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能想到他要在什么地方下手?”
“是的,但愿我别想错。但是,如果我们在俄罗斯三个较大的州撒网,我们的人手显然不够。况且我坚信,杀人犯呆在行凶的地方不会超过一昼夜。他先躲在一旁观望,然后前往他要去的城市,很快找到自己的目标,将其除掉后就立刻返回老窝。如果我们在这三个较大的州进行严格盘查的话,那我们不是就会陷于‘在黑屋子里找黑猫’的尴尬境地吗?再说,这个屋子里没有猫。”
“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可以先从照片入手。绍利亚克的照片是有一些的,因为他曾从我们的系统经过。应当试图查清,是否有人看见过绍利亚克同被害者在一起。中心保存有绍利亚克的指纹,那是两年前他被捕时留下的。应当把他的指纹与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对比鉴别。最主要的是应当弄清,他怎么知道这些人的。他从哪里知道正是这些人干出野蛮杀人的勾当。如果我们弄清楚了这一点,就会知道,还有谁可能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我们就可以从此人嘴里获得将被杀害的三个人的名字。但这需要时间,维克托·阿列克谢那维奇,应当延长期限。因为我还想考虑出一些办法,暂时稳住帕维尔并迫使其来到莫斯科。在我们做好把他企图要杀害的人保护起来的准备工作以后,我们就可以放开他。让他去杀人,我们将他当场抓获,使他原形毕露。”
“相当妙啊,”戈尔杰耶夫点头称是,“真是很妙,合我的心意。可是这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但是’。如果突然间刽子手不是他,怎么办?”
“也许会出现‘突然间’,”娜斯佳表示同意,“非常有可能凶手不是他。但总的想法应当是这样的,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刽子手行凶的潜在目标之前,要千方百计暂时稳住凶手。谁去杀害潜在目标,我们就逮捕准。简单说,如果这个凶手是绍利亚克,那我懂得如何将他引到莫斯科。而如果凶手是另外的某个人的话,那就得另动脑筋了。”
“你到底为什么不希望宣布通缉他呢?”
“因为我不相信,他得到的有关自己杀害对象的情报不是某个警察局工作人员提供的。如果帕维尔背后还有某个向他通风报信的警察,那我们的通缉令将分文不值。这个警察会预先将情况告诉帕维尔并帮助他隐藏起来,而你我却全然不知,也许这个人现在已经告诉绍利亚克了。我们现在是既无物证又无人证,就算我们宣布通缉绍利亚克,并且也抓到了他,把他押解到莫斯科,可是下一步怎样处理呢?指控他什么呢?这仅是我的一些推测,显然缺乏说服力。如果他有同谋者,那么此人为了转移人们对帕维尔怀疑的视线,这个同谋者必定在绍利亚克在莫斯科招供的时候再杀死一个人,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
“好孩子,我还不放心,”戈尔杰耶夫以怀疑的口气说,“我原则上同意你说的这一切。这里面有合理的成分。但是,有一个情况使我不安,深感不安。”
“什么情况?”
“难道你自己没有猜想到吗?”
“维克托·阿列克谢耶维奇,我已经估计到了,要作出某种牺牲,我们不得不作出选择。您是想说,当我将绍利亚克带回莫斯科的时候,他还要杀死某个人吧?换句话说,实现我的想法不是可能导致又一个人被杀吗?但是,如果宣布通缉他的话,那这样的情况同样可能发生。据了解,也许现在他正对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下毒手呢。但是我们如果宣布通缉他,把他带到莫斯科,我们缺乏证据,只得将他无罪释放。那么,现在还没有被他杀死的那些人,他总是要杀的,只是稍迟一点下手罢了。如果我们像我建议的那样做,在他离开莫斯科之后,他就谁也杀不成了。随后的一个杀害目标,第五个目标,反正厄运难逃,我们得引诱绍利亚克出来或者找到他,他很可能赶在我们前头下手。但是,我们能拯救第六个和第七个目标免遭杀害。”
“好,让你说服了。两小时后你把行动计划订出来。现在谈谈别的。尤尔采夫、卢琴科夫和其他人被杀案怎么样啦?”
娜斯佳沉默了,目光呆呆地凝视着长条会议桌抛光的桌面。她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做,科诺瓦洛夫工作队的工作同十起其他犯罪现象之间的联系就中断了,谁也没有把她从侦破十起犯罪案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显然,很糟糕。”戈尔杰耶夫下结论地说,“去吧,两个小时后带计划来见我。”
她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当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时,她改变了主意,继续走了几步到了尤拉·科罗特科夫的房间。
“我昨天找过你,”她推开门说,“你爱人说你在工作。”
“对不起,”他难为情地笑着说,“利亚利卡转告我说你来过电话。但我回家非常晚,就没有冒昧地去惊动你。而你想说点什么?”
“你不要惊讶。你记得在乌拉尔斯克我们和绍利亚克一起去过酒吧间吗?那时,你同某位私人侦探一起曾守护过我们。”
“记得。这怎么啦?”
“您没有留意那条街叫什么名字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俄]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