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解玉轩老板
我和韩娟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旅馆。是的,只能用逃来形容,因为我们是一路狂奔而回的。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连旅馆押金都没有退,就打车直奔浦东机场而去。在飞机上,我和韩娟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心中只有无限的恐惧。
当飞机降落在B市机场之后,我让韩娟独自回公司报到,自己则乘坐出租车来到陈飞的家里。直觉告诉我,这些诡异的事情一定和玉镯有关系,我必须找到陈飞,了解一下玉镯的来历。
可是,当我来到陈飞居住的独栋小楼前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锁。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扇大门已经关闭了一个多星期了。一股寒意丛背心升腾,一个星期前,那岂不是我中暑晕倒,第一次碰到鬼魂的时候吗?联想到陈飞家里的电话全部欠费停机这件事情,我不由担心了起来。莫非陈飞也遭到了不测?
陈飞所居住的地方,是本市著名的古董一条街,三百多米长的街道两侧,全部是经营古玩玉器的商铺。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逐渐提高,收藏热也逐渐兴起,因此这条街道虽然狭窄,但是却人流如织,到处都是渴望淘到一两件宝贝,一夜暴富的人们。
既然找不到陈飞,我何不在这里鉴定一下玉镯呢?
我在古董一条街转了一圈,然后径直走进最大的一家玉器商行——解玉轩的大门。
解玉轩的经营大厅有大约一百平方米,分为六个柜台,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玉器和玉材。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玉石散发着诱人的璀璨光泽,给人一种眩目的感觉。
我和陈飞曾经来过这里,认识这里的老板董珏辉。据陈飞所言,大厅里的玉器虽然花里胡哨,但绝大多数是低档货,甚至还有假货。真正的极品不会陈列在这里,而是放在二楼的贵宾间。只有真正懂玉的大买家前来,才能得到老板的亲自接待,去二楼欣赏。
在大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套古色古香的木质桌椅,后面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名叫谭万泉,是解玉轩的首席鉴定师。不管什么玉器,只要让谭万泉看上一眼,他就可以准确估计出玉器的年代,做工和价值,因此人送外号谭一眼。大凡古董店做到解玉轩这样的规模,已经不仅仅是买卖古董了,其中重要的一项业务是做玉器鉴定。
解玉轩是本城玉器行业的翘楚,因此凡是经过解玉轩鉴定的玉器,就等于拥有了一块金字招牌。相应的,解玉轩的鉴定费也不菲。解玉轩鉴定一件玉器,简单看一看,口头说上几句,收费至少三百元。如果是用仪器进行检验,并且出具解玉轩的鉴定证书的话,其收费至少会超过玉器本身价值的百分之三。
我走到谭一眼面前,把那个玉镯放在桌子上:“谭老伯,麻烦你给我看看这个玉镯。”
谭一眼无精打采的抬起眼帘,随便在玉镯上扫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哧”声,很不屑地说道:“拿走,拿走,不要用石头来糊弄我。”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因为就连我这个不懂玉石的人也认为这是一块石头。“谭老伯,你好好看看,也许能找出一些特别之处。陈二少爷也看过,他认为这是一件很特别的东西呢。”陈二少爷就是陈飞,在本城玩玉的人当中具有极高的威望,为了让谭一眼做一次认真的鉴定,我只好把他的名头抬了出来。
陈飞的名头起了作用,谭一眼终于直起身来,拿起玉镯仔细看了起来。谭一眼先是把玉镯在手中攥了一会儿,感受了一下玉镯的温度,然后又拿起一个放大镜,从各个较度查看玉镯的细微特征。
两分钟之后,谭一眼把玉镯丢在桌子上。“首先这材料不是玉,而是产自云南大理的一种质地比较细腻的大理石,这东西虽然也很稀有,但是和真正的玉比较起来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其次这只镯子的做工很粗糙,整体不是正圆形,就连粗细也不是很均匀,一看就是学徒学艺时做的残次品。”
“难道您就没有看出其他的特点吗?”我心中有些失望。
“要说特别之处也不是没有。”谭一眼指着玉镯上的一些颜色较深的地方说道:“从这些锓上来看,这只镯子曾经在地下埋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个古物。如果说它还值些小钱的话,就要看年代鉴定的结果了。另外,这只镯子里面的红线是天然的。这很难的。只不过制作玉镯的工匠技术实在是太差劲了,糟蹋了一块好料。如果他把镯子做小一些,让红线露在外面,将会雕刻出一条腾飞的龙来,其价值至少会增加十倍以上。”
“谭老伯,我关心的并不是这只镯子的价值,而是……而是在镯子内部是不是有些神秘的物质?”我不敢提出鬼魂之说,只好含混地说里面可能有东西,希望解玉轩用仪器来分析一下。
“如果要分析其成分,必须使用光谱仪和核磁共振仪,需要一天的时间,费用一千块。”谭一眼奉劝我道:“小伙子,你是二少爷的朋友,大家都是熟人,我就实话实说,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一千块钱,可以买一百个这样的镯子了。”
我把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坚定地说道:“谢老爷子好意,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一下。麻烦您帮我检测一下,越快越好,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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