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姚绿还把自己同在曼菲斯就读,比她要低一个年级的表妹推下了公共汽车;幸而车子刚刚发动,她表妹的摔伤不很严重。——大家或许认为是意外,但我还是很惊讶,因为我隔天听到她对别人说:我表妹吗,不就是主持人竞选进入了决赛吗,是她太得意了遭报应了吧。她不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你们把票投给我吧,她看到我的主持,就会安心了。
上流社会的孩子们也许会很肤浅很盲目很娇气很高傲很软弱,但决不会很傻;他们猜度人的心思,永远是非常精确的。——他们都很清楚姚绿这个乖僻的女孩有这样的习惯,然而没有人会出来指摘她,只是很自然地,不约而同地,疏远再疏远而已。
我记得悠一似乎说过,杂念越多的人,脏东西就越是喜欢跟着。
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姚绿从我眼前走过去,我眯起眼睛看,她的背后有什么吗?
然而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身边很干净。
是我多疑了吧。
叹了口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无聊地看着姚绿走过之后附近飞进来的小虫子。
它们金灿灿的,偶尔绕一个小圈,很耀眼的样子。
05]
当天放晚学,我把敷衍完毕的检查书投到学生会的信箱,反正明天学生会的秘书会把它交给绫人。
避免了和绫人碰面,真是幸运,我直接回了家。
我进家门的时候,悠一正斜靠在沙发上看书,我说:“我回来了。”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我走近,刚想开口说话,悠一却突然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里,沙发上空空如也。
我吓得哇地大叫起来。
“放学了?”木质楼梯那边却有人施施然走下来,是悠一。“你太大声了。”
我拼命捂着胸口,觉得心脏再跳就要出来了。
“你……你……”我指着沙发,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那个场面的怪异,“你从沙发上面……”
“我?”悠一看向沙发。
“我刚才看到的……”
“那不是我吧?”
“可是……”
“优一,你的胆子变小了啊。”悠一的手臂交叉在胸前,调笑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离开我的作用范围,只是看到‘残象’而已,就吓成这样?”
啊,对啊。——这只是一个残象而已,以前不是经常看到吗。
“残象”是一种很难让人说清楚道理的东西,它是虚无的,但却又是切实存在的。——和大多数超自然现象不同,残象并不是完全只有能力者能够看见,有时候连普通人都能够清楚看到,而且把它归属为单纯地科学中去。
你知道“蜃”么?
好比一般人所熟悉的“海市蜃楼”,——“蜃”是一种折射现象。空气中的尘埃,水气等等,在一定的条件下,把非常非常远的景物投影在人眼可见的范围内。这可以说是人们把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物用显浅道理自圆其说罢了,很难证明这一定不是空间暂时的移动。
——物质的世界有许许多多的“层”,一般人的眼睛是单纯由我们这个空间的物质构成的,由最大一层分子组成的最大一层粒子构成,只适合看到一定能量范围的光和影像;因此超出或低于这个能量范围的象,就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了。
“残象”是和“蜃”相似的东西,然而却完全不同。
这么说吧,“蜃”让我们看到的是折射的空间;而“残象”让人看到的,是折射了的时间。
这就是能力者和非能力者的根本差别了。
物质空间和物质时间都是完整存在的,非能力者只能接触到空间中的特定部分,而能力者却连时间也一并接触到。
简单来说,蜃把远处空间的影像复制到近处,那么残象则是把远处时间的影像复制到了近处。
几分钟前,一个小时前,或者好几天前,悠一很可能就那样在沙发上靠过。
我只是推迟看到这个事件的残象而已。
一直以来他压抑着周遭的范围,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尽可能接近普通人的生活行为。——甚至连残象都开始害怕了吗。
我为自己的想法愣了一下,无缘无故地不快起来。
那些什么只需要相信科学的傻瓜们,什么也看不到的日子,一定很轻松吧?
我鼻子里嗤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生闷气。
窗台附近有一两只金色的小虫飞进来。
一点声音也没有。
06]
次日上学,我计算着悠一非能力者的姿态还会在接下来的4天内维持。那么我必须在4天之内解决或放弃这件委托,因为悠一说过我不可以接。——我不怕被他责备,但是却很怕他会对我露出类似失望的眼神。
为什么呢,我不知道。
正当我把放弃委托考虑在内的时候,今天早上出门前,我又在门口信箱里拿到了一封信。和上一封所使用的信封是同一种。
Tengtangに:
多くの昆虫
私は
毎晩意志の夢を見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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