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歌唱的,红润的嘴唇不过上下轻柔的运动,却发出着如同天籁一般的音符。
屹立于水面,她径直的来到了湖畔边,惊异的是上岸的女孩没有脚支撑自己的身躯,腰部之下竟是从水中拖出了一条树干般粗壮的黑蛇,蛇身盘绕着女孩的身躯而上,分不出是尾巴还是头部的宽大蛇头安静的靠在女孩的肩膀之上,吐着血红的信子。
此时才发现,在她的面前不远处,正是许哲搭建的那扭曲变形的黑色帐篷……
跟随着女孩激荡起的还未散去的波纹,一个狰狞的怪物由那死静的湖中行走了出来。
人类男性的躯体,却没有人类的双臂与头颅,双臂是一对巨大螃蟹般的铁铗,头部则是虾形的头部,由虾头后自然下垂的鲜红虾尾,像一头最怪异的头发披在这怪物的背后。
“溺之女,你确定搞定了吗?”因为是虾的头,所以完全看不见这怪物的嘴,只能听见一个沉重的声音如此的问着。
“放心好了……”终于停止了歌唱,那被黑蛇盘绕的女孩露出一了个诡异的笑,“没有人可以逃过我的‘送葬之歌’的,三小时间内,这里的人都会睡的像死猪一样,就是被杀也不会有任何的知觉。网剪,放心剪掉他的脑袋吧。”
“怪不得在海上你有另一个名字……魔音女妖。”径直的向前走去,网剪那自然下垂在身侧的右手铁钳条件反射的一张一合,“当当当”的撞击之声,阴森恐怖的让人骨骼发麻。
他们是暗杀许哲的部队,可却不仅仅只有他们而已,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全身被漆黑陈旧长袍笼罩的身影出现在了那溺之女的身边,直直看着那走向目标所在的网剪,“劝你们最好不要太过的天真,还记得童子和凝找我们时说过的话吗?他是比恶魔更可怕的人类。”
“再可怕,终究还是人类……”网剪站立在了那别扭的黑色帐篷前,轻松的一次挥手,偌大的帐篷整个了翻了过来,就像一堆没用的材料,落在了一边的草地之上,那些许哲辛辛苦苦钉好的固定绳索,连丝毫抵御都办不到。
只见月光之下,两个并排的睡袋之中,莫小小依旧睡的深沉,不知道是因为旅途的劳累,还是溺之女那送葬的歌?
而许哲依旧是双手枕在脑后,口中含着棒棒糖的棍子睡着。
“突然,就在网剪极限扩张的大钳正准备剪下许哲脑袋之时,那许哲口中的棍子动了。
接着,一双冰冷的瞳孔再自然不过的睁开。
“你知道我搭那帐篷花了多大的工夫吗?你怎么赔我?”许哲的声音中带着**的怒意,网剪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向后一跃开了五米,警惕的浑圆双眼牢牢的锁定在了许哲的身上。
支撑着瘦弱的躯体,许哲坐了起来,轻轻的单手揉起了额头。
“怎么可能?没有人可以破我的‘送葬之歌’的?!”溺之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什么狗屁歌,不过是一串催眠的符号而已。稍微特别点的大概就是加了灵在音符之中,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丢脸?叫你们来的人一定没有告诉你们,被吵醒的我很恐怖的。”支撑着身体,当许哲完全的站立而起时,空气中的天地之灵又开始了自己独特的舞蹈。
“看我说过什么,他很可怕啊?”那黑袍中的人得意的炫耀着,炫耀着自己的猜测是何等的准确。
“别丢脸了,我们可都是修炼满两千年的大妖,管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杀了他!”说着,拖行着双钳,网剪奔跑的向前冲去。虾形的尖锐面部使得空气阻力更小,这半人半虾形的怪物跑的飞快,“我的双钳可轻松的剪来钢板,去死吧!”
转瞬冲到了许哲的面前,网剪极限扩张的右钳剪向了许哲看似脆弱的脖子,可奇怪的是,明明只相差几十厘米而已,他却无法再靠近半分。
屹立于原地,许哲的双手甚至还插在裤袋之中,只有抬起了右脚顶在了这妖怪的胸口之上。
“真大的钳子,如果你不是妖怪,蒸熟了摆在餐桌上一定很好看,可惜现在的你丑死了,害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冷酷的许哲右脚一次发劲,这所谓修为两千年的妖怪完全的脱离了地面,仿佛被火车撞击一般,加速如流星的倒飞了出去,与那茫然的溺之女擦身而过,直直的撞上了平静的湖面,在水面之上拖出两道数米之高的银白水浪,然后毫无悬念的沉没了。
“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怪物力量……”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溺之女瞪大的双眼恍惚无神,好像在刚才网剪经过身边之时,属于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杀了……
“用身体发动五行禁咒,化天地之灵为己战力,刚才使用的是硕金之符,天地破,是将力量升华的招式。拜托好歹来暗杀别人也好好好做点功课,否则连自己被什么杀死了也不知道啊……”黑袍人无奈的摇头叹息着,如同在为自己和这些家伙是一伙的而感到羞愧。
“去他妈的五行禁咒!明明就是人类,就该像人类一样的死去!”溺之女咆哮的怒吼,那肩膀上的巨蛇张开了大嘴,露出了恐怖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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