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最讨厌听不懂人话的家伙了。”身体前倾,脚下发力,许哲急速的冲了上去。虽然脚下支撑的只有一条纤细钢架,可看他的步伐比雄狮更稳健,比猎豹更快。
同样立于钢架之上,女子回身出矛,动作快的估计就是张飞见了也要胆寒。那柄恨不得比身体更重的蛇矛在这女子手中,好像如柳叶般轻盈。
笔直前刺一矛,强劲力道足以贯穿万物。
比起矛的突刺,许哲的动作稍显慢,攻击路线被完全封锁,凭借惯性,许哲也难逃长矛穿脑的厄运。
可比反应,许哲却不见慢到哪里,双手握鞭两端,将那银鞭绷的笔直,硬卡于如蛇信般的矛头之间。
嘴角露小笑,双手旋转扭曲,顷刻间,恐怖矛头被九节银鞭锁的死死,无法再显丝毫锋芒。
“要动真格的了……”二楼的阿尔特得意的笑了起来。
[萧雨寒出品]
说是迟,那是快,胜与败,生与死往往只在刹那之间。
谁能掌握刹那,谁就是站立的王。
而现在,这个刹那似乎属于那稳如泰山的女子?虽前刺之矛被锁,可双手猛然发劲,安静蛇矛扭曲旋转起来,霸道之力硬生生绷裂了许哲手中长鞭。
一节一节的碎片如断线的珠帘,四散弹开。
作为武者,失去手中兵器已等同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可惜许哲却不觉得属于那种老古板的范畴。动作未因为对手而慢上半分,压低身子已冲到女子身前,挥动的紧握右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女子漂亮的侧脸之上。
力道之大让这瘦弱的女子都飞了来,背部撞击落到三米开外,滑行了两米才停下了步伐。
虽迅速重新站起,可鲜红的血迹正顺着娇唇流下。而站在刚才女子所在位置的许哲,却是轻松的丢弃了手心中一直紧握的半节鞭尾,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自此,才明白。阿尔特所说的动真格了,其实是在说许哲。
“桑美,说说这一次交手桑琪败在什么位置?”阿尔特颇有兴趣的询问起部下的意见,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部下受挫而郁闷。
“是。”看向了舞池中,桑美冷漠的分析起来,“全因桑琪太在意对手手中兵刃,对手牺牲兵刃攻击性在远距离锁住桑琪的攻击,所以桑琪借攻破敌人防御,决定在远距离解决战斗。可对手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琪远距离交战,瞄准的就是近身。丢弃兵器换这一拳,是早在心中打好的算盘。交易看似极不划算,不过那家伙,却是真的想仅用这一拳结束战斗。
要不是桑琪身体强壮程度远超常人,就是换成刚才那小子一样的吸血鬼,三小时内都修复不完全受损细胞。”
“你分析的太复杂了,在我看来他可没考虑的这么全面。”阿尔特有自己的见解,“他是想着如何将对手打倒而已,用最直接,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结束战斗。别忘记了他刚才还说过,‘正等着回家吃饭呢’……”
“大人,需要让我下去帮忙吗?桑琪独自战斗有些麻烦。”恭敬的行礼,桑美请求着主人的命令。
“别激动,多看一下,说起来你们也有一百多年没像这样认真的打上一场了。不遇见一个能打得自己遍体鳞伤的对手,人又怎么会成长?”阿尔特的意思是再等等,等等看两人还会如何的继续下去?
看着不过五米开外的许哲,桑琪原本冷漠的瞳孔中出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那是久未见过的愤怒。
矛头重新缓缓抬起,握矛之手变得更紧。拖行蛇矛,桑琪一跃又上钢架舞池,连一句不服气的怒骂都没有。因为手中的矛将成为替自己掏回自尊的工具……
刹那已到许哲身前,回身扎马一枪由下向上挑刺,专杀马背之上骁勇。
极限后仰下腰,许哲是看着锋利矛身由面前滑过,所带风劲吹乱了一头黑发。
刺停,攻未停,丈八之矛笔直从天借势下斩,许哲无奈双手交插于头前,硬接住了要命矛身。
可接触的瞬间已开始后悔,看似普通矛身,怎料沉重异常。许哲只觉是一辆卡车从天而降,压的胸中一阵郁闷。
脚下支撑钢架可承受不起如此冲击,应声断裂。许哲也是从开战到现在,第一次硬生生被压在了地面之上,后背顿时被碎片扎出血来。
“给我下来!”微微低目,支撑桑琪身体的钢架支架就在自己脚边,许哲也不客气,一脚踢断。下压之力还未收劲,脚下根基一断,桑琪一个狼狈前扑。
就地双足三百六十度旋转运劲,许哲借力倒立向上踢起。
无法躲避,郁闷的桑琪不得双手交叉于胸前受这许哲一脚。
霸道力量绝不比自己差上几分,顺着踢腿角度,桑琪又倒飞至半空,连自己的长矛都不得不脱手。
“还给你!”一个收身打挺,许哲重新站起,拔出身边已**混凝地面中三尺长矛,如标枪般投向还围落地的桑琪。
后者也不含糊,竟强行扭曲旋转娇躯,在半空接下了许哲“送”来的兵器。落地横目冷视之……
一来二去,谁也没占到太大便宜。
“一百年了,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人类。”挥手擦去了嘴角残余的血,桑琪终于开**谈了。
“是吗,有什么奖品可以拿吗?”许哲可不觉得这是份殊荣。
“‘奖品’就是我将亲手要了你的命。破天!”一声惊呼,桑琪原地跃起,双手紧握长矛尾端,极限向后收缩着身躯,沉重一矛直打在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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