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女王陛下,您的御用法师和一切事物多少都带有白色和棕色两种魔尘。第一个研磨的创造者们将它的魔尘撒遍了所有的位面,而他们被打败以后,众神也在所有的世界上撒上了同等数量的中和魔尘。一旦这两种魔尘达到了平衡,研磨就象凡间形影不离的盐罐和胡椒罐一样,绑在一起扔进了一个虚空的存在位面。它们在那里将会一直不停地磨,魔尘会填满整个位面,直到世界末日。
这就是古代传说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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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话读完之后良久都没有人说话,甚至那些腐尸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米丽亚姆说瑞薇憎恨魔法。”我好不容易迸出这么一句。
“的确,”俏皮话点头赞同,“要是她找到了这两只研磨——一只用来封印魔法,而另一只用来解封,那么它们就会变成一对可怕的武器。”
“要是她真的把白色魔尘撒在战场上,”我问道,“而自己的部队则带着棕色魔尘进攻,会怎么样?”
“魔法对战争来说至关重要,”俏皮话回答道,“尤其是当你的对手不会魔法的时候。看来只要稍施手段,瑞薇就能变成一个可怕的征服者。”
“当然,”我说,“最后神明会干预进来,阻止她然后没收研磨。”
俏皮话摇了摇头。“我想要是一个神试图占有如此神奇的宝物,那么其他的神明一定会阻止他的。想想看,善良神灵要是使用这样一件宝物救死扶伤,邪恶诸神怎么会置之不理?他们一定也会来抢的。而这将导致世界末日——诸神之战,整个宇宙都会毁灭。不,神会竭力调停……这样一来,瑞薇的野心和多元宇宙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可瑞薇万一要征服印记城呢!”我抗议道,“想想看,她万一散布下魔尘,然后带着魔法大军攻进来怎么办。那时痛苦女士一定会直接插手这件事——因为保护印记城就是她的职责。”
“痛苦女士可能是一个神,也可能不是。”俏皮话说,“她是传说中印记城的保护者,但同时她也是一个谜。或许她自己也是个术士,到那时她就会和街头变戏法的没什么两样。万一她是个神,我不是说了吗,所有的神灵都会联合起来阻止研磨落入别的某个神的手里。谁知道呢?”
我打了个寒战。就在几分钟前,我们还是来救亚斯敏他们的,可现在整个印记城的生死都悬于一线了。老实说我关心亚斯敏还是多过关心对印记城或其他什么地方的抽象威胁。可事态的严重性终究让人无法坐视不管。 8.三名烧伤的囚犯
俏皮话和我走出昏暗的控制室,再次来到了嘈杂的机房。我那死亡会的伙伴在兜里塞满了各种卷轴和文件,其中还包括费莉丝·德瓦尔丢失的那部分日记。我们现在的确是没时间看这些东西,但是他却坚持要在以后有空的时候把它们好好检查一番。
我们走出来的时候,最先看见我们的不是哈泽坎和米丽亚姆,而是腐尸们。它们龇着尖牙笑着,而前者则忙着说话。确切地说是忙着在对方耳边大叫,以便让声音盖过活塞的铿锵声。可就算站在他们身边,我还是没有办法听到他们说什么。哈泽坎看见我们,内疚地终止了谈话。我很不高兴。米丽亚姆称得上一个相当有诱惑力的娘们,可这主位面佬男孩能有多好色?她不可能说服他给我们背后捅刀子,他够天真善良,不会这么干。但要是他“小小”地帮了她一下却让我们“大大”地惹上了麻烦呢?
“记住她是敌人!”我大声吼道,“她靠不住,她是危险人物!”
“她说我也是危险人物,”男孩回答说,“我把她吓坏了,她说她想服侍我。”
这我倒没想到,我没有想到她会屈服。哈泽坎让她的恐惧具象化的时候,一定在碰巧搭上了她心里的那根弦。我知道,有那么一些人就是喜欢被蹂躏。我甚至能看到米丽亚姆的眼中闪烁着对哈泽坎的崇拜之情。当然,这也可能是假装出来的,可能装得非常象。“小心点。”我对男孩咕哝着,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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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棘轮的喧闹声就消失在我们的身后。这声音又吵又乱,我一点也不喜欢。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我问米丽亚姆。
“派特里夫的房间就在上面,”她回答说,“你说他可能抓了你朋友,要是他在那儿,你可以自己问他。”
“求之不得。”我说着抽出了长剑。就算她把我们引入陷阱,我也很高兴能够和派特里夫兵戈相见。
走道的尽头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里面靠墙至少摆着二十张双人床,搞得和陵墓的凹坑似的。屋子的中间好几张金属桌子用铆钉钉在地上,就象兵营里的休息桌一样。士兵们可以做在前面休息、玩牌、吹嘘他们的性事。可这些桌子好象还没用过,上面没有一星溅出来的酒渍,也没有哪个牌手手里突然捏了五张爱司的时候啤酒杯重重地磕出来的印子。事实上整个房间都不象有人住的样子:闻不到残留的体味,地上也看不见走路时留下来的靴子印。
“对见不得光的贼来说,这里未免太整洁了一些。”我对米丽亚姆说,“这正是你同伙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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