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
唐子良与“鬼宫”宫主各中了对方一掌,这以内家真元发出的掌力,是何等凶猛?
唐子良被震得内腑离位,伤势之重,决不亚于上次中了“吸血魔女”猝下毒手之时。
唐子良的右手按在腹部,久久站不起来。
久久,“鬼宫”宫主喝道:“唐——子——良——滚——吧——”
她的声音弱而无力,语犹未毕,一口鲜血,又从她蒙面纱下溢出。
唐子良吃力地站了起来,道:“我——会再——来的……”
话犹未落,他掉头踉跄走去。
唐子良此时委实内伤极重,他必须找一个地方,自己看看是否能疗伤。
走出了“天魔峡”,到了悬崖之间,唐子良望了系在两端的钢索一眼,自语道:“我如不自己先疗伤,是走不过这里了。”
他在悬崖上坐了下来,运功疗伤。
唐子良疗伤一阵之后,发觉数处穴道无法打通。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会伤得如此之重,目前他的功力,只有先前的十之一二。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了钢索,来到了那一条三丈宽的小河之前,他咬了一咬牙,提起了余下的功力,猛然掠起。
他终于掠过了河,可是身子却栽在河边,一口鲜血喷出,人已昏死过去。
不知经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他的全身在痛着,他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全部失去了。
他又自己提运了一下真元,疗复了几处要穴,他才有力气站了起来,他移动着脚步,缓缓向前行去。
他想不到他会落到这般重伤地步,更想不到“天魔掌”还制不了“鬼宫”宫主。
走着走着,他不知走了多远,太阳已快下山,惊涛骇浪般的一天,又将结束了。
倏地——唐子良把脚步停了下来,一缕幽扬的箫声,从林内深处,传了过来,那箫声动人极了。
唐子良一时不由被这箫声迷住,而忘了自己的伤势……下意识地,他移步向箫声之处,走了过去。
一颗大石上,坐着一个蓝衣少女,她约摸十七八岁,脑后垂着两条长长辫子,神情很甜,尤其是那吹箫的神情迷人极了。
一时之间,唐子良不由怔怔地望着她吹箫出神……
不久,一曲终了,她放了铜箫,目光落在于唐子良的脸上,骇然而问:“你是谁?”
唐子良苦笑道:“在下是过路的,因姑娘箫声迷人,在下致被引来!”
“是这样么?”
“不错。”
“那么,你走吧,我不怪你就是了。”
唐子良淡淡一笑,道:“如此告辞了!”
话落,转身向来路行去。
唐子良的口角,发出了一丝对自己嘲笑的笑容,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将发生什么结果。
倏然——就在唐子良移步之际,一声冷笑之声,突告破空传来,唐子良闻声,悚然一惊。
一条黑衣人影,朝唐子良面前泻落。
唐子良下意识退了一步,放目一瞧,使他脸色为之猝变,来人赫然是那个他原先认为是自己父亲的唐翔。
“无双剑”唐翔此时此地出现,的确令唐子良为之心惊,其来意不问可知是追杀自己而来。
唐子良脸色一变,因为他目下身负极重内伤,如果唐翔猝下毒手,自己委实难逃死亡之劫!
唐子良心念中,唐翔冷冷一笑,道:“唐子良,你还认得我么?”
“我又怎么会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杀你。”
唐子良闻言,打了一个冷战,但他依旧强作镇定,冷冷道:“奉‘鬼宫’宫主之命而来?”
“我自己,我不杀你,你终有杀我之日,是不是?”
“不错。”
“我容不了你,你也容不了我,现在你不是身受重伤么?”
“对了,你想乘此机会下手?”
“不错。”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你真不愧是存心毒辣。”
“除了现在,我可能没有机会了,你还有什么遗言交代?”
唐子良在突然之间,似对生死不大放在心上,当下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你妻子?”
“你说李瑛?”
“对了。”
“因为我爱‘吹魔女’……”
唐子良恍然大悟,道:“于是你们用计杀了她与徐文达?”
“不错,你还要知道什么?”
“没有了。”
“那么,你纳命吧!”
话犹未落,已向唐子良扑射过来。
就在唐翔出手一击之下,唐子良喝道:“住手!”
唐翔在唐子良这一喝之下,把身子已收回去,冷冷问遭:“你唐子良还有什么吩咐?”
唐子良已经知道今日之事,毫无避免之可能,但他必须衡量一下自己的功力,是不是还能够与唐翔作全力的拼斗。
他微微提了一下仅有的十分之一二的真元,终于,他想做孤注一掷,与唐翔斗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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