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我还记得和斯卡尔那次短暂的会面,还有他把腐尸叛徒的生命吸光的情景。
“可是,”俏皮话继续道,“我必须通过他的助手才能接触到会长。而他们其中可能就有人臣服于瑞薇。”
“我要联系感觉会也是一样。”我说,“那我们还能信任谁呢?”
“你们可以信任我,殿下!”和平女神单膝跪地回答说,“我是你们卑微的仆人。”
“谢谢你。”我笑着拍拍她长满褶子的手说,“你的忠诚让我十分满意。”
她立刻一脸的荣光。
“就我目前看来,“哈泽坎说,”我们必须自己找到瑞薇。找到她,然后打败她。”
“包括克里普奥?”我问,“麒和魑?一百个腐尸叛徒?”
“是的。”男孩耸耸肩,“也包括他们。”
“可是尊敬的主位面人,”俏皮话说,“我们甚至不知道到哪儿去找瑞薇。”
“这简单。”他回答说,“垂直海。”
* * *
哈泽坎对我们为什么要从闹市区悄悄地混进垂直海的原因做了一番解释。“那儿有扇去玻璃蜘蛛的传送门,对不对?而蜘蛛其实就是瑞薇的行动基地。所以即便她眼下不在渔场,我打赌她总会打那儿经过,我们只要等在那里直到她出现。”
“为什么她要经过?”我问,“随便占据城里的哪座大厦不就得了?只要给那些有钱的笨蛋洗洗脑,在把他的产业拿过来用就行了。”
“那会引起注意的。”男孩回答说,“有钱人都有仆人、好事的邻居,更别说竞争对手派出来的商业间谍了。瑞薇也许会控制一些富奴,但她决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们和她有关系——在势力得到巩固之前,她依然得小心行事。此外,不管现在传送门是不是有用,她都要确保其安全。因为这是她的后路,也是一旦有必要时所有腐尸的入口。”
“你说的有道理。”俏皮话承认,“可我不懂瑞薇怎么会比我们先进入印记城的。所有的传送门都由痛苦女士控制着……她一向是将这些不利影响排除在城外的。为什么女神不把传送门给瑞薇关上,让我们的白化病朋友折磨其他城市呢?”
“我也想过,”我说,“我猜是这么着。要是瑞薇进不了印记城,她就会去别的地方……也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要是她成功地占领了那里,那么她就会变得更加危险;要是她没有成功,那么研磨就都会落入他人之手,混乱依然会继续。其实,要是某个厉害的魔鬼得到了研磨,事情就会变得更糟。也许痛苦女士宁可瑞薇和研磨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那为什么女神现在不杀死瑞薇?”哈泽坎问,“你说是不是正如瑞薇所言,她害怕研磨?或者是女神根本不知道研磨在哪儿?”
“有这个可能,”俏皮话回答说,“不过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得罪其他的神明。正如我对布特林所说的,研磨极为危险,众神会联合起来摧毁任何胆敢对他们不利的神力存在。很显然,痛苦女士将极力避免这种威胁产生。”
“另外,”我说,“公然采取行动不是痛苦女士的作风。她总是期望她的人来为城市扫清障碍。”
“她的人。”哈泽坎重复道,“那是不是说她已经选了一队特别精锐的人马来对付象瑞薇这样的威胁?”
“是的,”我对他说,“而眼下,这队人马就是我们。咱们最好别搞砸了,孩子——痛苦女士对让她失望的混蛋们严惩不贷可是出了名的。” 21.掉下去三个,死了一个
我们到达垂直海的时候,那儿已经塞满了腐尸:它们穿着工人的衣服,上上下下地推着独轮手推车,眼睛里因为这份有失体面的工作冒着火。
我不想知道那些真的工人怎么样了,不过我琢磨这几天来鱼群的伙食是不是有所改善。
大家躲在我以前待的同一所公寓屋顶上,蹲在鸡舍后面看着那些亡灵干活。通常它们都待在三层楼以上的高度,以防冒火的眼睛引起过路人的注意。下面则是瑞薇的雇佣兵,对付那些前来提海鲜货的马车。灯笼以固定的间隔挂在整栋建筑上,楼梯、斜坡、鱼桶上的通道……亮得三十个街区外都能看见这座高塔,就更别说我们的藏身之处了。
既然很难将整个二十层楼的建筑全部看清楚,那么一小时后我还没看见熟人就不足为奇了:没看见克里普奥,没看见吉斯泽莱人,当然也没看见瑞薇。我们不得不一直等下去,直到他们出现。
“那么,卡文迪许先生,”俏皮话嘀咕道,“现在我们的策略是什么?”
“等待你的敌人,”和平女神镇静地回答道,“接着攻其不备,然后夺取你的战利品。”
“嘿,”哈泽坎,“看起来这才象个兽人。”
我怜爱地拍拍和平女神的手。“这是个好计划。要是我们看见瑞薇带着研磨和揭发人出现,我们就把自己传送过去,一剑扎穿她的肚子。接着咱们抢过那些玩意再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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