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感觉还好吧?”切特问。
“有点手忙脚乱,”杰克承认。他从化验报告底下将电话解放出来。接着他打开自己带进办公室的一份卷宗,开始浏览目录。“你呢?”
“好极了,”切特说道,“喝点酒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话下。记住那两个妞,人家可是好意,特别是科林。嘿,我们今晚再接再厉,如何?”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杰克说。
“你答应了的。”切特说。
“我没有完全答应。”杰克说。
“得了吧,”切特央求道,“别把我撂下。她们希望我们俩都去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露面,她们没准说走就走了。”
杰克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同事。
“行了,”切特又来了。“求你了!”
“好吧,看在上帝份上,”杰克说道,“只此一次。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需要我。你的发挥够可以了。”
“多谢了,哥们,”切特说道,“我欠你一个情。”
杰克找到了身份记录,上边有苏珊娜·哈德的丈夫毛里斯·哈德的电话号码。住宅电话和办公室电话的号码都有。他拨打了那个住宅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切特问。
“你这家伙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杰克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我必须看着你,免得你把自己给开除了。”切特说。
“我给另一个奇怪的传染病人的丈夫打电话,”杰克说道,“我检查过了,有点弄不大清楚。从诊断上看像是鼠疫,可我觉得不是。”
接电话的是一位管家。杰克说找哈德先生,对方告诉他,哈德先生上班去了。杰克又拨第二个号码。这一回接电话的是个秘书。杰克只得说明自己是谁,电话才给接了进去。“我真是服了,”杰克用手捂住受话器,对切特说。“老婆刚死,那人就上班了。也只有在美国啊!”
毛里斯·哈德来接了电话。他的声音很紧张,听得出他压力很大。杰克很想告诉对方,我知道你这会儿的感觉,但有个什么东西又使他没有说出口。相反,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何要打电话。
“你是否认为我应该先和我的律师谈一谈?”毛里斯问。
“律师?干嘛找律师?”
“我妻子娘家的人正在捏造一些可笑的起诉,”毛里斯说,“他们提出我与苏珊娜的死有牵连。他们真是疯了。没得说,是疯了。我意思是,我和苏珊娜同甘共苦.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对方,绝对没有。”
“他们知道不知道,尊夫人是死于一种传染病?”杰克问。
“找好容易才跟他们说清楚。”毛里斯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杰克说道,“我处在这么一个位置,实在无法就你的法律地位提出什么建议。”
“好吧,不管它,说咱们的,问你的问题吧,”毛里斯说道。“我想象不出这会有什么不同。还是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这次是鼠疫吗?”
“到现在都还没确定,”杰克说,“我们一确定下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
“感谢感谢,”毛里斯说,“你说,你有什么问题?”
“据我了解,你养了一只狗,”杰克说,“那只狗是健康的吧,
“就一只七岁的狗来说算健康的了。”毛里斯说。
“我倒是要鼓动你带上那个宝贝去看看兽医,说明尊夫人是死于一种严重的传染病。我需要查清那只狗有没有带病,不管是哪种病。”
“有可能是那种病吗?”毛里斯紧张地问。
“可能性不大,但有可能。”杰克说。
“为什么医院没告诉我这个呢?”他问。
“这我无法回答,”杰克说,“我估计他们和你谈过使用抗菌素。”
“唷,我已经够吃惊的了,”毛里斯说道,“真是太不成体统了。照道理是应该通知我的。”
“还有一个旅行的问题。”杰克说,“我听说你妻子最近根本没有出外旅行。”
“是啊,”毛里斯说,“由于怀孕,她一直很不舒服,尤其是她背部又有毛病。除了去我们在康涅狄格州的家,我们哪儿也没去。”
“最近一次去康州是什么时候?”杰克问。
“大概一个半星期以前,”毛里斯说。“她喜欢去那边。”
“是在农村?”
“70英亩农田和林地,”毛里斯自豪地说,“风景如画。我们有自己的池塘。”
“你妻子进入过那些树林没有?”
“天天去,”毛里斯说,“那是她主要的乐趣。她喜欢喂那些鹿和兔子。”
“那儿有很多兔子?”杰克问。
“兔子你是知道的,”毛里斯说,“每次我们去那边,兔子都增加了。我确实觉得它们是个累赘。春夏两季,它们把所有的花全给吃了。”
“有没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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