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过是被真实刺激到了,借此发泄。”架子上的白色长尾鸟打着哈欠,一边不客气嘲讽洁希卡。
“你这个破人面咒,当心我哪天毁了你的本体!”洁希卡怒不可遏,骤然收紧的手指似乎证明对方说中了什么。
“来啊来啊,我怕你啊!现在那东西不过是个容器,拜托你早点毁了省得我看着碍眼。”长尾鸟扑腾着翅膀跳来跳去,一副炫耀的样子。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低沉的声音传来,洁希卡和零瞬间安静。看还披散着头发的宁悠笑得一脸温柔,洁希卡开始慢慢隐形,零也悄悄用翅膀包住自己的脑袋。“我说过再在开店以前吵我就把你们扔出去的。”宁悠用手指压着因为低血压而剧烈疼痛的头,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眼前的两个东西丢到其它界去。怒火愈盛,宁悠笑得愈发亲切。
“宁悠,你忘了戴眼镜……”零小声的提醒,要是又因为这个再看到更多让他生气的东西,它和洁希卡就真的要被丢出去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麻烦洁希卡小姐跟我解释一下你口中的‘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回房去拿眼镜的宁悠所留下的话语让洁希卡止住了隐形的动作。
“现在能够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梳洗完毕,戴上眼镜的宁悠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询问骷髅小姐。
“其实没什么的……”洁希卡看见宁悠摘下眼镜开始把玩,乖乖地说出了真话,“不过自从那个破镜子出现在我们家族之后,经常有客夜访,并且留下了誓不罢休宣言。”
“原来如此……”本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宁悠似乎看见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即刻把眼镜重新戴上。
“宁悠你没事吧?”零在架子上大叫。开什么玩笑,那种事情再来几次可不是好玩的。
宁悠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丢下一句“不准再吵”就回到内室休息。
“喂,笨鸟。你说宁悠刚才看见了什么?”想起适才宁悠灰色的眼中闪过的东西,洁希卡浑身的骨骼都开始咯咯作响。
“这不是我们应该管得事情。”蔑视性地丢了一个白眼给洁希卡,零在架子上打起了瞌睡。
与此同时,德·安洛卡家族却上演着另一番戏码。
“你说什么,镜子不在了!?”一男子狠狠抓住怀特森的衣襟,用力摇晃。
“子爵,您已经确认无数次了。”被摇得头昏眼花的怀特森苦笑着回答。
“你到底把真实之镜藏到哪里去了?”满脸懊丧的男子松开手,“告诉我镜子在哪里,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既然子爵阁下都这么说了,我就告诉您好了。顺便告诉您,那个人可以帮您唤出‘他’……”看着男子听完后急忙离去的背影,怀特森讽刺地笑了,在上流社会社交圈无往不利的年青子爵,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您回来偿付所谓的代价?苦苦追求世界彼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那么有意义?
几日之后,宁悠正坐在沙发上看古老的诗集,门被粗鲁地推开,上面的风铃发出刺痛一般的声音。一边和洁希卡闹得正欢的零,立刻收敛,乖乖地抖抖羽毛,吐出惯常的招呼语。
“你就是店主?”闯进来的男子死盯着听到声音而从内室走出来的宁悠,用一种近乎苛刻的视线审视着。黑色丝质的衣服,银灰色的头发用黑丝绒的带子系住,还算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无框眼镜之下是灰色的眼……可能觉得宁悠的样子不够可信,男子开始犹豫。
“我就是店主,请问有什么我可以效劳?”宁悠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问道,无视男子那令人不悦的打量。
“米达尔洛真实之镜在你这里?”男子有些急迫地询问。
“阁下是为它而来?请问您是……”宁悠不答反问,眼前的人似乎感兴趣的并非真实。
“镜子真的在你这里?既然你是店主,那么可以召唤出‘他’的人就是指你?”男子向前跨了一步,继续追问。
“我确实可以召唤米达尔洛,不过您是否可以先告知姓名,还有……您打算以什么作为代价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宁悠加深了笑容。
“安德鲁·奥特·德·康纳利,至于代价,我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安德鲁蓝色的眼中满是坚定。
“尊敬的子爵,作为我帮您召唤的代价,我要您家族从国外运来的那只动物新产下的白子,等您拿到想要的东西再派人送来就可以了。至于米达尔洛要的东西,想必您也有所听闻,提醒您一下,那些传闻基本属实。”跟米达尔洛做交易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把借去的东西还来,所以都为之付出了代价,却依然有后继者不断尝试。人类果然复杂,宁悠用手轻抬眼镜,把思绪拉回来。
“我答应。什么时候能开始?”对宁悠为何会知道自己家中有那种动物的原因毫无兴趣,安德鲁只想快点见到“他”,得到自己所寻找的东西。
“请稍等。”宁悠走进内室,大约五分钟之后摘掉眼镜的他再次出现在子爵眼前,“请您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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