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爷子,你还没有告诉我,怎样才能毁掉这个该死的东西。”这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当灵魂挂件吸收了足够的灵魂力量,和生命石柱合二为一变成还魂祭坛的时候,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只消用一个小小的锤子,就可以将它击碎。”
“那赶快拿出你的生命石柱,我们把它打碎吧,这个鬼东西,我一刻也不想戴在身上了。”
窦鲲摇摇头:“我做不到,因为我无法把他从你的手腕上摘下来。”
说了半天,原来还是做不到。我大失所望:“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砍断手臂吧?”如果这是唯一的出路,我想我很可能答应这样做。
“如果要砍断你的手臂,我们在深圳就可以做到了。你是灵魂挂件选中的牺牲者,如果你以这种方式强行摘下灵魂挂件,将会引起极其可怕的连锁反应。存储在灵魂挂件里地灵魂将会因为没有守卫,全部宣泄而出。到了那个时候,不仅仅是你,就连我们父子也在劫难逃了。”
怪不得窦家父子处心积虑,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办得如此复杂,原来是我的生命已经和他们的生命绑在了一起。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毕竟看窦鲲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我本来想告诉他们,灵魂挂件曾经被毕不凡摘下来过,但是转念一想,毕不凡早死了好几年了,骨头都已经变成了灰,说出来他们也未必相信。
窦鲲继续说道:“灵魂挂件和生命石柱本为一体,一千多年来从未分开过,可是在三百多年前,窦家家门不幸,灵魂挂件被一个叫做陈大义的人给窃取了。和灵魂挂件一同被窃取的,还有一本《还魂宝卷》,上面记载的是开启还魂祭坛,令死者复生的具体方法。”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毕不凡没有对我说过,看来即便是鬼魂,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要想摘掉你手腕上的灵魂挂件,唯一的途径就是找到这本《还魂宝卷》,而要找到《还魂宝卷》就必须找到陈大义的后人。”
“可是,你们窦家的人已经找了三百多年了。”我认为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三百多年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不会让我好运碰到。更何况那是一本书,并不是一块石头,历经几千年的岁月,保存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们已经找到了。”窦鲲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多亏了你,指引我们找到了陈家的后人。”
“我?”简直太奇怪了,《还魂宝卷》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怎么可能指引他们找到呢。
陈大义,陈飞?两个人名突然闯进我的脑海。陈大义姓陈,陈飞也姓陈,陈大义拿走了灵魂挂件,而陈飞爷爷的盗墓笔记中曾经记录过灵魂挂件。所有这一切串起来之后,一个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陈飞很可能是陈大义的后人。
我问道:“你们在怀疑……陈飞?”
“不是怀疑,而是确信。我们已经得到了陈家的族谱,从陈飞往上第十三代祖先的名字就叫陈大义,而陈大义的妻子名字叫做窦灵。”窦鲲拿出一本发黄的本子放在桌子上,翻开其中一页让我看。果然,我在那里面找到了陈大义和窦灵的名字。
“既然陈飞是陈大义的后人,那灵魂挂件怎么到了唐美丽的手中呢?”
窦鲲又把那本族谱翻动了几页,翻到陈飞太爷爷那一页。陈飞的太爷爷陈敬斋,娶有一妻一妾,妻子刘氏,妾马氏。“这个马氏真名马赛赛,是三四十年代京城八大胡同里的一名妓女。陈飞的太爷爷陈敬斋贪恋其美色,花重金把马赛赛买回来做小妾。然而时隔不久,马赛赛喜欢上了一个戏子唐青,马赛赛偷了陈敬斋大量财宝和唐青私奔,其中一件宝贝就是灵魂挂件。”
灵魂挂件真可谓多灾多难,两千年来几易其手,而每一次都和一个女人的出轨有关联。窦灵是这样,马赛赛是这样,而唐美丽何尝不是这样。这个灵魂挂件,的确是一件不祥之物。
我问道:“因此你们想要打官司,争取陈飞的遗产,希望在遗产中找到那本《还魂宝卷》的抄本?可是你们不是刚刚找到陈飞吗?几百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们对陈飞的遗产有继承权?”
窦武说道:“什么他骂得狗屁证据,我们把一百万块钱往桌子上一拍,那个赵炎庭长就立刻答应我们,遗产纠纷案子延后一个月审理。”
难怪那个赵炎庭长守口如瓶,吴大维费尽心机也没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线索。这种贪赃枉法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对外人说。
“你们现在没有证据,难道一个月之后就会有了吗?”
“我们不需要有。”窦武充满了自信:“如果在一个月之内我不能打开陈飞的保险库,把里面翻个底朝天的话,我窦武这四十年功夫就算白练了。”
“偷!”我和韩娟同时惊呼。
“不是偷,而是取回本来属于我们窦家的东西,至于陈家其他物品,我们并不放在眼里,一件也不会拿的。”窦鲲语气严肃地说道:“林先生,灵魂挂件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你总不希望他继续为害人间吧?”
我沉默了。窦鲲说得没错,灵魂挂件的确是一件害人的东西,我就曾深受其害,并且依然被它迫害中。如果陈飞的地下宝库中真的存在着《还魂宝卷》,能够让我脱离灵魂挂件的迫害,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和窦鲲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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