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怎么了啊?”徐敏被冥曜弄得一头雾水。
“不要骗我了。”冥曜再次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徐敏一遍。“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穿成这样,还化了妆,而且放在平常,像刚刚那种状况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我一个爆栗。”
借着车顶那微弱的灯光,冥曜刚刚看清,徐敏今天晚上特地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那贴身的毛衣将动人的身段表露无疑,脸上画了淡淡的妆,特别是那娇艳的双唇,让人很想上去咬上一口。一条短短的裙子,包裹住了那丰满的大腿,而且最让冥曜吃惊的是,从来不穿高跟鞋的徐敏今天居然穿上了一双暗红色的高跟鞋。
“你看出来啦。”徐敏的脸有些红。“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会帮你的,真的,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的。”冥曜仍旧是那一副凝重严肃的表情。
徐敏狠狠的瞪了冥曜一眼,这家伙不但对于自己精心的打扮不做评价,还表现出一副她不太正常的样子,这叫徐敏恨得牙根痒痒。
徐敏挥起右手,在冥曜头上狠狠的来了一下。“给我开车,快点。”
“哎呀,好痛。”冥曜一边捂着头,一边嘟囔着“果然是这样才对”之类的话,这让徐敏很想再在他头上来上一下。
时间已经是,10点不过是夜生活的开始。
停下车,两人步行走在步行街上,寻找着那家不起眼的小酒吧。徐敏用手挽住了冥曜的胳膊,就像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可是手臂传来的柔软触感却让冥曜有些心猿意马。
这的确是一家小酒吧,小的几乎会让人忽略它的存在。街角的黑暗中,残缺不全的小小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在偶尔的一瞬间,还能够看到酒吧的名字—lonesome。
“这个名字还真适合这个酒吧。”冥曜看着那霓虹灯板,有些感叹。
推开那已经有些破旧的大门,两人走近了这安静的小酒吧。
这里并不大,只有七八个位子,不过倒是坐了十几人。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瓶廉价的啤酒,很显然这些人并不是来喝酒的。酒吧里很安静,只有吉他和那稍有些沙哑的歌声在酒吧里回荡。每个客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坐在舞台上那个弹着吉他的青年,仔细的聆听。
两人找个一个空位坐下来,一个服务生送上来两瓶同样廉价的啤酒。冥曜看了看单子,这里的酒并不多,但是却卖得不便宜。
徐敏没有注意到服务生的到来,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音乐声所吸引了。
匹克轻轻的拨弄着吉他,那声音就像是轻轻的拨弄着心弦,让人跟着那吉他声产生一种共鸣。
一个看上去有些落魄的青年坐在舞台中央的凳子上,那凌乱的头发和唏嘘的胡渣和以前的冥曜有的一拼。他并不看台下的观众,似乎下面有没有观众都无所谓,他就像是一个人坐在一个孤独的角落,孤独的弹着,孤独的唱着,那有些沙哑的嗓音却更显得沧桑和悲伤。
这是一首徐敏没有听过的歌,但不知为什么,徐敏总是感觉这曲子是如此的美妙,还有一种亲切感,从心底最深处所散发出来的熟悉,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初恋,甜美又带着微微的青涩,徐敏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一首歌唱完,男人并没有和其他的歌手一样,起身来答谢观众。而那些观众也没有人鼓掌,只是静静的坐着,在等待些什么。
“接下来,是今天的新歌。”男人开口了,声音并不像是刚刚唱歌时那般沙哑,很清澈。
男人依然是看着舞台前面的地板,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看了看吉他,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弦。
“这首歌,是献给一个已经离开人世的朋友的。”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涩。“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我们能够不再奢求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吉他声再次想起,只是一个前奏,徐敏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
歌声再次想起,那男人的歌声不再沙哑,似乎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在那里轻轻的低声喃喃自语。
徐敏没有听清他在唱些什么,但是徐敏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和前夫曾经的那些快乐的日子。一起逛街,一起吃饭,结婚,看着孩子出生,这一切似乎是如此的和谐,似乎那快乐永远都不会消失一般。
突然,那吉他的音调一转,男人的歌声变得有些悲伤,有些愤怒,也有些无奈。
激烈的争吵,长时间的冷战,分居,离婚,绝望。所有那些徐敏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的一切又好像幻灯片一般一副副的在脑海浮现出来。她想抓住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只能握紧自己的拳头。
歌声渐渐低沉,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淡,徐敏握紧的手渐渐的松开来,叹了一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歌声已经停止,那男人站起身来,将吉他背到背后,离开了舞台。灯光打在空无一人的凳子上,就仿佛从没有人在那里存在过一般。
等到徐敏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化作两条泪痕,挂在脸上。
酒吧的客人们像是早有默契,端起面前那廉价的啤酒,一口饮尽,便离开了酒吧,本来就显得有些冷清的酒吧只剩下冥曜和徐敏两个人。
“我讨厌这个家伙。”冥曜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又拿起徐敏的那一瓶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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