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也望着纳兰,看来他所了解的,并不比我多多少。
纳兰微微一笑,“陈四,你去把床头的木板揭开。”
床头的木板是封死的,陈四用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掀开。
“是不是有一个金属制的按钮?”纳兰慢悠悠地问。
“是啊,大哥!”
我凑过头去一看,不由得心惊胆战:这床头的布置、这按钮的形状、颜色,怎么会和“兰陵花园”里的一模一样?想起那天的场景,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慢慢升上来。
“按一下!”纳兰斩钉截铁地命令。
陈四毫不犹豫地按了一下,“轰隆隆------”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床头的一块墙面慢慢向一边拉去,露出了一个秘室,里面黑洞洞的,隐约可以看见几节楼梯。
“啊------”我和陈四同时叫了一声,所不同地是,陈四叫是因为惊讶,而我叫是因为这一切的场面和“兰陵花园”里的真是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巧合?
“纳兰!”我惊叫着,“我见过------”
纳兰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上来掩住了我的嘴,“不要说了,过来!”
纳兰用手用力掰着秘室的门锁,展示给陈四看,“怎么样?这可是请荷兰的工匠制作的最精致的锁。一旦在里面锁死了,外面是如何也打不开的!而且在外面没有锁眼,任何也别想在上面搞什么花样!”
我看了一眼那黄色的门锁,似乎比“兰陵花园”里的那把更精致些。我有些安下心来了,或许,一切都只是巧合吧?
陈四看着那门锁,两眼放光,不住地“啧啧”称赞,“比银行保险柜的还好!”
纳兰一边带着我和陈四向下走,一边摸着墙壁说:“你们看看,这墙壁多结实,用炸药都炸不开,而且一丝缝隙也没有,那些毒气呀,水呀什么的,根本都别想灌进来!”
“那会不会憋死人啊?”陈四担心地问。
纳兰“哼”了一声,“放心吧,我是指在这屋子里面一丝缝隙也没有,这秘室在室外还有一道门,并且有特制的气孔,有专门输氧的地方!”
陈四大喜过望:“我说大哥一定有办法嘛!这下,我们就安全多了!”
纳兰又“哼”了一声,“你是我的老部下了,从小就跟着我,我能让你吃亏吗?”
他们说什么,我完全没有留意,我紧紧跟着纳兰,深一脚浅一脚,战战兢兢地向下走,恐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尸体之类的东西。这里面已经很久没进来人了,也许,纳兰修好后一次没进来过呢。里面散发着一股泥土与腐物的混合气味。应急灯的电力有些不足了,灯光越来越暗,我总觉得周围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在绕来绕去,和在“兰陵花园”里的感觉一模一样,我激泠泠地打了个寒战,紧紧地拽住纳兰的衣角,不去想那些了。
走到底下,纳兰又按了一下按钮,又是一道门,“轰轰隆隆”地开了,我们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面隐约可见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凳子。不过这里冰冷冷,潮乎乎的,那股一股泥土与腐物的混合气味也更重了,纳兰仔细地把门锁上。
“只要在里面熬过这一夜,明天我们就可以上飞机了。”纳兰的脸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黑黑的,看不出表情。
“大哥,真有你的,”陈四又惊又喜地说,“原来你把窗子和门都封死,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进了密室啊!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平平安安地呆上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就可以从另一个出口出去,然后坐飞机走了,真是高明啊!”
纳兰没他那么欣喜若狂,只是淡淡地一笑,似乎有点感到有点不安,“这个秘道是我的最后底线,任何人都不知道 。但愿一切都按计划行事吧,只要那些人不知道外面的出口,明天我们就可以走成了。”
我又岂只是不安呢?而是强烈地不安:这个秘室的布置、格局、构造,简直和“兰陵花园”里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有些地方看起来更先进一些。这样说来,如果我在“兰陵花园”里的遭遇是那些人使的坏的话,那么他们岂不是对这里的布置了如指掌?
我不安地向纲兰望去,他也正好在看着我。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很快就把头转开了,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所担心的,也正是纳兰所担心的。因为我在“兰陵花园”里的遭遇,他都是知道的啊。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退路了,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啊!
看着陈四一脸的兴奋,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惶恐与惊惧。在这个地方,即使别人没法进来,只要他们守在己知的出口,我们明天早上九点也很难平安地出去呀!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了!我真想像陈四一样毫不知情,对未来充满憧憬,那么我也不去说破它,紧紧守住这最后尚存的希望吧!
纳兰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抚了抚我的手以示安慰。然后站起身,从床
纳兰打开箱子,里面有好几个夹层,装得满满的,竟是一些形式各样、长短不一的枪械!大多是一些手枪,也几把有长长的猎枪,甚至还有一把冲锋枪,纳兰从哪里搞到的?这可是犯法的呀!我不太懂枪,不过陈四倒是两眼放光,贪婪地看着这些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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