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刘头也没回说:“你先给他们送去,我的药随后再说。”
一针刘的妻子稍有迟疑,有被一针刘怒吼一声,从来不发脾气的一针刘发起脾气来也是很有魅力,他的妻子心里一热,眼泪不由流出来。
等到再敲赵阴阳的家门时,再也无人开门,发现果然门也从里面顶住了,她从心里感觉到一丝恐惧,看来问题是非常的严重,她跑着来到张大伯家,看到了张大伯的妻子儿子都在发高烧,看来无一幸免,站在远处放下药物,就向自己的家里跑去。
回了家一看,看到一针刘在自己身上插满了银针,并且在门口放了几包药剂,连忙跑着去煎药,没想到一针刘忽然问到:“他们的情况如何?”
她带着哭腔说:“无一幸免,现在估计赵阴阳一家最为严重,连药都没有出来取。”
一针刘长叹一声说:“快去找卢秀才。”
他的妻子说:“我先煎上药再说。”
没想到一针刘又在怒吼道:“快去,快去!莫耽误了大家性命。”
县老爷的师爷来了一趟,林员外终于等来了好消息,县老爷确实升迁,经过县老爷推荐林员外将接任清城县令,并且带来了就职公文,等与县老爷交接后,就可继任。
林员外马上吩咐手下买回一车鞭炮,挂在大门外“噼噼啪啪“响了几个时辰。村里人觉得很奇怪:不过年,又不过节,这是莫名其妙地响鞭炮干什么?
第四十八章官运
等到有人打听清楚了,个个摇头叹息,纷纷离去,村民百姓没有几个感到高兴的。
林府当然是很热闹,那些土财乡绅得了信,平日来往的不交往的齐来道喜,还带来重重的贺礼。
林员外春风满面,八面玲珑,做下了许多合适的承诺。
只有一个人没有变化,就是卢秀才。他仿佛没有因为林员外的地位变化而产生变化,依然是原来不冷不热那样,每天坐完私塾就匆匆忙忙回家,也不与他人交流,只是回家摆弄那些玄学易学。
林员外看到卢秀才眼睛一亮,卢秀才微微一点头,就要从林员外身边经过时,林员外叫了声:“卢秀才!”卢秀才已从林员外脸上看到了什么,只是心里知道嘴里不说而已,感觉不太好。
林员外满脸春风,对卢秀才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卢秀才静静地说:“知道。”
林员外说:“难道你不高兴吗?”
卢秀才微微一笑:“我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林员外有些不解,不过依然兴致很高:“天天掐掐算算的,你就没算出自己多会能整点皇粮吃吃。”
卢秀才看着林员外,没有说话。
林员外自问自答:“是的——我老林当官了,身边缺个舞文弄墨的师爷,看你正合适,跟了我,不会亏待你,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卢秀才听了,脸上暗淡无光,抽身离去。
林员外站在那里,等着卢秀才的千恩万谢或是几声欢呼,这可是花钱才能得到的好差事啊,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林员外有些忿忿,这个木头!不光不感谢,还一声不吭地走了,真是个木瓜脑袋,空装了一肚子才学,废人一个,见不了世面!
林员外十分气恼,但目前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好过几天再提这事,太扫兴了!
卢秀才听过林员外的话回到家后一直闷闷不乐,老妻看到他不高兴,倒是很奇怪,因为老家伙这些年修养的不错,很难看到他喜于形怒于色了,用他的话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每日的心情是平静的,是那种平静的喜悦,每一件事的发生,就像石子投入大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怎么心中会有事,而且放不下呢?
老妻就觉得一定有事。
在老妻的一再追问下,卢秀才说出了林员外买官成功有意让他到衙门里当师爷的事。
老妻听罢微微一笑,说:“这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算什么坏事。”
卢秀才抬头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这句话似乎很有道理啊,是啊,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聚,好事坏事也是如此,莫非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妻子有说:“当官并不是坏事,你也可尽自己的微力,为百姓谋些好处。”
卢秀才抚掌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就凭我的修养,任凭跳进一个大染缸,我也能清清白白出来。”
妻子颔首道:“这才是大丈夫,况且你的妻儿也可吃些精米,穿些绸缎。”
卢秀才摆摆头:“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我能为百姓办事,我很高兴!”
于是老妻起身给卢秀才做了一桌好菜,还特地烫了一壶菊花酒。因为心事放下,卢秀才倒是吃得狼吞虎咽,甚是痛快。
晚饭过后,来到院中舞了一套剑法。今天似乎情有所系,感觉自己终于有用于百姓了,剑法也是辟天划地,很有气势。
忽然卢秀才看到天边彗星突现,其象若竹慧树木枝条,短小而见,连忙放下宝剑,直望着天边,进屋把《天元占经》取出一看,不由变了颜色。
卢秀才一夜无语,仰望星空,面色凝重,他隐约感到一种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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