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这才感觉到自己冷落了乔致轩,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钟原的时候,她就会失控,乔致轩也看出了这一点吧!她忽然感到很抱歉,自己的心为何总是分成两部分,怎样才能平息下来?
好在乔致轩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也很尊重地退了一步,任她离开。
只是那目光里包含着太多的不舍,她走了几步,又退回到乔致轩的面前,轻轻地吻他的嘴角,那带着干草一般清香的嘴角,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晚上,等我,我一定穿最漂亮的衣服出现。”
乔致轩笑了,那目光里绽放出一种光彩,他仰头望着她,把她那洁如白玉的手翻了过来,在上面轻轻地写上三个字。
苏怡走在西餐厅外面的阳光下,左手是紧紧地握着的,她慢慢地把左手在眼前展平,就见到那三个字。
那三个字是:“长相守。”
这是一个古老又非常简单的誓言,也是最难的事情,他要与自己长相厮守。
乔致轩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他不会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你之类的话,可是,他的长相守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是那样地爱她,害怕失去她,所以,才会用誓言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苏怡心乱如麻,如果不能处理好自己与钟原的关系,又怎么能与乔致轩长相守?
她用力地一甩头,这些感情上乱如麻的事情放一边吧,先去看看张伟军这个大警察小神探又找到什么猛料,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平安与明朗,如果能把这些鬼事给解决了,她真想能大家坐下来,一起吃吃烧烤,喝杯啤酒,说说笑话。
最好是明朗那个变态还了俗,与平安这个痴情傻女配成一对,而自己不用去选择到底是乔致轩还是钟原,就这样不急不慢地过着,开着鬼吧,挣着小钱,云淡风轻,有时间可以把酒吧丢给这些朋友,自己去去西藏,逛逛丽江,苏怡的眼角已经有泪花闪出,这样的生活多好啊!可惜自己却再也回不去。
张伟军见苏怡过来,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下,拿出一个黄色的档案袋,档案袋那牛皮纸都已经旧到破了很多洞。
他很郑重地抽出里面的几张纸,对着钟原与苏怡说:“我查到你们那个酒吧,从前是做洗头店的。”
他停了一下,然后说:“那个店很不吉利,开店没有多久,就常有女人在里面失踪。”
钟原与苏怡都瞪大眼睛。当时租下这个店面是因为它很偏又有些诡异阴森,与鬼吧的气氛不谋而合,最重要的是还很便宜,可是,很明显不是洗头店,而是一个仓库。
“那洗头店出了事,房主就把店给改了,做成仓库的样子,好租给不知情的人。”张伟军摇摇头,奸商!赤裸裸的大奸商。
“到底出了什么事?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苏怡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伟军很小心地坐下,然后说:“大家有没有想过,在鬼吧过夜的人是不是都遭到了不测?”
苏怡一想到平安和自己的遭遇,猛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有明朗和这些朋友的帮忙,就是有一百个自己也已经死得只有一把灰了。
钟原说道:“当然,只有平安和苏怡没有死,洛美、安离弦、朱时珍都死了。”
“这一切是否都与头发有关?”张伟军很认真地问。
“是啊!”
这个时候,张伟军拿出一张纸,正是一个房间的建筑图,他小心地说:“这是从前那张理发店的布置图,来,我们来看看。”
说着,他引着着苏怡来到鬼吧的卫生间内,然后指着那张图纸说:“你看,能看到什么?”
苏怡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图纸,钟原从边上抢过去:“行了,谁都知道以你的智商是不可能看懂的,我来指给你看。”
“这里放椅子的,”钟原对照着图纸,在鬼吧里指划起来,直指到自己站的地方,说了一句,“这里是顾客洗头冲水的。”
然后他弯下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水龙头,笑着说:“财迷苏,你这个水龙头估计还是从前理发店留下的,舍不得钱换个好看的。”
“这个不好看吗?八成新,浪费钱做什么?”
张伟军的脸色非常难看:“如果你稍稍大方一点,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伟军走了出去,倒了一杯酒喝,他的脸色有一点苍白,然后说:“这个洗头店,从前死过人。”
“切,好老套,哪个老房子都可能死过人,就算是不死人,也可能下面是坟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苏怡不屑地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钟原接着问。
“说来话长,你看过《做头》没有,关之琳演的。”张伟军居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可能吧,你居然还看港产片,而且是情色的。”
“为了查这个案子,我才去看的,是管材料新来的小妹说我们这个案子像电影《做头》的恐怖版,我才看了,果然相似。”
苏怡大叫一声:“行了,吊人家胃口已经吊到我胃痛了,还不说。”
于是,在这个慢慢昏黄下来的鬼吧里,一个异常诡异的恐怖故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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