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三界的距离上来说,魔界是距离地心最近的一界,平均气温都保持在一百三十度左右,所以那里很难有植物生长,整个魔界死气沉沉。
而神界与其说他距离地心最远,还不如说它距离宇宙最近,在这里的气温每一刻都保持在零下一百度左右,所以在这里才总是烟雾缭绕的模样。
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也只有习惯依赖灵的神与魔可以忍受的存活下来……
可假设,当有一天神与魔像人类一样不再依靠灵,或者没有了灵的时候,他们就会了解到自己是何等的脆弱。现在,告诉我,你们心灵是不是有种发毛的感觉,那便是最**的恐惧……”
天猜对了,不管是八歧,那吒,路西法还是哈迪斯,都无法掩饰自己心底的恐惧。
此刻,不用任何人动手,在这零下百度的世界里,水的温度更是零下一百五十度左右。只需要几分钟,他们体内的鲜血便会凝结出冰晶来,然后顺着血管继续在流淌的过程中切割开动脉,静脉,内脏,甚至大脑。
这样的痛苦在被完全冻僵之前会从身体的每一个末梢神经传达到大脑之内,让人在远比烧死更恐怖的状态下死去……
“感觉到了吗?自己的性命就握在别人的手,别人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轻松的杀死你们。这样的环境有让你们想起谁来吗?”天在问话的期间,那水中四人的生命也走向了死亡。
“许……哲……面对……九尾的时候……”哈迪斯哆嗦着牙齿的说出了这样的语言。
“没错,就像许哲面对九尾一样,他也像你们一样认为自己可以反抗……他也认为拥有强大的武器,他也不懂得屈服与退缩。或者说,他也远比你们要害怕上更多,因为他害怕的不光是自己的死亡,还有当自己倒下后那众多他努力在保护着的朋友。可他却和你们不同……”天说到这里时,连自己的语气中都充满了敬佩,“即便许哲比你们害怕,即便他比你们更加一无所有。他永远也不肯给九尾靠如此之近身的机会……,因为朋友往往就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他一定会前进,哪怕游,也要将战场拉到距离朋友更远的地方才行。
这样至少在自己死去之前,能为朋友争取更多活命的时间与逃跑的机会。
说到这里,你们应该明白了,许哲并不是你们可以比较的,包括我,连我都无法想像在他同等的环境下,能做的比他更好……”
“你……到底是谁?!”哪吒已是在气愤的呐喊着,他恨面前的人,远比恨真正的许哲来得更多,因为他让自己感到羞愧与渺小。
“去问九尾吧,他会告诉你们的,希望你们在将来的生命里,能找到让自己变得坚强的理由。”这是天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在说此话时,他的目光看向了水中狼狈的路西法。
于是,在说完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天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就像一股青烟随风消散了一样。
伴随他消失的,还有那诡异到可吞没所有灵动的结界。
恢复了自身之灵的四位神灵全是一下打了个哆嗦,体内已开始切割血管的冰晶体瞬间的融化,伤口也是迅速的愈合。
四位神灵全是支撑着水面由池中爬了出来,平躺在了荡漾着波纹的水面之上,疲惫的激烈喘息着。
刚刚还难受不已的寒冷消失不见了,或者说感觉就像从未出现过的一样。
“妈的……好可怕,那混蛋再多说上几句废话,今天就算是挂在这里了!”喘着粗气,向着天空,哈迪斯气愤的骂着,这是唯一宣泄的方式……
“从前只能想像……”看着同样的天空,八歧却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来,“我一直在想像面对九尾这样敌人的许哲到底是怎样想的?或者面对绝对力量的恐惧,并没有想像中的可怕?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当确切的了解自己将要死在别人手里时,我害怕的甚至后悔出现在了这里。别说像许哲那样的反抗,没求饶就是好的了。
这不光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更是一种对什么都办不到就死去的恐惧。了解着渺小的死去比死去本身更可怕……”
一言不发,哪吒没做更多的休息,踏在水面之上,坚实的向着逆天战舰的方向走去,一个困惑在心里的问题让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凝重。
回忆起了九尾的忠告,感叹完了的八歧与哈迪斯趴了起来,也是向着战舰移动去了。
此时,哈迪斯才发现,平躺在那里的路西法依旧是一动未动,如同真的死了一样。
“喂,想什么呢?快走啊,难道刚才给冻坏脑子啦?”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哈迪斯就像朋友一样的亲切。
“这样看天……好平静……为什么我们在神界这么久,却从没有认真的看过这样平静的天空,为他感到庆幸……而到它将消失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一切?”没有人知道,此刻,天对路西法所说的话,已在这堕落天使的心里开始发芽了……
“快走吧,再感叹下去就要变诗人啦!”哈迪斯并没有觉察到什么路西法的异常,因为平时他就是如此一样的高深莫测,脑袋中设想的东西怪异,却不失原则。
哈迪斯喜欢有这个朋友,因为他已没什么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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