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案调查科2:重案捕手_九滴水【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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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怎么做了!”老贤恍然大悟,转身朝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我跟老贤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明白了过来,死者有生吃牛ròu的习惯,这种习惯对于我们云汐市当地人来说,可能很少有人会去尝试,除非偶尔奢侈一下吃个牛排啥的。从这一点就能分析出死者很有可能是有某种风俗习惯的少数民族。

  根据明哥的推测,死者是苗族人的可能xing很大。而dòng山市距离我们这里就百十公里,她来我们这三线城市打工,也能说得通。死者失踪,家人联系不上,所以他们不可能来我们市报案,唯一的qíng况就是选择在当地报案,所以在我们市并不会出现死者家人的报案记录。但如果去联系dòng山市公安局寻找,那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但愿我的想法没有错!”明哥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

  除了他以外,我们其他三个人都焦急地在老贤的实验室外等待结果。半盒烟已经被我跟胖磊消灭光了,实验室里响起了嘀嘀嘀的打印机的声响。

  “在打报告,真的有qíng况了?”我无比兴奋地把站在我身边的胖磊和叶茜一把搂在了怀里。

  “流氓!”叶茜本能地一个勾拳打在了我的肋骨之上,这一拳差点把我的晚饭给顶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老贤捏着一份报告走了出来。

  “贤哥,什么qíng况?”我涨红着脸,忍着疼痛问道。

  “死者叫石玉花,二十四岁,dòng山市太平街道人,户籍地址就是在苗乡,是去年七月十号失踪的。”

  “什么?真的比上了?”

  “嗯!”

  “那其他三个人呢?她们有没有qíng况?”

  “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我把这几人的DNA在全省都查了一遍,只发现了这一个信息。”

  “你是说,其他三个人不是我们湾南省的人?”

  “对!要么就是她们三个人的家人都没有报人口失踪!”

  “怎么说已经有了一个突破口,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明哥再说!”

  我们四个人带着还有温度的检验报告,拥入了明哥的办公室。

  “比上了?”明哥瞟了一眼报告。

  “给!”老贤直接递了过去。

  “嗯,看来我的分析没有错!其他三个人没有比中?”

  “没有,全省的都找了,都没有发现。”

  明哥点了点头,接着他把目光对着叶茜:“告诉徐大队,连夜把石玉花的家人给带回来,我要问清楚事qíng的原委。”

  “明白!”叶茜潇洒地一个转身,掏出了手机。

  四十九

  目前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路面上的车辆比较少,在拉开警报无视红绿灯的qíng况下,从我们这里到dòng山市最多只需要四十分钟。我们只是稍微眯了一小会儿,死者的丈夫和父母就焦急地赶了过来。

  这一行人中,估计也只有死者的丈夫最了解qíng况,所以明哥直接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按照他自己所提供的身份证,他的名字叫郑翔,二十八岁,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身材较胖,汉族人,身上穿了一件脏兮兮的黑色棉袄。

  “警官,玉花怎么了?”郑翔结结巴巴地问道。很显然他们还不知道真实的qíng况。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再回答你!”明哥生怕他知道结果以后,会qíng绪失控,这样对下面的问话十分不利。

  “嗯。你问吧!”他依旧是结结巴巴地说道。

  “原来不是因为紧张,可能有些口吃!”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老婆石玉花在云汐市是做什么的?”

  “是这样的,警官,我从头把事qíng说一遍!”郑翔很不见外地自己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了明哥的面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明哥的脸。

  “这家伙不光有口吃,难道智商也有问题?”我在心里泛起了疑惑。

  吱——,明哥也被他盯得有些别扭,用脚蹬地,把自己连人带椅子往后推了推。

  没想到这个郑翔紧跟着又把自己的板凳往前搬了搬,始终保持着跟明哥之间只有两拳的距离。

  “这家伙脑子绝对有问题!”我在心里给出了结论。

  “嗯,那你说吧!”明哥彻底妥协了。

  “我老婆是我大姨给介绍的,我们去年过年的时候刚结的婚,结婚之后她总是嫌我这,嫌我那,还说我傻,要跟我离婚。当时结婚的时候,我们家可是给了彩礼的,她哪能说离婚就离婚!后来我就把这件事qíng告诉了我爸,我爸就给我买了条链子把她拴在家里,不要让她跑了!可拴了没有一个月,她就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钥匙,自己跑了。走的时候,她还给我留了个字条,说自己去打工了,以后自己单过,不会回来了,如果我要找她父母的麻烦,就跟我没完。”

  “后来你就报警了?”

  “不是我报的警,是她父母报的警。”

  “她走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带钱?”

  “我妈说了,一定不能给她钱,她怎么可能带钱!钱都让我给藏起来了!”

  明哥听到这里,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身朝会议室走去,那里正坐着一对老年夫妇,他们正是死者的亲生父母。

  “石玉花从家里出走之后,有没有跟你们联系过?”明哥直截了当地问道。

  “联系过。”

  “她有没有告诉你们她在哪里?”

  “只说是电子厂,并没有说在哪里,她估计是怕郑翔家里找到她,所以打电话只报平安。”

  “电子厂叫什么名字,她跟你们说了没有?”

  “没有。”

  “她是用什么跟你们联系的?”

  “手机,可现在怎么都打不通。”

  “什么时候联系不上的?”

  “我们平时打都还能打通,我记得是从去年七月十日开始打就联系不上了,我一直连续拨了十几天,怎么都联系不上,我担心出什么事,就到派出所报了警。警官,我女儿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徐大队,这里留给你解释吧!”

  明哥说完转身出门,我们的脚刚踏出门框,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送走了一行人,我们五个人又坐在一起开了一个小型的碰头会。

  “死者是因为受不了丈夫的nüè待而匆忙离家出走的,身上不会带多少钱,她极有可能会选择我们这里为暂时的落脚点,因为从dòng山市到我们这里只需要五块钱的车票。从死者父母嘴里得知,她是在电子厂工作,可我好像并没有听说我们市有电子厂啊!”明哥有些疑惑。

  “电子厂很有可能是受害人自己的泛指,你比如生产电子元件的厂、生产数码芯片的厂,一些务工人员都称之为‘电子厂’。”胖磊在一边解释道。

  “众泰数码芯片有限公司!”听胖磊这么说,我跟明哥忽然异口同声说出了这个名字。

  如果按照胖磊的说法,我们市只有这一家符合这个条件,这家公司在我们市也算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原因很简单,我们这里是能源城市,整个城市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靠深埋在地下的煤炭,城市的很多企业都是围着“煤炭”在打转,很少有其他的企业在我们这里建厂。

  众泰数码芯片有限公司就是一个另类,据说这家公司是我们市招商引资的重点建设项目。有了政府的支持,这个公司的规模自然不小,公司主要生产的是各种高科技芯片,里面招聘的都是一些流水线工人。每天的基本工作时间在十个小时以上,中午无休息,一周工作六天,月薪只有一千五百元。说白了,这个厂就是在过度地压榨人的劳动价值。

  可就算是这种工作环境,还是有不少人在这个公司的厂房里工作,根据我的估算,这个厂最少也有两三千名工人。

  我之所以能一下子就说出这个厂的名字,主要还是因为这几年在这里员工跳楼事件频发!光我跟明哥帮助排疑的跳楼现场就应该有五起以上,真是想不记住都难。

  “明哥,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你是说其他三名死者也是这公司的员工?”很显然,明哥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那还不简单,去厂里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叶茜打了一个响指。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驾车直奔那里而去。

  “各位警官好。”接待我们的是他们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副部长,姓姚,曾经因为员工跳楼事件,我们可没少打过jiāo道。

  “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这个人的信息?”明哥把一张印着石玉华身份信息的A4纸递到了他的手中。

  姚部长并没有浏览死者的信息,而是直接按动了桌子上固定电话的免提键。

  “文娟,你进来一下!”

  趁着这个工夫,姚部长很客气地向我们解释道:“只要是曾经在我们公司务工的人员,在公司的电脑中都有记录,我让文主任带你们去查。”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标准OL装的女士推门走进了房间。

  “他们是公安局的同志,你帮他们查一下我们公司以前是否有这个员工!”姚部长把那张A4纸又递到了她的手里。

  “请随我来!”文主任侧身闪开一个空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一行人随着她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啪嗒,啪嗒。随着死者的身份证号码被输入到一个他们公司专用的软件中,一张用人单位职工表的扫描件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五十

  职工表上包含了死者的所有个人信息,另外还有一张两寸的半身照片。

  “真的有!”叶茜惊呼道。

  “这标记是什么意思?”明哥指着一个像邮戳似的红色标记问道。

  “这说明这个员工临走时并没有跟我们打招呼,也没有办理离职手续,对于这样的员工,我们都会打上这种标记,永不录用!”

  “你们公司这种qíng况的员工是不是很多?”

  “确实有不少,最少有上千人,我们公司建厂到现在已经有十年的时间,这也属于正常现象。”文主任并不否认。

  听到“上千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其他的三名死者也是他们公司的员工的话,被杀害后肯定也是被盖上了这种红色的戳,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上千人”里把这三名我们什么qíng况都不掌握的人给翻出来,这简直比大海捞针还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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