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格特扭曲了笑脸,“我亲爱的,你看见了吗?我为你哭了呢!哈哈哈,不过我是高兴的泪水。我亲爱的,我们的剧目多么精彩!我知道你在欺骗我,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可以笑得如此自然。亲爱的,我不爱你了吗?我的宝贝们,你们满口谎言,不管多么琐碎,谎言终究是谎言。我的宝贝们,我们的游戏多么有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对你们的疼爱?当初想给予你们全世界把你们宠上天去的心情呢?哪里去了啊!?”班格特对着镜子大喊,隔音效果良好的地下室却连回声都没有给他。
“再也找不回来了,真实在告诉我们那些都丢了。真实都死了,全部死了。一切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扮演的?”班格特双眼呆呆地盯着镜子喃喃自语,忽而又激动起来,“亲爱的,是你来告诉我还是宝贝们告诉我?我亲爱的和我的宝贝们,能不能告诉我,是你们死了,还是我死了?或者,我们都已经死了?”班格特又是一阵大笑。
难道从来就没有真实,还是,只有在里面才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对了!只要紧紧抱住这个真实,不把它告诉别人,就没有人会知道他已经死了!他真是个天才!班格特似是戳破了什么秘密,发出阵阵窃笑声。
后来,听说葛斯纳家族的族长叙写了前几任的发疯历史,他将自己关在地下室,每一天都对着一面镜子喃喃自语,再也没有出来过。
在毫不相干的角落,一只奇怪的白色长尾鸟用复杂的语气说着:“宁悠,那破盒子和镜子的新任主人怎么还是这种结局啊?”
宁悠则有些感叹地说:“希望这次那盒子和镜子可以消失得久一点不要再出现了。还好三个破烂中的翠玉戒指介之灵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不然不知道又有谁要……。”宁悠没有说下去,他眼中迅速闪过什么,消失不见。
End
水若(青月)
叶の非卷 Ⅷ凭依(上)
(更新时间:2005-3-30 14:26:00 本章字数:4196)
今天早上,宁悠收到了一把刀,他随手把刀放在桌上。当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有些东西从漫长的睡眠中醒了过来。
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有人正在我面前轻声说话。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理解他的表情为什么会一变再变。即使在火把的映照下,这里依然很昏暗,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我半梦半醒,他依然每天都对着我说话。我依旧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明白了“凿刈”似乎就是在叫我,我慢慢地习惯了他轻轻的说话声,也慢慢习惯了周围的昏暗。
我第一次完全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温热的血顺着我的身体滑落,好像连我都被温暖了。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涌出,我没有能够抓住。我依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再也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我不解地看着他放在盘子上的头,那是我割下的,成为了祭品就不能跟我说话了?不明白。我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穿过别人的身体,我清晰地听见肉被撕裂的声音,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我又穿过了另一具身体。鲜血飞溅,有不少落在我身上。正看着,我被丢了出去,再次擦过一个人的身体,我落在了地上。向四周张望一下,满地都是尸体。现在我已经能分清楚活人和死人的区别,一个会动而另一个不会。血顺着我的身体滑落到地上,看着那艳丽的颜色,我开始觉得兴奋。不知道舔一舔会是什么味道,全身发热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他把我从地上捡起来,撕了块尸体衣服上的布胡乱在我身上擦了几下,把我放回了鞘里。在沉睡之前,我听见有人叫他“将军。”
这一次睡得极不安稳,一个个残破的片断在眼前晃来晃去。偶尔清醒的时候,能记住的也只是那满眼的红雾,那让我兴奋不已的艳丽与撕裂肉体或割开喉咙的声音。半梦半醒的日子似乎持续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我又来到了昏暗的地方,很多会动的活人每天对着我念听不懂的东西,我身上的兴奋和发热的感觉渐渐平复。我似乎有了新的名字,那堆活人都叫我“妖刀”。过了很长很长的日子,我都没有再睡着,直到我被移到了一个玻璃盒子里。四周都有刺眼的光整天对着我照,我又睡了。
清醒时发现自己又换了地方,我被放在桌上,整个房子里到处流窜着灵力和结界,空气中满是器物魂的味道。
“这是哪里?”我问站在不远处的活人。
“杂货店,我是店主宁悠,你是商品。”那人转过身来,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再过一段时间,你身上残留的怨念和杀意就能全部消散了。”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
“零,我要出去一下,请你看一下店。”那人对着某个方向说。
“放心交给我吧。”得到回应之后,那个自称宁悠的人走了出去。
随着拍打翅膀的声音,一只白色长尾鸟停在我面前,在伸展一下身体之后问我:“你睡了多久?”虽然语气完全不同,但这应该就是刚才回答店主的声音。
“不知道。”我并不会计算。
“怨念这么重,杀了多少人?”虽然它这么问,却似乎并不十分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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