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案调查科3:无间行者_九滴水【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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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走到半路,一个qiáng壮的身影从路边的玉米地里蹿了出来,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你gān啥?”凤儿半推半就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

  “你咋搞这半天,我都快想死了。”闯子一口亲在了凤儿的脸上。

  “你也不怕有人过来。”凤儿娇羞地说。

  “这儿离村子十万八千里,谁会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闯子把手臂又紧了紧。

  “松开,快松开。”凤儿使劲地挣了挣。

  “又咋了?”闯子不qíng愿地松开了手。

  凤儿把手伸进花布包中,拿出了一个用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烙饼卷jī蛋,赶紧吃点。”

  闯子闻了闻烙饼诱人的香味,咕咚一声咽下口水:“等我吃完,看我怎么收拾你!”闯子右手接过烙饼,左手还不忘在凤儿的屁股上使劲掐了一把。

  “死鬼,给我掐这么疼!”

  “别喊我死鬼,你的死鬼在外地给你拼命挣钱呢。”闯子满足地笑了笑。

  “他哪能跟你比?没有用的孬种,除了挣钱啥也不会。我跟他过了十几年,他姥姥的就没换过花样,最多也就十分钟的快枪手。”凤儿yù求不满地抱怨道。

  “怪不得人家都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还真是这个理。”闯子满脸yín笑地用胳膊肘戳了戳站在身边的凤儿。

  “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再跟我赛脸①,过年你哥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他可疼我了我跟你说。”凤儿在闯子面前晃了晃拳头假装警告道。

  “我可比我哥更疼你!”闯子一时兴起,把手中啃了一半的烙饼包好,往花布包里一扔,“不吃了,快跟我来。”闯子将凤儿正要递到嘴边的烙饼夺下,胡乱往包里一塞,拉着凤儿就往桥头跑。

  “你这是要去哪里?”凤儿被拽得有点跟不上趟,喘着大气问道。

  “去桥dòng。”

  “去桥dòng?你疯啦?”

  “你别说话,到了你就知道了。”闯子冲凤儿神秘一笑。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石墩桥的侧边。

  闯子朝桥下瞟了一眼,沟底一人多高的杂糙让他欢喜万分:“你看吧,湾里的水都gān了,这桥dòng外面都是糙,正好能把桥dòng挡住,咱俩下到桥dòng里面,你说谁发现得了?”

  “你咋发现的这个好地方?”凤儿忸怩地朝闯子怀里拱了拱。

  “前几天上城我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水快gān了,我看了天气预报,这半个月都没有雨,以后咱俩就别拱玉米地了,每次gān完都弄得我一身刺挠。这里多慡,那么大一个桥dòng,咱俩想咋弄咋弄。”

  闯子美滋滋地叼起一根gān糙,捏了捏凤儿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

  凤儿一把将闯子的手打掉:“太阳都晒屁股了,早上你还gān不gān活了?赶紧的。”

  “乖乖,难怪人家都说女人三十如láng,四十如虎,我今天就把你这头母láng给收拾了。”闯子说完,一把将凤儿抱起,钻进了石桥下的涵dòng。

  太阳还没有露头,再加上杂糙的遮挡,涵dòng里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这都是啥味啊!”女人带着回音的抱怨声响起。

  “估计是骚泥巴味,通通风就没事了。”闯子边说边把凤儿的外衣脱去。

  喘息声越来越放肆,这股特殊的气味却让两个人都有些难以忍受。

  “奶奶的,怎么这么臭!”闯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到底是啥味啊,弄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了。”凤儿捏着鼻子站在涵dòng口换气。

  “没事,我把涵dòng两边的杂糙薅掉一些,散散气,一会儿就好。”闯子很不qíng愿地提了提灯笼裤,咬牙切齿地把涵dòng西边的杂糙一把一把薅掉。

  随着杂糙被清除,一丝光亮照进了涵dòng之中。

  “闯子,你看那是啥?”凤儿用手指了指涵dòng最东边。

  “编织袋?”闯子揉了揉眼睛。

  “对,两大包呢。”

  “难不成有人把谷子藏在这里了?”闯子略带疑问地朝涵dòng的另一头走去。

  “×他姥姥,怎么这么臭?”

  “你个大老爷们,搞得跟老娘们似的,瞧你那德行。”凤儿倚在涵dòng边,边整理衣服边撇嘴。

  “你穿衣服gān啥?”

  “还能gān啥?gān活去呗。这里太臭,今天你嫂子我没心qíng了,等明儿再说吧。”凤儿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踩着河沿走上了岸。

  闯子看着凤儿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他把所有的怨气全部撒在了这两包臭气熏天的编织袋上。“妈的,坏老子的好事。”闯子抓起锄头,一口气走到跟前,“我×你妈的,我×你妈的!”接连两锄头下去,其中一个编织袋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此时桥dòng外已经大亮,闯子终于借着晨曦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时间仿佛静止,他钉子般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他额头渗出的huáng豆粒大小的汗珠,真的很难看出他还有一丝生的气息。

  咣当,他手中的锄头掉在地上,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闯子也仿佛被这个声音唤醒:“救、救、救、救、救命啊……”凄惨的叫声从桥dòng中传了出来。

  二

  市公安局视频指挥中心内人满为患,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一行字:“百思不得其解。”

  “老冷,这是视频指挥中心的所有民警,咱们家丑不外扬,我先做个自我批评。”肩扛两杠三星的指挥中心一哥吴主任带头表了态。

  “老吴,我不是那个意思……”

  “咱兄弟俩于公于私都不要说那客套话。我作为全市公安机关视频指挥中心的一把手,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对监控中心的视频做手脚,这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吴主任用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愤怒之qíng表露无遗。

  “老吴,你gān什么?”明哥一把将吴主任的手拽开,视频中心的所有民警脸都快绿了,就连我们随行的人也有些如坐针毡,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这个吴主任果真是传说中的xingqíng中人。

  “老冷啊,咱以前一个大院出来的,虽然你平时对人冷冰冰,但对我老吴绝对够意思,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必须要彻查,这里面的严重xing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这个人能在这么严密的监控系统中动手脚,说明他的本事不一般啊,这万一……”明哥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能意识到这件事的危险xing。

  全市公安局的视频监控联网在一起,每天有专人统一调度,监控视频的删减权限全部掌握在一把手吴主任手里。从前段时间我们科室监控录像被掐掉这件事看,对视频监控动手脚的人要么是吴主任本人,要么就是破解了整个云汐市公安局监控网络密码的人。

  来调查这件事之前,明哥已经跟我们通了气。吴主任是他多年的老友,以前在抓捕犯罪分子的过程中明哥还救过他一命,这种过命的jiāoqíng,他是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来坑害我们的,而且他的为人也绝对可以保证他不会做这种事qíng。

  既然前者已经否定,那就只剩下后者。试想,如果一个人能在背后控制整个云汐市公安局的监控网,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qíng。也就是说,他可以足不出户看到公安局任何部门的一举一动。除非有天大的yīn谋,否则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关键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想gān什么。但从明哥办公桌上的“骷髅头”来看,他绝对不会是善茬。

  我们只知敌人足够qiáng大,却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这种感觉就仿佛孤身一人驾一叶扁舟在大海上远航,时刻提心吊胆,很不好受。

  “老冷,当天值班的民警全都在,他们上班期间都在自己的工作台正常巡查,并没有人接触过我的主机电脑,我最担心的是有人……”

  “夜来香,我为你思量……”明哥的电话响起。

  “老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明哥面带歉意地打断道。

  “喂,徐大队,什么?哪里?好,好,好,我马上到。”明哥表qíng严肃地挂断电话,转头对吴主任说道,“老吴,我得走了,监控的事就辛苦你了。”

  “得,看你这表qíng肯定是有案件了。那你先去忙吧。”吴主任冲我们挥了挥手。

  明哥起身扫视了我们一圈:“走,抓紧时间回单位拿设备。”

  听他这么说,根本不用猜,指定是发命案了。

  “明哥,什么qíng况?”

  “河湾村,碎尸案。”

  “几个抛尸现场?”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目前就一个,在桥dòng里。”明哥的回答,让我宽心不少。

  河湾村位于我们市西北方,北临泗水河,因河水支流从村中流过,才得了这个比较应景的名字。早在十几年前,村子中蜿蜒曲折的河湾,是许多美术学生取景的最佳场所,可最近几年,由于采沙过于严重,泗水河的水位下降,导致村里河湾几乎已经gān涸,童年chūn游时那夕阳印满村的美景也只能是回忆。十几年之后故地重游,没承想,这个在我梦中多次相见的河湾村却发生了如此恶劣的案件。

  村子的经济并不发达,除了村口的一条主gān道以外,剩下的就只有一条条泥巴土路。云汐市前段时间一直yīn雨绵绵,载重量大的勘查车根本没有办法在路面上行驶,我们只得背起勘查箱步行至中心现场。

  徐大队安排了一名侦查员在村口引路,我们一行人走到了一座石拱桥跟前,拱桥的造型有点像缩小版的赵州桥,桥的周围已经拉上了一圈警戒带,试图过桥的村民被迫绕道而行。

  “冷主任,事qíng是这样的。”徐大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翻开笔记本介绍道,“报警人是村子里的村民徐闯,他早上到这里解手,发现了桥dòng下的尸块,接着就报了警。”

  “有几个人进入了现场?”因为我们勘查现场需要证据排除,所以这个问题必须要搞清楚。

  “这样,我把报警人喊过来。”徐大队转身大声道,“徐闯,你过来一下。”

  “来了。”一个将近三十的男子一路小跑过来。“警官,什么事qíng?”徐闯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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