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弦悲伤的想道,上次和洛美来洗澡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也只是极温柔的抚摸了一下。
那红色的护身符化成一道抛物线落到了草丛里,只见那草丛像海水遇到了定水珠,哗的一声分开来了,形成了一个圆圈,只有护身符发出微微的红光,红光所到这处,那些草叶上都慢慢渗出了水珠,如果努力的分辨,在微微的浴室光照射下,是可以看出这是浓稠的血水。
窗内的两个人人似乎很是满足了,去小床相依而睡,安离弦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
安离弦先闭开眼睛,只见一个人头悬空挂着,千万的青丝垂了下来,盖着自己的视线,他吓得大叫一声,却发现那个人头正是王琼探着身子看自己,见他醒来之后,王琼伸回头,顺手拿出一把木梳,温柔的在梳着头发,那身姿已经完全不同了。
安离弦感觉很不对劲,不想在这个鬼吧再多呆一分钟,拉着那个肥胖又做温柔样的老婆,就往外跑。
车开得极快,王琼还是很柔情的靠着安离弦的肩,一边摸着头发一边说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头很痒呢,回家洗头去。”
安离弦的心似乎被针剌了一下,这句话如此耳熟,曾经听洛美说的。
再看王琼的表情,从来没有的温柔,还有眼情是那样的熟悉,而靠着自己的头却凉得入骨,难道她已经。。。
安离弦没有敢往下响,鬼上身,难道是洛美鬼上身了吗?
洛美想做什么,想杀了自己吗?开车的手越来越抖,而王琼却越缠越急,他想不出任何办法,难道现在把王琼一脚踢下车吗?
幸好,家到了,安离弦第一次感觉这个装修俗气的家有这么的漂亮,他忙跳下车,来不及把王琼开门就往家里奔去。
王琼也并没有像往常对安离弦不顾自己而去的行为破口大骂,只是安静的下车,然后一边走一边使劲的抓头,奇痒无比,她感觉已经受不了了。
她一边往浴室里奔去,一边把裙子给扯掉,家里有一个大浴缸,她进去之后就把门带上,然后只听见水声哗哗的响着。
安离弦在门外坐立不安的,王琼那个患老年痴呆的老爷爷正坐在那里看电视,电视的画面哗哗的闪着雪花,那个老爷爷从来都是坐在那里看这种没有任何画面的电视,在家里不出一言,像一个摆设,一个木头,一般除了佣人,谁也不会理会他,当他不存在。
他再也坐不住了,把所有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似乎这样能有些安全感。又溜进厨房,从刀架上拔出一把剔骨刀,用外套盖着,重新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其他人都睡了吧。几个月前朱时珍的妈妈车祸而亡,老爸四个月内两次中风,现在只有眼皮和舌头还算能动。保姆小于还年轻,睡觉的时候就算是打雷都未必会醒。
安离弦想点一支烟,手却哆哆嗦嗦的不听使唤。好不容易点着一根烟,才有能力重新思考。报警?这个想法刚冒起就被打消了。谁会相信呢?朋友?结婚以后,哪还有什么朋友。有这样的一个老婆,朋友也很快就成陌路了。安离弦头一次感到孤独。平时的灯红酒绿衣香鬓影不过是应酬,办公室里面的毕恭毕敬一呼百应无非是功利,能说话的人却一个都不见。
安离弦下定决心,把剔骨刀握在手里,用外套缠上两层,偷偷推开浴室的门。
可是,就在安离弦隔着玻璃门,想看着清楚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我要回去了,这里呆不得了。”
他惊奇的扭过头来,看着一眼爷爷,那个从乡下来城市的时候就是一个痴呆的老人,现在说了第一句话,居然是“这里呆不得了。”
他冲过去,想对那个眼睛还是痴看着屏幕的老头说两句话,可是,那个老头已经又恢复常态,什么也不回答,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安离弦放弃对他的盘问,心里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想知道王琼到底怎么样了。
冒着被骂的危险,他偷偷的推开了浴室的门,浴室的门边有一块大镜子,可以反射出浴室里的一切,现在已经蒙上厚厚的水雾看不清楚,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整个浴室像一个澡堂,全都是水气。
安离弦一边叫着老婆老婆,一边挥动着手,想把水雾给驱散,浴室蛮大,走了几步,只见王琼浑身上下赤裸着肥肉,正弯着腰在把头伸在浴缸里,形成一个巨大的肉桥。
满满一浴缸的水,正热气腾腾的冒着白气,王琼并不答话,只说自言着说:“好痒好痒,要烫烫,舒服一点。”
安离弦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浴室这么热,那水温一定很高,他看了一眼全自动热水器,那显示屏上的水温数字隔着水气看不清楚。
他只好上前几步,站在浴缸边上,顺手摸摸水,手一伸进水里,他就大叫一声,这水已经开了,烫得要命,还泡着白泡,像有什么东西在加温。
热水器是不可能有这么热的水,安离弦惊慌到极点,已经顾不上把头泡在开水里自言的王琼了,那洁白的浴缸中飘满了着枯黄的头发,王琼的弯下去的脖子已经被水温烫得通红,安离弦往后退时,王琼忽然抬起了头。
只见她若无其事的还在那里洗头,手伸进去抓了两下,整个脸和脖子还有前胸都已经是通红的,眼睛因为倒垂着头而充满了血丝,通红的,脸上却是那种很舒服的笑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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