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股内家劲力又击撞在一起,狂飙飞射,两条人影乍分,唐子良心血翻动,口中鲜血几乎喷出。
“巡宫使者”在身子疾退之下,一口鲜血已从口里喷了出来,身子在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
这时——唐子良的背后,传来了砰的一声,唐子良暗吃一惊,转身一望,但见陈小芬在砰然声中,已栽了下去。
唐子良“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他把满腹的杀机,要发泄到这“巡宫使者”的身上,他一声厉喝:“你也纳命吧!”狂喝声中,唐子良的身子像旋风一般,向“巡宫使者”射了过去,凌厉的掌力,已猛然劈出。
这一掌挟以唐子良毕生功力所发,加之又在“巡宫使者”受伤之下,这一掌他哪敢硬接?
黑衣人影飘,退了一丈来远。
唐子良就在对方身形一飘之下,第二掌已凌厉击出,“巡宫使者”已知无法与唐子良对抗,当下在唐子良攻出第二掌之际,他虚攻一掌,如飞而去。
唐子良大喝道:“你往哪里走!”
唐子良挟着骇人的傈喝声中,他的身子猛然射了过去,可是在这刹那之间,黑衣人影已出了数丈之外。
唐子良追了一阵,依旧无法追上对方,当下他咬了一咬牙,返身奔了回来。
陈小芬依旧躺在地上。
但见她脸色苍白,眼眶发黑,气若游丝,已奄奄待毙!
直到这时,唐子良才发觉陈小芬的真情,她为了自己,不惜置自己儿子性命于不顾。
原先,唐子良不了解“鬼宫”以她儿子的性命迫她杀自己,唐子良岂能怪她!
现在,她在自己的面前,表现了最真的爱情,唐子良又怎么不为之感动?
又怎么不为人情伤?
唐子良切切叫道:“阿芬!……”
可是陈小芬不会回答,她已重伤,静静地躺在地上,唐子良功运双掌,扣在了陈小芬的穴脉上,为她运功疗伤。
陈小芬似是中了一种三特的掌法,唐子良疗伤约半个时辰,她才苏醒过来。
她的理智依旧在昏迷着,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影是谁,那是模糊的!……
“阿芬……”
这亲切而带断肠的叫声,使神智不清的陈小芬全身起了抖颤,她听得出是唐子良的叫声。
“阿芬……”
她想回应,可是她张口良久,无法应出一句话来,那闪动的唇瓣,象征了无限的断肠情意。
唐子良又黯然道:“阿芬……”
“阿……良……”
“阿芬,你……好点没有?”
她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好不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什么掌力,那是唐子良救不了的。
她切切道:“阿良,真的是……你……在我身……边?”
这幽幽的断肠之声,确实关之令人泪下,唐子良泪水盈眶,他咬了一咬钢牙,说道:“阿芬,真的是我!”
“阿良……我不行了……我中了……他……的‘鬼毒掌’……三个时辰之后,……便要死亡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
泪水,滚下了陈小芬的耳际,她吃力地说道:“我……自己……知……道我……好……不了……阿良,你不是要……知道你……母亲……留给……你……的短简……写些什么……么?”
“是的!”
“那……一封信……真的……不是你取走么?”
“不,我没有取走那封信!”
“那么,我……告诉……你吧,她叫……你到……无影山‘无影谷’……去!找‘无影人’……”
“谁是‘无影人’?”
“我……不……知道!”
“阿芬,谢谢你告诉我!”
陈小芬想说什么,而又说不出来,她缓缓合上了眼皮,终又说道:“阿……良,你……愿……意答……应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
“到……‘鬼宫’……救我……儿……子……”
“鬼宫在什么地方,我……我……不知道呀!”
“在……蒙山……插天……峰下……”
“什么?”
唐子良闻言,脱口叫了起来,因为,那长发少女不是也告诉他住在蒙山插天峰么?
心念中,他骇然道:“你说‘鬼宫’在蒙山插天峰下?”
“是……的!”
一时之间,唐子良骇立在当场,他想:“难道那长发少女是‘鬼宫’之人?否则为什么会住在插天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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