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打算做什么?我家在某问大楼的405号房。”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在问你想回的家在哪,不知道的话就算了。”
两仪打开了房间的门。
离开时,少女头也不回地说道:“再见啦,心血来潮时再来我家吧!”
她说完后便消失了。
剩下我一个人,待在这里简直闷到有如只剩黑白两色一样。
我看了一眼这间待了一个多月,单色又让我的心生锈的房间,便转头离开了这里。
/5(螺旋矛盾、1)
冬天到来。
如同今年夏天对我来说很短一般,对街道来说今年秋天也相当短。
从事务所的窗户望出去,整个街景还是笼罩在仿佛要下雪的寒空。
今年这前所未见的异常气候,或许把四季中的秋抹去了,每天的天气就是无法让人联想到秋天。
没错,从九月底到今天十一月七号之间。秋天就像赛马中的马儿般一瞬间消逝了。
这段时间的我呢,十月初开始在亲戚经营的驾训班补习。这问驾训班是位于长野乡间的全住宿制学校,以住宿的方式在三周内让学生上完一般驾训班的课程。
我并不想因此离开这个城市约一个月,但是一来不好拒绝亲戚的邀请,二来上班地点的橙子所长也赞成我去住宿,到头来只好勉强前往了。
在那不知是驾训班还是收容所的地方糊里糊涂的过了三周后,我回到了这个我成长的城市。
“…嗯。姓名:黑桐干也。”
我无意义地试着念手里拿的驾照。
在那小小的驾照上清楚印出我的姓名、此外还列有出生地、出生日期、目前地址加上大头照等。明明只记载了最低限度的个人资料,但却是每个人所拥有的身份证明中用途最广的——关于这一点我始终觉得不可恩议。
“这张驾照是什么样的证明呢,橙子小姐。”
我同睡在同间房内角落床上的橙子,当然,我并不期待她的回答。
“——那个啊,算是契约书吧。”
但是,橙子却很正经的回答了我。
这个人因为感染重感冒,已经躺在床上快一周了。
直刭刚才因为发烧到三十八度而睡着,看样子是刚醒过来。
理由——大概是肚子饿了吧。
因为时钟上的指针,指出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现在我身处公司的事务所里,正确说来是事务所所在的大厦四楼,平常很难得能进入的橙子私人房问。
我拿了张椅子在窗边坐下,欣赏刚拿到的驾照,而橙子则是躺在床上。
……这可不是什么私人感情,只是因为橙子感冒病倒了而已。
当我从驾训班回来,迎接我的是无言且带有点责备眼神的式,以及因感冒而无法起床的公司社长。
这两人在我离开时似乎亲密不少,但对于照顾橙子这件事,式却很干脆的拒绝,似乎还说顺便连脑袋都溶掉好了……如往常般展现出冷血的一面,这就是我从高中以来的朋友,全名是两仪式,性别为女性,偶尔还会因为出现粗暴口气而被当成男人。
而另一边,在我眼前用湿毛巾退烧的女性叫苍崎橙子,是我上班公司的所长。
由于员工只有我一人,称它作公司实在有些牵强。
这个人可算是天才,但原大多数天才一样,她认识的人并不多。
所以在感冒后她啥也不做,整天就窝在棉被里。
据她本人觉悟地说,是因为现在身体里没有今年感冒的抗体,所以感冒了也没办法。
……若是没有抵抗力,我想那更不该整天睡觉吧,身为魔术师的橙子不打算去找医生,一定是自尊心作祟的原因。
而发生这些事,当我回到一个月不见的家时几乎碰不到式,沦落到整天负责照顾橙子的地步。
在橙子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契约书”后,便拿起了枕头旁的眼镜。
平常太过冷峻的她不会让人察觉她是个美人,但感冒后的她有着跟平常判若两人的稳重,令人感觉到她的美丽。
可能是因为意识还没从睡眠中清醒,橙子继续开口说道。
“那个是证明你学到开车技术的契约书,明明重要的是学习,但这国家却将目的弄反了。
不是在学习后得到资格,而是为了得到资格去学习。
所以在取得资格时,所学的东西也就消失了。像这种一点也无法证明学习过程的资格,跟契约书有啥不同。”
不过根据某个意义来看也是堂堂正正的竞争吧?橙子补充说明这一点,并且抬起身子来。
“不过资格就是这种东西,每个人也都是因为有目的所以才去学习。”
“当然,相反的状况也有。所以目的与结果、行动与过程才会背道而驰。有些人是为了取得驾照才去开车,但也有不去驾训班却直接开车考照的人在啊!”
虽然橙子在戴上限镜时口气会变得温柔,但因为今天加上感冒这因素,她的用词遣字更加亲切了。
虽然是题外话,但据说这个人曾经突然去考试中心,并在学科与技能测验得到无可挑剔的成绩,主考官就这样瞪着眼看她取得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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