们已经有了治蛇毒的对症之药,赶紧给川川美菜子治治……好毒的蛇,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
红牡丹单依道:“对症的解毒的宝贝你自己就有,怕是你软玉温香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了。”她说着话,从我的随身袋里掏出了那胡杨木盒子,打开,放出了那三只带翅的白蚁。
三只白蚁飞到川川美菜子的脸上,一口一口地琢……慢慢地,川川美菜子那紫黑肿胀的脸有了血色。
过了两个小时,三只白蚁终于完成了吸毒任务,飞回了盒子中。
我刚要盖上盒子,红牡丹单依伸手在我的手背上弹了一下:“别,公主吩附了,白蚁吸了蛇毒,要三天才能化完毒,你不是想要它们死吧?”说完,咯咯笑着,又在我的脸上弹了一下。
红牡丹单依怎么有点不对头哦,她春情萌动地好象跟蛇王有了缠绵了,可她怎么又公然地调理我……要知道,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一转眼间,几天的工夫,就移情别恋了呢,难不成她匈奴人的血液变换得这么快?
这真是奇了,不过,我也没再做多想,反倒是觉得她与蛇王要真的来个异国婚姻,还真是传奇佳话,只是,硕果仅存的这些匈奴皇族中人拒不外婚的铁规,却是极大的障碍。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看你的情人,我要好好审审你提来的这个家伙,这人玩的蛇我要好好看看。”红牡丹亲昵地捏了一下我的脖子,手里拿着一杆空心的长杆,朝那缩在墙角里的家伙拔拉了几下。
那家伙痛哼了几声,抬起头来。
蛇王突惊呼道:“他是咱云南的蛇王,我的好朋友!”
弄了半天,原来是自家人打了半天,还差点闹出性命,幸好,我一时不忍,把他从火里提了出来。
我见云南蛇王眼里没人敌意,就给拔出了他身上的两根尸魂钉,敷了治伤药。其人神志恢复后,说了他受迦莲法师之托,来杀盗宝之人的事。
这糊涂蛇王,当年曾跟颇具异族女人之美的迦莲法师着实在床上滚了许多时日,所以,一听迦莲法师有求,坐着飞机飞奔这异国的杀人之地,也不问个青红皂白,见了武川真由美就放蛇咬人。本来依迦莲法师的意思,他要把这里所见的人全部放蛇咬死方才尽兴。他没想到,强人中更有强人,竟然,有人能让他的剧毒之王——云南烙铁头心生惧意,而不敢发起主动进攻。
(据国内的坊间传说和一些研究毒蛇的地方专家曾做过的不完全实验证明,二十多条野生眼镜王蛇遇见一条成年云南烙铁头,也只有等死的份儿,有位玩蛇高手,捉到一条刚破壳不久的云南烙铁头幼蛇,以惯常的经验以为幼蛇无毒,就用手捉了它玩了一下下,结果,小指头上被咬了一口,当时就昏迷了,其家人,用了所有的救生蛇药,但仍未能挽回他的性命,七天后一命呜呼,云南烙铁头之剧毒被当地的玩蛇人视为无解之毒。所以,近几年,许多想发大财的人,把眼睛都盯在了云南的深山丛林,开始走私云南烙铁头了,有些善于兴风作浪的人说,此买卖比贩卖毒品赚得多赚得快,不失为一条新的赚钱暴富途径)
云南蛇王由此将我看作天人,还坚决跪下磕了九下头。他又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他们所守护的建文帝皇陵仍完好无损,又赞了我见宝而不窥宝的不贪圣心。
听他这一说,我也不由得我自家的圣人福人之相,嘿嘿,剧然连这种剧毒之物也怕了我,我当时还以为,我的练鬼卦六十象经真的练出了能让蛇的复眼看到的本尊神影,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身上有无想大法师专门训养的毒蛇之克星——硬翅白蚁,是那三只神物,让烙铁头不敢攻击我。
我怕云南蛇王再说下去,大有要把我当活佛供起来的迹象,所以,赶紧打断了他的高度颂扬,借口要看川川美菜子的伤势,拉了红牡丹单依,进了川川美菜子养伤的房间,坐到川川美菜子的窗前,一起看刚刚醒过来的川川美菜子幸福地掉眼泪。
“好了,别哭了,再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我的好弟弟要心疼了。”红牡丹单依拿了面镜子,递给川川美菜子,“要是啊掉个一两滴,是雨打梨花,掉多了,就成了大雨落芭蕉,那可会坏了好弟弟刻在心里的美好形象。”
川川美菜子一听此话,抓起镜子,又一把扯起盖毯蒙住了头。
我捏了红牡丹单依的耳朵,拧了一下,唬道:“你三番两次话里有话,快点以实情相告,要不然,我跟屠塔将军透露一下,关于异族不宜通婚的事宜是否要执行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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