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想闭一会儿眼睛,又老感觉不远外那个女人有一点奇怪,她只是低着头,却也不见有人给她洗头。
她决心不理那么多事,专心享受别人给自己洗头的乐趣,指甲在头皮上刮的真是舒服,头皮上的痒本来是像小虫轻轻的咬着一样,现在被这样一抠,反而像是里面有一层沙虫在蠢蠢欲动,害得她不停的叫着:“用力的抓,再用力一点,痒死我了。”
那服务员面无表情的在镜子中埋头苦洗,忽然从额头那里伸下几指修长苍白手指,指甲很长很尖,上面血迹斑斑,平安吓了一跳,只听到身后的人说:“小姐,再用力就抠掉肉了,看,已经见血了。”
平安无法忍受那种奇痒,对着服务员说:“算了,别抓了,放水去吧,要烫一点的。”她说着站了起来,背对着镜子,而后脑的头发上明明白白的挂着一节断掉的手指甲。
服务员很听话的去放水了,她准备走去冲水区里冲水,经过那个长发女子的身边,好奇的往那女子望了一眼,只见那女子正拿着一把红色的木梳,在低头玩弄。
她准备走过去,就在已经走过去之后僵住了脚步,那个女人的面前的镜子里面,是空白一片的。
镜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镜子里除了自己谁也没有,那这个长发女子到底是什么,她回头一看,那女子还是低头坐在那里,穿着美丽又时尚的衣服,赤裸着脚,一双美丽的凉拖放在一边,脚背不停的踢着大镜子前的柜子,一根银色的脚链也跟着晃动着,柜面上放着梳,剪刀,毛刷,洗头水,一般柜子里放着毛巾,那柜门把已经坏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是满满一柜子的头皮,带血的连着头发的头皮,血迹已经干掉,随着那女人的脚背踢动而开打合上。
这个时候那个放水的服务员低着头说:“小姐,水已经热了,你来冲吧!”
那白色的水气直往上冲,明显已经是开水了,她寒意从脑门那里炸开,然后拼命后退,却被椅子绊倒,只见那服务员拿着剪刀一步步的走过来,说着:“冲水了,冲水了。”
她无法动弹,却已经害怕到了极点,那服务员的手已经拍到脸上了,冷凉,而自己的头发被往后扯上。
“啊~”她忽然能叫出来了,拼命的尖叫一声。
到了报社,钟原丢下车费就往楼上冲,保安来问情况,只见张伟军拿着警察证件,举得高。
“查案。”一句话让这一群人通行无阻。
报社正在忙,忽然看到冲进来这么一帮人都傻掉了,人人都掉头望着这四个人奇怪的组合。
而张伟军却大声的说:“叫易平安出来,我是警察,有急事问她。”
有一个女人怯生生的回答:“她已经回家了,她不用坐班的。”
张伟军急得脸上的汗都滴下来了:“她家在哪里?”
那个正在打印的小女孩子哪里经过这般吓,手指着不远处:“沿这条路走,尽头就是了。”
话音刚落四人已经不见了,飞奔而下,那只白鸽拼命拍打翅膀,羽毛纷飞,跟演吴宇森电影一样了。
随着一声尖叫,平安忽然睁开眼,只看到后面已经站着一个人,正是洗头的服务员,那声尖叫似乎没有吓到服务员,那人只是淡淡的加了一句:“小姐你睡着了,你做恶梦了吧!”
自己还活着吗?刚刚那么真实的一切都是做梦吗?她扭头一看,根本没有什么长发女子,正在喘息,只见那个服务员伸来一个瓶子,是白色瓶的飘柔,声音传来:“正拿着白色瓶的洗发水对自己说:“小姐,你要用这种洗头水吗?”
平安往前一跃而起,飞快的跑到那个刚刚坐着长发女子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椅子,上面果然有一把朱红的木梳,正是长发女子拿的那把,而那个柜门,她的手伸去轻轻一拉,坏的,已经坏掉了。
柜里什么也没有,黑洞洞的,平安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尖叫一声,拿起包飞快的绕过那个发呆的服务员飞快的冲出店门,却一头撞到了一个肉肉的身子,平安两眼一黑,提起包就一通乱甩。
只听到一个人叫道:“施主,贫僧也会痛的,我的肉身还没有超脱,天啊!痛。”
她抬起头,看到一双明亮的带着笑的眼睛,还捉弄似的望着她,周围更是三双关注的眼睛,苏怡,钟原和那个警察都在身边,而挨自己打的正是早晨看到的那个和尚。
她的头皮还是麻的,腿还是软的,看到这几位跟见了亲娘似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然后把手伸给他们,嘴里不住的说:“快拉我跑,我不要在这店周围,里面好多死人的头皮,太可怕了。”
张伟军进去盘查了,苏怡和钟原把她扶到不远外树下的一个木椅子上,让她喘息,看得出她已经吓惨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和尚望着她笑,好似她很搞笑,而她竖着眉头看着他。
“我叫明朗,是法号,真名不能告诉你,因为都是往事了。”
“我有问你名字吗?”平安发现和他吵架有助于自己恢复平静
“你嘴里没有问,可是,你的心里一定在问我。”明朗很臭屁的。
平安来劲了:“今天虽然有太阳,可也不必在树荫下带墨镜啊,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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