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芬顾前不观后,右腿上一阵麻痛,她中了暗器,她一咬银牙,如飞射去。
蓝衣妇人似估不到陈小芬中了她绝毒暗器之后,还能如飞射奔,当下不由为之一愕!
这时——一声闷哼声起,但见“蝴蝶夫人”连同唐立山的身子,栽了出去,口血狂喷,栽地不起。
这当儿,蓝衣妇人已向陈小芬追了过去,陈小芬奔出了数十丈,突觉脑海一晕,身子突然栽了下去。
背后,蓝衣妇人紧迫不舍。
这时,蓝及妇人已来到了陈小芬五丈之处,突然,陈小芬一个晃身而起,飞身射去。
陈小芬纵是拚受剧毒攻心,也不能不逃离这里,因为她不能白白死于对方之手。
她虽身中剧毒,这飞身狂奔身法,依旧快得令人咋舌,几个纵落之间,她已出了“铁石谷”。
蓝衣妇人追到了谷口,一见无法追上,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冷冷一笑,说道:“我纵是不杀你,你在十个时辰之内,也非毒发而死不可。”
话落,她转身向来路奔去。
再说陈小芬提着唐子良,一阵狂奔,刹那之间,已出了半里,终于,她的身子再度栽了下去。
陈小芬栽地之后,运功一阵疗毒,可是她不运功还好,这一运功,毒发更速,她忙把功力散去。
唐子良似是受伤不轻,他还在昏迷着。
陈小芬检阅了一下自己到底所中什么暗器,目光一扫,但见自己小腿,泊泊渗出紫黑的血水。
她撕开了裤管,但见自己所中的,竟是梅花针一类的暗器,她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她“噫”的一声,也叫了起来,但见唐子良的大腿上,也渗出一丝紫黑的血水,他也中了暗器。
陈小芬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想不到唐子良竟也中了这歹毒暗器,这是她未曾料到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右手一拍,点了一下唐子良的穴道,唐子良在陈小芬一拍之下,悠悠醒了过来。
他凝视了四周一眼,目光落在了陈小芬的脸上,他吃力地问道:“你……是谁?”
是的,他看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展在他眼帘的,是那模糊的人影……。
陈小芬心头一痛,应道:“阿良,我是阿芬呀!”
“阿芬……阿芬?……”
“是的,阿良,我是阿芬。”
唐子良似是感到了绝大的意外,问道:“阿芬,我们没有死么?”
“是的!”
“怎么会?……我明白了,你救了我?”
“是的!”
唐子良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缓缓地坐了起来,晃了一下脑袋,他思索那过去的事。
他终于想起了“铁石谷”内的一切经过……
他打了一个冷颤,道:“阿芬,我娘与唐立山呢?”
“我不知道。”
唐子良的身子,陡然站了起来,喝叫道:“我要去看他们……”
他似乎忘了他内伤未愈,加之又中了歹毒暗器,一弹身,竟向来路奔了过去。
陈小芬一声厉喝:“阿良,你找死么?”
她一个晃身,截住了唐子良的去路,唐子良激动地叫道:“阿芬,让路。”
“你要去送死么?”
“我不能让我母亲死在他们手里呀!”
陈小芬冷冷道:“阿良,你已是身负内伤及中了毒针之人,你能救得了他们么?”
“你叫我看他们死在‘雾美人’的手里?”
“那么你怎么办?”
“去救他们!”
“怎么救法?别忘了你我均是将死之人。”
唐子良愣了。
——不错,他们均是将死之人,不要说救,这样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自己也将死于“雾美人”之手。
他轻轻一叹,道:“罢了罢了……”
陈小芬黯然心酸,道:“阿良,不是我不救他们,而是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
“阿良——”
她轻轻地叫着……她叫着这个她生命中熟悉的名字,感慨万千地怆然泪落。
唐子良叹了一口气,道:“阿芬,感激你救了我!”
“这算不了什么!”
唐子良问道:“阿芬,你帮我疗伤好不好?”
陈小芬摇了摇头,道:“不行了,阿良,你我均中了绝毒暗器,一经提运功力,只有增加毒气散发更快!”
唐子良打了一个冷颤,道:“我们怎么救自己?”
“除非三迹出现,否则,这是办不到的,据我估计,在八至十个时辰时间内,我们必然毒发而亡。”
唐子良牙咬得格格作响,道:“我唐子良如果不死,不将‘雾美人’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陈小芬苦笑了一下,道:“这是必然的事。”
声音过后,他们再度地沉默下来,他们之间,似是已找不出话题来打破这寂寞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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