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郁者——烦也、思也、心症者‘心病’也……”
“你说我们谷主患的是‘心病’?”
“不错,更简单的叫‘相思病’!”
“啊!”
这“相思病”三字,又把阿翠与“掌刑长老”说得吃惊地叫了起来,他们想不到他们谷主竟会患了相思病。
“魔侠神君”说道:“而这相思的对象,正是唐子良,所以,我说这凶手是唐子良,现在你们懂了吧?”
“懂了。”
“‘相思病’称之为绝症,实不为过,但这绝症是天下最好医的绝症,也是无法医的绝症,这要看是否能找到对象而定!”
“掌刑长老”说道:“这倒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本谷谷主只见过唐子良一面,竟会为他生了‘相思病’,这男女间的事,也太奥妙了!”
“不错,男女间的事就是如此。”
“以你之意如何。”
“找唐子良?”
“不错。”
“那么,我去找他来。”
话落,正待急急走去,阿翠叫道:“长老慢走。”
“有什么吩咐么?”
“难道唐子良到了?”
“是的,他与这位神君一起到此。”
“为什么不早请他来?”
“他要让神君先看看她的病情,才见我们谷主!”
“魔侠神君”说道:“朋友慢走,我们不妨开他们一个玩笑?”
“什么玩笑?”
“你们谷主身患相思病,言为绝症,我们不妨骗他们一骗,你呢,去请唐子良来,话由我来说!”
“掌刑长老”看了阿翠一眼,道:“阿翠,这——无妨么?”
“没有关系,谷主骗我这么久,我也要回骗她一次。”
“好!”
“掌刑长老”应了一声好字,急急走去,不久,跟着唐子良走来,唐子良自是做梦也想不到“毒谷”谷主为他身患相思病之事。
他急急向“魔侠神君”问道:“老前辈,她怎么了?”
“谁怎么了?”
“谷主呀。”
“魔侠神君”叹了一口气,道:“快完了!”
“什么?无救?”
“是的,无救,她……生命只在旦夕了!”
唐子良心头一阵黯然,道:“她……真的不能救了?”
“是的,救不了!”
唐子良黯然地注视着“魔侠神君”。
阿翠向唐子良说道:“唐子良,你果然守信到了这里,你去看看我们谷主么?”
“她还能说话么?”
“魔侠神君”忙接道:“人不太清醒,不过还可以说话。”
“唐少侠,我们走吧!”
唐子良哪里知道他们开了他一个大玩笑,使他干着急而又心头黯然?
刹时,已进入了大厅。
“魔侠神君”正待说话,“掌刑长老”已说道:“神君,我请你喝酒去,本人藏了数罐陈年花露,就招待你这位贵友如何?”
“魔侠神君”笑道:“不会是毒酒吧?”
“纵是毒酒,看来也毒不死你,哈哈!……”
言罢两人哈哈大笑,相偕向来路走去。
不说他们回殿,再说唐子良跟着阿翠,上了阁楼,不久,已到了“毒谷”谷主的房门之口。
唐子良似想到了什么,倏止步低问道:“我是否可以请问你一件事?”
“请说。”
“令谷主叫什么?”
“叫段凤芷,走吧!”
他随着阿翠,走进了卧房,毒谷谷主微弱的声音传来问道:“是阿翠?”
“是的,小姐。”
“有什么事么?”
“小姐,我给你送药方子来了。”
“阿翠,我不想吃药,还有一位是谁?”
“是我朋友!”
“毒谷”谷主哦了一声,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阿翠倏说道:“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
“那么,我下去了。”
“你下去吧。”
阿翠看了唐子良一眼,移步走了出去。
这卧室之中,只剩下了“毒谷”谷主与唐子良。
唐子良依旧在怔立着,他面对着这个他认为即将死去的女人,而不知自己应该开口说什么。
“毒谷”谷主也似想不到这室中还有她日夜想念的唐子良。
久久!
唐子良才向“毒谷”谷主的床前走了过去,毒谷谷主突闻这脚步声,心头不由大大一震。
她脱口而问:“谁?”
“我。”
这时,唐子良已走到了她的床前,“毒谷”谷主又问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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