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继续背对着,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之间说道:“昨天晚上得知,你负责研究的这个项目已被天鹰公司捷足先登,抢先与北青集团签约了,也就是说我们研发的这个项目已经没有价值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杨元斌睁圆了眼睛,傻愣了好一会儿,片刻的沉默后,他缓过神面对着张总忧愤的神情,万分沮丧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天鹰公司居然抢先了一步?”
张总坐回办公椅接着说:“是啊!市场部的袁经理昨晚电话告诉我的,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最后落空了。”
杨元斌不解地问:“不是说好与我们公司合作的吗?就算天鹰公司早于我们开发出来,那北青集团也不应该说变就变呀!”
张总叹了口气:“唉!听说天鹰公司研制出的这个系统比我们优越,北青集团很满意,所以就改用他们的方案了,再说我们只是私下与北青集团达成意向,又没签订正式合约,他们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唉!这次太大意了,起初以为两家公司关系好,先口头协议就可以了,没想到北青集团采取的是择侁录用的办法,这个跟头裁得不轻呀!”
杨元斌无语地站立在张总面前好半天,这败北的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大大的嘲讽,辛苦了半年,却原来都是毫无意义的,此刻的他仿佛是站在寒冷的冰水里,凉意从下而上直贯头顶。
杨元斌丢下一句“明白了”后平静地离开了张总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立刻变得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工作的劲头,郁闷地靠在椅背上。
刘岩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他瞧见杨元斌一副瘫软的模样,凑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天塌下来了吧。”
杨元斌无力地说:“差不多了,我们负责研发的北青集团的那个项目被别人抢先了,这半年白忙活了。”
刘岩脸色一紧:“什么?哪个公司?这么快的手脚。”
“天鹰。”杨元斌软软地念出这两个字。
刘岩瞪着眼睛:“天鹰?真是奇怪,怎么半路杀出个天鹰,先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杨元斌面对刘岩喋喋不休的询问,索性一古脑地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只听得刘岩道:“这事还真是恼火,话说回来,天鹰公司怎么也在研制这个项目呢?难道他们研发得比我们还要早?早知这样,当初就应该把合约给签了,那天鹰公司的东西再好,他北青集团也不能用,真不明白公司起先为什么不把合约先签了再做。”
杨元斌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后沮丧地说:“听说公司预收了一笔开发资金,但为什么合同至今未签,我也不明啊!想必天鹰公司是卧虎藏龙,不用耗费多长时间就研制出来了,而且还比我们的好,这怪不得别人,是自己能力有限而已。”
听杨元斌自己这么分析,刘岩无话可说,只好安慰道:“老兄,别放在心上了,我们要学会化悲痛为力量,摔倒了再爬起来。”
杨元斌勉强地对着好友笑了一下,心中却是十分落寞,虽然公司所遭受的损失毋须他来承担,但内心仍感到一种强烈的挫败。
浑浑噩噩地度过两天后,杨元斌接到了李艳的电话,质问杨元斌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杨元斌顿时恍然,原来整天想着项目失败的事,竟忘了给李艳打电话赔不是。
接到电话后,杨元斌连忙道歉,并约她出来吃饭,此时他正好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以泄积郁,在这个时候,李艳绝对是一个最佳听众。
就在杨元斌和李艳在豪好来西餐厅用餐时,离他们约五里路的凯旋商厦地下停车场里,天鹰公司公关部经理罗可强正掏着车钥匙,准备驱车赴约,客人便是杨元斌所在的创宇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袁德仁。
车门打开后,罗可强准备屈身钻进车内时,他忽然听到一阵响亮而沉缓的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一点点扩散开来,像投入一潭死水的石子,不经意地让人心生好奇。
罗可强停缓了一下,不由地注视着声源的方向。等到声音停止的时候,他的面前豁然出现了一位白衣长发的女人,容貌幽美标致,一双黝黑清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相识,仿佛是为他而来。
罗可强从未见过这样气质的女人,不觉转身面朝这个白衣女人,呆呆地看着,心里却在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要走桃花运了。
白衣女人带着一丝魅惑的笑,伴着清脆缓慢的脚步声走近罗可强,发出柔媚的细语:“可以带我一程吗?”
罗可强近距离地看着白衣女人温情脉脉、极尽诱惑的凤眼,完全没有拒绝的勇气,他心花怒放地说道:“当然可以。”
就这样,处于异常兴奋状态中的罗可强将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请上了自己的车。一路上,他左问右询,但始终对白衣女人未有更多的了解,只知道她要去的方向和自己是一致的,汉北路。
白衣女人娇声问道:“你是要到哪里去呢?”
罗可强手握方向盘,眼睛注视着路面,看似沉着冷静,心里却是激情荡漾:“到汉北路那家老茶楼,荷塘月色,你呢?”
白衣女人悠然说道:“我到汉北路只是随便逛逛,没什么事情,你可是约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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