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傲雪每个细胞都被快乐幸福塞得满满的时候,外面传来白傲冰的尖叫:“什么人?”
白傲雪连忙穿好睡衣,走了出去,只见白傲冰坐在床上,两眼惊恐地望着窗外。
“傲冰,发生了什么事?”白傲雪紧张地问。
“姐,我刚才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外。我一喊,他就不见了。”
白傲雪走过去,推开窗,朝四下望了望,只见竹影婆娑,哪里有什么人?白傲雪将窗户闩好,然后拉上窗帘,说:“也许刚才是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偷窥。我们住在一楼,本身就不安全,所以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窗户,拉好窗帘,以免泄了光。”
白傲冰气呼呼地鼓起腮帮说:“肯定是的,明天我去宾馆总台投诉一下,让他们加强一下宾馆的夜间保安措施。否则我们女顾客住在这里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好了,别生气了。现在该你去洗澡了。放心吧,有我在,你洗澡很安全的,我保证不会有人偷窥。”白傲雪笑着将白傲冰拉起来,将睡衣塞到了她的手上。
“姐,那我去洗澡了。你可要帮我站好岗,你妹妹的清白可全靠你了。”白傲冰朝傲雪做了个鬼脸,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过了一会儿,水声没了,里面又传来白傲冰的尖叫:“姐,有男人在偷看!”
白傲雪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傲冰的声音,连忙掀开被子,跑过去推开了浴室的门。浴室里一片白茫茫的水汽,透过水汽,看见白傲冰就躺在浴缸里,白皙的肩膀露在水面上,周围都是白色的沐浴液的泡泡。她“咯咯”地笑着:“姐,我没事,是故意逗你玩的。”
“傲冰,你太顽皮了。”白傲雪拍拍自己狂跳的心,回到了床上。
一
第二天又是玩了一天。因为有白傲冰在,白傲雪不得不把查找王小翠的事情往后推了又推。这样过去了四天后,白傲冰总算玩累了,也玩厌了,说明天就在宾馆里看电视、睡大觉,哪儿也不去。这正合白傲雪和安然的意,几天来,总是陪着白傲冰到处玩,他们没有一点单独行动的机会,心里正在隐隐着急。现在终于有了空,沽河村就巴掌大的地方,想打听一个人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但事情的进展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这一天,白傲雪和安然在沽河村走访了好几户村民,都说不知道有个叫王小翠的老人。村里开豆腐作坊的倒有一家,只是那户人家几代都没有姓王的姑娘嫁过来。半天下来毫无收获,下午的时候,白傲雪垂头丧气地和安然来到了一家茶楼歇脚。
开茶楼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是本地村民,说着叽里咕噜的当地方言。见来了客人,老板娘连忙用普通话招呼上了。她的普通话说得甚是蹩脚,但为人热情豪爽,让人心里觉得十分亲切。
坐下来后,白傲雪捶捶自己发胀的双腿,苦恼地说:“怎么会找不到王小翠,难道是老婆婆搞错了吗?那个王小翠根本不是嫁到这里来的。”
“别灰心,才不过问了几户人家。王小翠应该有八十高龄了。而我们今天打听的目标,年龄最长的也只有五十岁。这些人或许只知道王奶奶、王婶婶,哪里知道什么王小翠。”
“你说得也有道理,看来只有去找村里老字辈的人打听。可是我最担心的就是王小翠已经故去了。”说出了心里的担忧,白傲雪的眉际又拧起了结。
安然笑了,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白傲雪说:“别发愁了,我预感王小翠一定还活在人间,我的预感可是一直很灵的,你信不信?”
“好了,相信你了!”明知道安然是在逗她开心,可白傲雪的心情还是一下子好了起来。
茶端上来了,是上好的西湖龙井,用紫砂壶泡的,袅袅的雾气从壶嘴里飘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了一股好闻的茶香。老板娘将茶奉上后,又快嘴热肠地说:“二位是刚刚结婚,来这里度蜜月来的吧。你们一进来我就猜出来了,我开店好几年了,看人可准了。”
白傲雪和安然面面相觑,尴尬了起来,安然正要解释,白傲雪却抢先说:“老板娘好眼力。你是本村人吧,我一看就知道老板娘是个热心人,在村里一定人缘好极了。”
“姑娘说对了,在沽河村,没有人不说我是个好人。我开这家茶楼好几年了,一直都是笑脸迎客,笑脸送客,虽说做的是游客生意,可是这回头客一直没少过。有的顾客来了一次后,第二次来旅游,绝对不会忘了再来我这坐一坐。我一直觉得,这钱财易求,缘分难得。你们大老远地跑过来,上我这来喝茶,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可都是前世所修,多少黄金白银都换不来的,你们说是不是?”
老板娘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白傲雪微微一笑,说:“是啊,老板娘说得对极了。既然老板娘如此热情坦率,我也不客气了。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沽河村旅游,除了度蜜月,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寻找我失散多年的姨奶奶。我的奶奶在十几岁的时候与她的亲妹妹走散,经过多年的查找,才知道这个妹妹六十多年前嫁到沽河村来了。本来奶奶想亲自前来寻亲,无奈年迈体弱,经不起路途颠簸,只好托我来寻找姨奶奶,了却她多年的心愿。”
52书库推荐浏览: 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