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除了拆卸中河在京都站安装的炸药以外,没有其它办法了。”
“不过,他是从外面安装的吧?那样的话,在车内就毫无办法了。你说是吧?”
“是的。我们就是到了福知山也不能到列车外面去,在月台上的人们替我们拆卸掉炸药之前。”
“要是拆卸不掉会怎样呢?”
“如果那炸药上装有定时装置,投在凌晨三点的话,那个时刻就会爆炸。”
“中河偷的炸药是五包,而且列车停在福知山站,大概不会整个列车爆炸吧。我想只是在这趟列车的两三个地方发生爆炸,但要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无法让乘客避难了。”
在十津川这样说着时,又一个小站从窗外一晃而过。
石原站。
这也是无人车站。
下一站就是福知山站,再过四五分钟就到了。
汽笛又响了。在十津川听来,这好像是濒于死亡的大象的惨叫声。
“能从行李车厢出去吗?”松木列车长看了看十津川。
“行李车厢?”
“从一号车厢打开车门就能到行李车厢。这车门和行李车厢的车门都是手开式的,跟客车厢的车门不连在一起。”
“但中河多次强调说所有的门都不能打开。考虑到万一,可不能轻易打开呀!”
“行李车厢的门,在京都站临时停车时是开着装卸行李的。”
“但从行李装卸完毕到列车发车,其间也许有几分钟时间月台上没有一个操作人员吧?最好还是考虑他捣了什么鬼。”
“那就没有出口了?”
松木这样尖声说着时,不知是谁喊了声:“警部。”
一号车厢的冰室悠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通道上望着这一边。
“什么事?”
正因为是在紧张的时刻,所以十津川说话的样子自然而然好像是申斥一般了。
“我听到你们的说话了。”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十津川,说道。
“那你……”
依然是申斥般的口吻。
“从这窗子里能出去的呀。”悠子指着车门平台后面的小窗户,说道。
特快卧车整列车厢都装有空调设备,所以客车厢的窗户是固定的,不能打开,只是在单间卧铺一号车厢的车门平台附近、乘务室前面的八十厘米见方的小窗户推一可以用手打开。
“这窗子是能用手打开的。”悠子说。
“这我知道,但中河说所有门窗都不能打开,要是一打开就爆炸,那会怎么样?”
“不过·”
“不过什么?”
“车子离开京都后我打开过这窗子。”
“你说什么?”
“离开京都后不久,我有点儿不舒服起来,想吸吸外面的空气,这时想起死去的藤代说过特快卧铺上只有一扇用手打开的窗子,于是开了一下。我立即关上了,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肯定是离开京都后打开的,是么?”
“是的。”
“一直开到下面吧?”
“是的,一直开到最下面。”
“阿龟,不,我来开吧!”
十津川走近那扇窗户,用双手一下子放下了玻璃窗。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只是下半夜的冷飓飓的空气钻进车厢。
“阿充,到福知山后就从这儿出去。”
十津川对龟井说道。窗户虽小,但一个个出去的话,看上去是能出去的。
“我做什么好?”松木列车长问。
“请你跟其他列车员在车内防备万一。”
“即使叫我们防备万一,也是……”
“要是这个速度前进,几点到达福知山?”
“早到两分钟。两点五十分。”
“那就到了福知山以后请等五分钟。我们在这期间找出被放置的炸药,把它拿掉。如果五分钟拿不掉时,那位置一清楚,就请你们立即引导乘客到车厢内的远一点的位置去。用五分钟的时间。”
“试试看。不过,如果找不到炸药那怎么办呢?”
“哦……不,一定找得到的。非找到不可!”十津川说道,“请你给东京综合指令室打个电话,那里有我们的刑警,你就这样说:中河凌晨一点十分左右在京都车站,叫他们请求京都府警察署立即布置人员通缉。”
“明白了。就要到福知山了。”
松木说道。十津川从打开的窗户凝视着前方,但见黑夜中福知山站的灯光在迅速靠近。
看上去那像是救命灯,但或许那是墓碑。
2
从福知山起有一条去大阪的福知山线,因而这儿有山阴于一
线和福知山线的月台。-
左右各有一个只使用一侧的月台,中间是中央月台。
下行山阴干线靠着中央月台。
接到通知的福知山车站把值班的十二名站务员都动员了起来,让他们在中央月台待命。
另外,从福知山警察署也赶来了二十名警察。因为没有时间从京都府警察署总部或自卫队驻地调来爆炸物处理班,所以从福知山警察署来处理这事的是鉴定科的一些科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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