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笑着点头答应,要学着象个淑女,我想起了绿草儿。我很想和鱼说说我的房子,但我不敢,怕吓着她或者他们的大惊小怪吓着我。这里阳光明媚,想想我那里,总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气氛,我都不想回去了。
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回家的。我开门的声音尽量很轻,不惊动这里除我和绿草儿之外的任何生灵。天很黑了,我也懒得开灯。屋子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发出了朦朦胧胧红光,一种感情在浸染着我,好象有人正在发怒,使我也感到一阵气愤,莫名的。草儿的房间透出一点光亮和一阵阵暧昧的说话声。换了拖鞋,路过她的门口,我往里看了看,因为门没有关紧,我看见草儿正穿着三点式站在电脑前,手在身上抚摩着,边轻轻的呻吟着边说:“我这样好不好?这样你爽吗?恩?感觉怎么样啊?这样呢?要不要我都脱掉啊?恩?”
天!她不是在色情聊天室里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呼小叫着,听得出来,那边马上就要出来了。突然草儿大笑起来,说不出是Y D还是诡异的笑声在屋里震荡着。我打了个冷战,抱紧了双臂。我看见草儿脱掉了那两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内衣,把自己的小腹部对准电脑的显示器贴了过去。而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的那个男人却蜷缩在电脑视频的视线外观看着,一声不响。男人高潮的叫声持续着,还真没听说过有高潮这么长时间的男人呢。草儿的笑声象一片无形的藤蔓,缠绵着,纠结着,在屋里,在电脑里,甚至在我的身边。
九、杀人的头发
我想开门进我的房间,但却站在那里动不了,就那么看着草儿和她的电脑。
绿草儿的头发松散地披在她的后背上,随着她的身子飘动着,象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潭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慢慢地向我爬过来,我想喊,喊不出,想跑,跑不了,只能木然地往后退着,退到了门上,然后呆呆地看着它。
幽潭笑了,很诡异的笑,然后伸出一双带着绿色绒毛的骷髅手四处探着,向着我伸过来,伸过来。它终于抓住我了,不等我做出反应,它就猛一下就把我拉进了潭里。
水是黑色的。草儿的笑声被水放大,随着水的波纹一圈一圈的扩大着,男人高潮的呼叫还在继续,甚至还能听到他的身体乱抖的声音。
快乐的极限却是用痛苦来表达的。
我无法呼吸,睁着眼睛看着那些黑色的水流进我的嘴里,被我咽下去。然后从我的嘴里和鼻子里流出血来,然后眼睛里也有血流出来。红色的血在黑色的水里流动着,变化出一个奇怪的几何图形,我很想看清是个什么图形,可是我已经体力不支了,我终于什么也没看清,就这么死了。
我死了。
死了的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门窗都紧关着,窗帘也拉着,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床上行着交合之礼。
因为我死了,所以他们看不见我,尽管我就站在床前。男人不是很强壮,但却花样百出,我想我活着的时候看过的几部A带里也没他这么多的花样。女人低声的哀求着,似乎并不情愿,但迫于男人的暴力,只有顺从。我一直看不清他们的脸,尽管有时候他们是面对着我,但他们的脸好象被雾遮住了,朦朦胧胧的,让我无法看清。
女人浓黑的头发被男人揪来揪去。
浓黑的头发。
男人终于一泻如柱,狼一样的嚎叫声埋在女人的头发里。女人也摊在了床上。
我走上去,想看清他们是谁,可我趴在他们跟前也看不清。
男人起身,去饮水机那里拿了个纸制的杯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撕开把里面的粉状东西倒进杯子里,接了水,回到床上,递给女人。女人不喝,他便骑到女人的身上,用膝盖压住她的双手,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女人被呛着了,咳嗽起来,一边抽泣着。男人把杯子扔到地上,在一边看着她。女人咳完了,转脸看着男人,慢慢地贴过去,在他身上吻着,摸着,一边呻吟着。
男人放松四肢,舒服地躺着,享受着。女人近乎疯狂的纠缠在男人的身上。
我明白了,男人给她喝的应该是“催情粉”一类的东西了,我走过去,看了看那个被丢弃的小袋子,上面果然有个“sex”的字样。
卑鄙的男人!
我不想再欣赏他们的表演,也不再想知道他们是谁了,我想离开,随便去哪儿,如果能回我那里更好。我在屋里转着,看见了门,却抓不住。对了,我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鬼魂,我可以从门缝里出去的,可是,我还是出不去。我在屋里转着,就是出不去,被迫看着那两个人的表演。
十、终于见到了“它”
男人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我的邮箱里经常收到这些东西的介绍和推销,它们是情趣用品。
我想去收拾那个男人,可我却象空气一样的从他的身体里穿过了。我抓不住他,抓不起任何东西。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种种不可思议的做爱方式,真是大开眼界。
好象已经过了很久了,有一个星期那么久了,我就一直在这个屋里看着他们。地上“催情粉”的小袋子已经一大堆了。那个女人也有气无力了,而那个男人,却依然兴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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