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的娘听了长叹一声:“自古穷文富武,学武是富人家子弟的事,你学文不行,学武也许有些用处。只可惜咱家没钱,何况拜师需要不少礼金。”
王义说:“礼金好说,可以慢慢积攒,只要您同意就可以了。”王义长出一口气。
至此王义更加辛苦,自己为了攒钱,想尽了办法,不光打柴到集市卖,还抓些兔子等野物卖钱,终于攒够了钱拜邻村一位练形意拳的为师傅,那是一个干瘦鹰眼的老人,老人二目精光暴射,据说是功夫很厉害,二十几个棒小伙是近不了身的,他收了十几位徒弟,都是富家子弟,过时过节少不了富家人的礼品,收王义纯粹是为了自己的门面和名声,省的众乡邻说自己见钱眼开,收徒弟不收穷人。
谁知王义练习形意拳后,全无半点悟性,就像是他念书一样,把师傅气得够呛,气得师傅吹胡子瞪眼睛,好在也不把心放在他身上,练成什么样子也无所谓,对王义有些放任,他只挑那些有钱的子弟施教,也好谋些好处。
王义没有天分,但是却很努力,他没有想到凡事皆需聪慧,练武也一样,光有努力是不行的,鹰眼师傅说了:“需要在练习间自己领悟,甚至说武学是哲学。”王义没有一点内在的东西,只是在那里依葫芦画瓢,全靠一身蛮力,功夫是没有一点长进。
别的师弟也不屑于王义为伍,看着王义练习也是十分开心,因为王义的动作笨拙,太好笑了,没有一点拳样,不光打不出一点力气,而且打得没有一点生气,师傅也懒得点拨他,只好随他去吧。
师傅把他当成了反面教材,有时候让王义在那里做动作,让大家看然后指出缺点让大家记住,王义至此还很得意,以为是自己练得好,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些什么,师傅其实在说:“形意形意,有形无意,就是这样。”
王义却自己感觉练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常常在夜里拿着一根木棒,像是一位侠士般,在村后出强人的地方溜达,觉得做为一个练武之人,就要维护一方平安为己任。
也有人碰到王义在那里巡视,都以为他疯了,因为逃犯太凶残,前几天还在这里伤人性命,在这里是很危险的,可是怎么劝也劝不回来,也就没有人再去管他,有好心人还是告诉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很担心,可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在做好事,也不好去管他,就是在王义每晚再出去时,拿出一条自己摸索着缝制的牛皮坎肩让王义穿在衣服里。王义开始好歹也不要,看到娘急了,才不情愿地穿在身上,后来竟是这条皮坎肩救了自己的命,王义才觉的母亲的眼睛其实是很亮的。
就在这一天晚上,王义就像是往日一样,提着木棒出了家门,也奇怪自从王义每天来回在村外溜达,这里竟然安然了许多,王义觉得是自己的武功威慑了逃犯,也就更加有了动力,他没想到就在今天晚上自己差点就再也见不上自己的瞎眼老娘了。
根据王义回忆终生难忘的一夜。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空只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天有些阴沉,村外漆黑一片。
王义依然拎着那条木棒,走在村外的小道上,王义一边走,一边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有不知名的鸟叫在夜晚的田野上空飘荡,还有幽灵般的蝙蝠盘旋往复,王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说不害怕是有些假的,如若不是有功夫在身,王义也是不会大晚上出来的,何况这些贼人凶狠毒辣,也不知道自己遇上了能否对付,王义不由握紧了手里的木棒。
起风了,刚才还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但是现在就被哗哗的树叶声掩盖了,风摇动田野里的树木和庄稼,不断发出哗哗声,就像是有人在地上走。
王义停下来,把木棒举起来,静静等了一会儿,连个鬼影也没有,王义无声地笑了笑,只是风声就把自己吓成这样,王义长出一口气,说实在话,王义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盼望遇到贼人,又怕遇到这伙贼人,王义忐忑不安地向前走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还是没有事情发生,看来今天又向昨日一样平安无事,可以回家睡觉了。
王义刚要往回走,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喊:“来人哪!救命啊!”充满恐惧的叫声传了很远,王义一路小跑赶过去,现在竟然不知道了害怕。
第二十章遇险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三个黑衣人围着两个人,只见三个黑衣人三把雪亮的长刀发出冷冷的寒光,王义的心不由一紧,为了壮胆,也为了让其他人听到,大喝一声:“大胆贼人,我来了!”三个黑衣人戴着兽形面罩,眼睛部位露出两只窟窿,显得更加可怕。他们看到王义也是一愣神,被包围的两个人以飞快的速度向王义跑来,等到了王义跟前,王义依稀辩得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判断是女人,全靠自己的嗅觉,因为那个人影跑过来,是带着一股甜甜的胭脂香气,王义往他们前面一挡,那三个人雪亮的长刀挥动,追杀过来,老者一把拉住王义说:“壮士,他们人多,咱们快逃吧。”王义一把推老者到自己身后说:“你们先跑吧,我来断后。”老者刚要拉着那个女人逃跑,但是已经迟了,一个贼人举刀断了他们的去路。
三个贼人扇形围了上来,有一个嘿嘿冷笑,笑声难听之极,不知是哭是笑,在这荒郊野外听了分外恐怖,三把刀发出幽幽寒光,王义的心剧烈跳动,王义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贼人都能听到。又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拿起木棒,把老者和那个女人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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