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不幸的开始。据说我师父那一天外出归来,这女子迎于门外,在他情意绵绵之际向他下了毒手!……”
“毒手?”
“她点了他的穴道之后,以一种药物强迫他服下,此药一经服用,每过三个时辰,全身便会如万蚁咀心,痛苦难当。于是她把我师父困在棺殿,那棺殿之中有一潭毒水,在万蚁咀心之际,非服毒水难解痛苦。”
“据我所知,如今江湖之上,会使用咀心之毒的,只有毒谷谷主一人,我虽能使用,却不能解,要解毒只能去找毒谷谷主。”
“那前辈如何被关在这里?”
“你以为我出不去么?我只是不想出去罢了。我正在修炼一门内功,你去找毒谷谷主吧,去告诉你师父,我们当有相见之日。到我们重逢的时候,可能还会有麻烦发生,你小心了!”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晚辈并不放在心上!”
魔侠神君看了唐子良,似有很多感慨,当下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倒跟你师父有点相似,你跟你师父几年了?”
“十二年了。”
“你已全部得他绝学?”
“晚辈愚笨,只得十之六七。”
“以我看来,以你现在之年,再经几年磨练必成大器,望好自为之,造福武林。”
“晚辈谨记良言。”
“那么,你去吧,一切小心,我想出来的时候;自会出来,你用不着担心我。”
唐子良怔立在牢口,魔侠神君是不想出去而不是不能出去,自然,他会出来——因为他也要查访那位杀死他情人的凶手。
唐子良心念中说道:“那么,晚辈告辞了!”
“请吧!”
唐子良向牢门口走了出来,倏然,天牢之外传来了一声断喝。
唐子良知有人追自己到此,他身形一划,疾如电光一般,向大门之外射了出去。就在唐子良欲弹身离去之际,三个蒙面人疾如闪电,回天牢之门,射了进来,扑向唐子良。
唐子良一声断喝,右手一挥,一掌已告劈出,首当其冲的两个蒙面人,应声倒了下去。
唐子良身形一划,疾如星火,向另一个蒙面人射了过去,那蒙面人—见苗头不对,一转身,如飞泻去。
唐子良哪肯放松,施起“八步赶蝉”的绝顶轻功,追了过去,倏然,一道掌力,迎面击了过来。
这一道掌力使唐子良拿桩不稳,退了七八步,放眼望去,但见原先那个灰衣老人伫立当场。
“阁下武功果然惊人,想必东西已弄到手?”
“什么东西?”
“何必装蒜?蝴蝶耳环呀!”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不错,在我手上!”。
“拿来!”
对方话犹未落,右手突然探出,以闪电之势,出手拿向唐子良的当胸将台穴。
对方出手甚快,唐子良身形一旋,在闪身之际,右手已经攻出,人影疾转之中,一声闷哼,那人身子已栽了下去。
唐子良右手一探,已把对方提到了手中,现在真像已明,唐子良并不想再留,他一弹身,向皇城之外射了出去。
唐子良几个纵落,已跃出了警备森严的皇城,身形一旋,如飞而去。
唐子良来到了一处林中,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之人的脸上,他拍开了对方的穴道,冷冷地喝道:“阁下是谁?”
对方冷冷一笑,道:“这事无关重要!”
“你是哪一派门人?说!”
“不说!”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倒不相信你不说!”
他右手拍出,分扣了对方二处大穴,对方在被扣之下,惨叫出口,道:“我是……天魔洞洞主……门下!……”
唐子良解去了对方的穴道,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魔侠神君其人?也知道他手中有一只蝴蝶耳环?”
“我奉我洞主之命而来!”
唐子良把对方掷落地上,喝道:“那么你滚吧!”
对方似一头丧家之犬,狂奔而去,唐子良站立当地,他在思索这一件事!
“蝴蝶耳环”之事,何以传出江湖?此事只有魔侠神君与魔中魔两人知道,此事之传开江湖当非无故!
他缓缓移动了脚步,向前行去,他的脑中浮起了十二年前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父亲被害,母亲被奸杀……他侥幸不死,梅花戒刀既是梅山神僧之物,他应该去找他!……复仇的怒火在他的心中交织成一股澎湃的血潮,他非找到他不可,想到这里,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除了这切身仇人之外,还有他师父的仇人,他也必须找到毒谷!
唐子良心念打妥,弹身奔去,倏然,一声冷喝之声破空传来,数条人影如飞泻至!
当首之人是一个黄衣老人,他望了唐子良一眼,冷冷一笑,道:“阁下走得好快呀!”
唐子良皱了一皱眉头,晒然地笑了起来,道:“三位干什么?”
“阁下天牢来去自如,想必魔侠神君将蝴蝶耳环交给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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