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终于可是做点什么作为补偿了,李济深在心里想。
厚实豪华的办公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李济深没有见过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带着墨镜,只看衣服倒是派头十足,但是脸上那浓厚的胡子和一脸的匪气,却让他显得不伦不类。李济深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过前妻说过她有这么一个哥哥的存在。
“请坐。”李济深客气的示意让来人坐下。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人,李济深觉得眼前这人一定不是什么太有身份的人物,这一身行头恐怕是为了来见他所以才特地买来的,平时一定很少穿着的这么正式,否则不会弄得这么不伦不类。李济深没有将这一切表现出来,既然声称是前妻的哥哥,那么就算是看着前妻的面子上,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失礼。
男人旁若无人的坐下,跷起了二郎腿,并且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烟,开始毫无顾忌的四处打量起来。
“不错嘛,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办公室,外面还有年轻美貌的女秘书,看来你真的很有钱。”男人轻浮的吹了一声口哨,开始聊侃起来。
“是芳芳请你来找我的?”李济深压住心中的不快,眼前这人的语气动作,像极了街上那些无所事事的流氓。他不太想和这种人有太多的接触,开口直截了当的问道。“是不是芳芳遇到了什么麻烦?”
“芳芳?”男人一愣。“啊,对,是芳芳。”男子敲了敲自己的头。“看我这脑子,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范铜,是范芳芳的远房表兄。”范铜想李济深伸出了手。
李济深皱着眉头,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和范铜握了一下。两人的手一接触,李济深便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一双烧红的铁钳紧紧的掐住,有些痛,他想挣脱,却没有成功。
范铜看到李济深脸上稍稍露出痛苦的表情,微微一笑,送开了手。“不好意思,粗人,习惯了。”
只是简单的握了一下手,范铜心里便有些底了,眼前这个李济深绝对和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样。刚刚握手的时候,范铜运用了一些小技巧在手上,若是正常人,顶多会感觉握的有些紧,不会太过在意,但是这个李济深明显的露出了疼痛的表情,那么就说明他的身体里一定有些什么,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东西。虽然范铜还不能确定有的是什么,但是他相信他一定会查得出来。
“有话直说吧,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李济深收回手,在桌下范铜看不到的地方揉着被捏痛的右手。“只要是芳芳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李济深在后面加了一句,为的就是堵死那些只是为了来要钱的亲戚。
“啊,我表妹啊,最近呢,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小小的麻烦,不是很大。”范铜一边抽着烟,一边慢吞吞的说道。“所以需要一些帮助,而她又不想见你,那么自然就由我这个表哥来出面了。”
“到底是什么麻烦,是不是钱的问题,有话请直说,不要再拐弯抹角的了。”李济深的耐心快要被眼前这个不断卖关子的流里流气的男人磨光了,语气里自然带了一些怒气。
“啊,啊,不要生气嘛。”范铜依然是那不紧不慢的态度,很让人上火。“自然不是钱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问题!!!”李济深压制不住心里的恼火,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不要再兜圈子了,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否则就请你出去。”
“我表妹她得了绝症。”范铜的脸变得很严肃。“是现在医学界无法治愈的绝症。”
“芳芳她……得了绝症……”李济深一脸的惊愕。“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
“就是最近才检查出来的。”范铜叹了一口气,掐灭了香烟。“你当然不会知道,自从你和她离婚的那天开始,我表妹便决定不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了。”
李济深无力的坐回椅子上,有些无奈。对于前妻对他的怨恨,他无话可说。可以共贫苦不能共富贵,这的确是他心中的遗憾。对于前妻,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爱情,但是愧疚之心还是无法避免的。
“我……我能够做什么?”李济深一脸的愧疚。“对了,我可以找人将她转到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大夫,国内不行就到国外去,医药费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包了。”
范铜摇了摇头。“这个病不是有钱就可以治的,医生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我表妹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那我到底要怎么办……“李济深听到他所唯一拥有的财富已经派不上用场,感觉到一种无力感从心里散发出来。
沉默了一会,李济深突然反应过来,若是单纯的只是来通知他一声,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特意来找他。也许是想在我这里骗点钱回去。李济深想到这里,打起了精神,盯着眼前的男人问道:“那么你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范铜沉吟了一会,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开口。
“当年你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包工头而已,可是五年前你似乎就像是突然转了运一样,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范铜顿了顿,把头凑过去小声的说道。“当年我表妹就怀疑你一定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才会得到现在你所拥有的一切。比如说……招鬼运财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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