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十分想把那女人的衣服解开,看看具体的情况,但是他犹豫再三,也没有下手。这个女人现在相当脆弱,一旦不小心弄掉一根管子,她就OVER了。可这些信息,医生为什么没有在检查病历中写明呢?医生恐怕还没有胆量对大哥的女人心不在焉,一定该详细检查,难道是有什么隐情?或者自己感觉错了?
突然想起什么,那夫决定察看一下那女人的眼球。
其实他顶不愿干这个。那女人布满血丝的眼球,每看一次,都让他觉得心里发慌。
那夫定了定神,然后用力推门,但是门锁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这扇门的锁是老式的,有一个小指甲般大小的钥匙孔。于是那夫就把眼睛对着钥匙孔朝里看,只看到血红的一片。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是一片血一样的红色。他喃喃地说:"怎么尽是一片红色呢?"一个发青的嘴唇突然颤抖地说:那女人吊死的时候,眼睛被血染红了,她的眼珠是红色的!你看到的……
一想到这里,那夫就是一哆嗦。
这是当年他女朋友给他讲的无数个恐怖故事里的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单单这个让他觉得害怕,不但怕了好久,而且后来几次做梦梦见自己成了主角。
"他妈的算我倒霉。"那夫心里暗暗骂了几句,用几乎颤抖的手指,扒开那女人的左眼眼皮。
这时,那女人突然笑了。
夜猫(十二)
9月20日 22:17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草地里。
缓缓地坐起来,用手使劲整理了下头皮。
慢慢地起身,感觉到左脚伤口的疼痛,一胀一胀。
我依然在这个昏暗的公园里。没有逃脱。穿Selina妈妈衣服的那个老女人,不知去向。
身体全部湿透,风一吹过,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哆嗦着走动,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倒下的,只觉得嘴里干渴得仿佛要撕裂开,急切地需要喝水。
凭借着记忆,我隐约记得前面那片树林的旁边有一条小河,Selina的妈妈好像在那里洗过衣服。一切都在脑海里,乱七八糟,我已经分辨不清哪些是假象、哪些是真实,也不在乎再次在那条河边遇见Selina妈妈的可能,只是口渴,脱水似的口渴,我只想找到随便一点什么流动的物质,痛快淋漓地喝一顿,哪怕是鲜血!
22:31
头脑没有欺骗我。
月光再次被树林遮盖住一半,其余的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漾在我的脸上。
我不顾一切地将头扎入水中,痛饮。
身体里那个女人毫无表情地看着我的狼狈。
而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需要怕她。
坐在河边,我将湿漉漉的头发梳理整洁,扎起马尾。
突然,耳边传来了似哭非哭一般的哀鸣,那声音细弱得让人心疼,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仔细地辨别一下方向,似乎是从前面小河拐弯的地方传来,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刚一拐弯,眼前的一幕让我登时腿一软趴在地上。
河边,斜躺着一具微微闪着淡绿色灵光的躯体,好似一个少女的尸体。
那个身体正处于危险之中,三只足有半米长的大猫,贪婪地围绕着她转圈。在我倒地的瞬间,其中两只猛然回头向我这里张望,但它们似乎顾不得那么多。
三只大猫不停地扑向那个赤裸的少女,每扑一次,又像触电般向后弹去,紧接着再次转圈,准备再一次攻击。
那少女死一般地躺着,毫无反抗能力。
我身体里那个女人的双眼,突然恢复了如初的凶狠。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噌地站起身,随便抓过一根细弱的树枝,冲过去。
那三只大猫齐齐地向后退缩了几步,张嘴大叫了几声,然后凶猛地朝我扑来,我匆忙解下腰带作为唯一的武器挥舞起来,啪的一声脆响,一只大猫被我狠狠地抽中,飞出去几米,它凶恶地惨叫着再度爬起来;另外两只大猫也朝我扑来,其中一只刚刚被我击飞,另外一只已经凶猛地冲着我的小腿狠狠咬了一口,我体内的女人顿时像到了高潮一般的浑身颤抖。
我大叫一声,强忍着疼痛,死命揪下那只猫,用力地扔出去,它在地上接连翻滚了几次,惨叫连连。
三只大猫躬着身体,竖起它们长长的僵硬的尾巴,黑暗中那凶残的眼睛闪着冰冷的杀光。其中一只再次凶猛地扑来,在我面前五步远的地方突然腾空而起,我匆忙地一记重拳将它打落在地,然后跟上一脚踢飞,那猫又是一声尖锐的惨叫。另外两只大猫见此情景,一齐扑杀过来,我的腰带匆忙挥舞,再次将它们击退。
猫们,虽然很不死心,还是瘸着跑了。
看着它们彻底消失,我终于长吁一口气,手跟小腿都受了伤。
小心地走到那个身体旁边,很确定,是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虽然她的大部分脸面被凌乱的卷发遮盖着,但血迹与伤痕依然遮挡不住白皙的皮肤;我看到她隆起的胸部,圆润,稚嫩,小小的一颗乳头钉在恰到好处的部位。
欲望滋生出来,让我一瞬间硬得可怕。
那少女,浑身发着微弱的淡绿色的光。
我蹲在她的身边,警视着她。一张煞白的沾满血迹的脸。不知道还活不活着。
我打算伸手去触摸她的呼吸,但当手指接触到她皮肤的一刹那,还是情不自禁地缓缓摩挲起她细嫩的脸颊,那种洋溢着温暖与朝气的温度,让我的欲望忍不住地陶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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