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孩子没进家门。因为我们凌晨二点就得起床宰猪，所以夜晚很早睡。我们听到喊叫时起来，门关得好好的。这孩子……”老人泣不成声了，“我们的孩子不会自杀，不会的，你们一定要查到凶手。”
“会的，放心吧！”
两位老人点头。
“你们知道那天晚上他是几点钟外出的？”
“夜间十一点左右。孩子外出时，曾遇上住在这幢楼对面的邻居，他当时有看了一下表。”
“你们说，孩子那时出去以后，就没回来了？”
“他有手机么？”
“没有。”
“那他有女朋友么？”
“没有。他还小，这不还在读职业中学呢！”
“那么，他有个女网友叫‘碧海白鹭’，知道吗？”
“不知道。”
两位老人摇头。
“电脑你们不会用吗？”
“不会。我们都只有小学文化，看不懂。”
黑莲点点头。父母不懂电脑，所以孩子在家的电脑不用设置密码。
“那王林飞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两位老人想了想，互相探讨一下说：“除了学校的同学外，他和他的表哥最好。”
“表哥？有照片么？”黑脸眉头一跳。她心想，跳海的会不会是这个人？
“有，他叫叶原霖。”老人拿出照片。
黑莲接过来一看，是两个小伙子。一个中等个子，国字脸，另一个又高又胖，胖圆脸。
于是，老人又介绍了叶原霖。这人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其父叶连山就自费送他去了一家职业技术学院读了三年大专，回来后父亲就将他挂了个副厂长职务。因为是私营厂，工厂是他家办的，权力自然无边了。大家表面称他叶厂长，背地里都叫他叶公子。
黑莲点点头。从身材看，昨夜跳海人肯定不是这个叶原霖，那么会是谁呢？
六、意外发现
吕丽真这几天是睡不好，吃不香。
李璇璇失踪了，就这样不见了踪影。平时虽然她嫉妒她，可回头总能瞅见她那靓丽的倩影。可现在，上课时那个座位空荡荡的，她的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这天放学回家，母亲叫她去表姑家拿东西。她取好东西准备回来的时候，听到表哥姜虎咳得厉害。
“表哥病了？”
“可不是呀！都什么季节了，深更半夜还到海里游泳！”
“深更半夜？表哥疯了？”
吕丽真感到不解。她知道表哥姜虎喜欢游泳，当初还是市游泳队的选手。自从没考上高中后，就去念五年制大专班。毕业后，就应聘到海天机械厂当保安了。这一干，都已经一年多了。
吕丽真走进表哥的屋里。
姜虎说：“丽真，别听我妈乱讲。我这是偶感风寒。”
“还文绉绉的，偶感风寒，鬼才信哩！”
姜虎压低声音说：“丽真，告诉你真话，我是因为打赌才半夜跳海的。”
“晕，什么赌，这么残酷？”
“我可以告诉你，可你不能告诉我妈。”
吕丽真点点头。
“我们厂长说我不敢从鸭嘴崖跳到海里。那算什么，当初在游泳队，十米跳台都不当一回事儿。他不信，要和我打赌。结果呢，他输了，这一个月的酒钱归他出了。”
“可你也感冒了。”
“我没想到，半夜里风大，就着凉了。不过没事，我已经吃药了，明天就好了。”
吕丽真不满地说：“你们厂长也是老不正经的，和年轻人打这种赌！”
“什么老不正经的，他才二十八岁呀！”
“你不是说他九十年代从国营厂下岗，创办了这个厂。怎么才二十八岁？”
“那是他老子，现在不当了，变成白发董事长，跑到大西北去办新厂了。厂长位置嘛，给儿子了！”
“不是说，前几天有一个职业中学的学生，也是从那鸭嘴崖跳下身亡的？”
“那是我们厂长的表弟王林飞。”
“是吗？”
“是的。听说他的女网友非常漂亮，两人趁女方父母不在，偷偷幽会，结果两人都有失踪了。结果男的在海边找到尸体，女的无踪影。”
“那女的是我们班同学，叫李璇璇。”
“是吗？噢，我想起来了，那男同学和我们厂长很好。记得有一次，厂长要他帮他找个学生妹。”
“郁闷，你们厂长好色？”
“唉，色鬼！他没女人无法过日子，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专爱瞅女人。特别是瞧见有点姿色的女人，眼睛马上移不开了。海天工厂有上千工人，偏偏就有一些年轻女工看上他家的财产，做着嫁给他的发财梦，跟他上了床，结果还是分手。”
“那李璇璇会不会被他……”
姜虎说：“你这一讲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工厂的办公室后面，有个地洞，听说是文革时挖的。那里面，厦天很凉快，所以先前老厂长装修过，厦天有时就在里面休息。这两天，我值班时发现厂长叶原霖老往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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