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耳熟,回头一看,是林月!我马上面红耳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走到一边,可是人群却把我们挤到了一起,我呼吸和心跳都快没有了。林月却没有我这么害羞。她直瞪我,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林月毫不拐弯抹角就问道。
我想回答是跟着她来的,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就假装没听见,眼睛一直盯着别的地方。
“你跟踪我?”林月不管我有没有听到,还是继续问道。
“跟踪你又怎么样,你就没跟踪过我吗?”我没好气地答道。
“终于看到我了,还以为你一直装着没看见。”林月笑得很灿烂,不过有了先前的经验,我不敢放松警惕,但是却觉得她的笑容有一点儿熟悉地感觉,好象小时候就见过了。
“嗯?”林月忽然脸色大变,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听到她这么一问,反应很激烈,大概她也看得出名堂,林月也不笨。我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表,好象又不是手边那么简单,似乎是什么仪器。我心想,莫非这个仪器能检测出神器在不在附近,也就是能在一定的距离里定位不成,居然这么先进。
“快说,你身上是不是带着天机镜!”林月有些激动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极力否认,因为担心她马上召唤一堆人来抢,我就难办了。好在流动拥挤的人群把我推到了别地方,我们的距离瞬间拉远了,我的也松了一口气。刚才才jiāo谈了几句,我差点两眼一翻,心都快冻结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林月并没有罢休,我拼命地挤进车子里,她也一直跟在后面。估计她一定很恼火,组织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反给我这个混小子找到了,她一定也很不服气。我上了车,回头一看,林月已经钻到我身后的不远处了,心急之下,撞到了一位列车员。我抱歉的时候才发现,这位列车员是上次照顾我的那位,于是自己灵机一动,马上装作晕倒的样子。顺利地,他就把我扶进了列车员的休息室里,林月也只好在后面瞪着愤怒的眼睛,我还偷偷作了一个鬼脸给她,估计已经把她气个半死。
列车员很是友善,他也笑着问我,有没有去成墨脱,那双大一号的鞋子有用没。我听了后有些兴奋,还说以后要是再来墨脱,我会穿大二号的鞋子,免得脚指头又被磨得不成样子。说起血ròu模糊的脚指头,我又想起了古堡里的妹妹,随即兴奋的感觉又没了。列车员以为我又不舒服,于是给我输了氧气,递了一杯热水。列车员还需要工作,于是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休息。我躺着,心却飞到了很远地地方。杨思怡这么多年来一直找寻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家,信宏也没有放弃过找寻自己的爸爸妈妈,而我还应该这么懦弱地继续逃避吗?其实,我也有好多话想亲自问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他们要忽然离开,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在我头上刺青,有哪对父母会这么做的,而且我的记忆似乎仍然缺失,尽管吃过那朵盛开在地府的曼朱沙华,可是仍然有些记忆找不回来。我想着想着,也逐渐下了决心,这次回去后,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不管多么艰难,结果是怎么样,我都会勇敢地面对。
这个时候,列车员走了进来,我的思绪也被打断了。他递给我几粒红色的药丸,说是对我的高原症有缓解作用。其实,我早就适应了,只不过表演就要表演到底,于是只能硬吃下去。我盯着这几粒红色的药丸,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位年轻喇嘛的样子,还有在广西深山里兄妹辨认的场景,以及查老馆长迟疑的神qíng,我忽然明白了过来,然后在心里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切的原因是信宏有病,他身上有个地方出现了异变!
第六卷终极羌塘第一章去向
52书库整理更新时间:2008-1-2821:50:43本章字数:3250
从列车下来以后,我就飞速往家里赶,林月也不知所踪,她也真是神秘,和陈静差不多。还没赶到家里,只到了楼下,我就迫不及待的抬起头,却看到自己的家里还是黑着灯的。我仔细数了一下,我们的确住在第六层,怎么那里是黑着灯的。信宏不是说去找身在内蒙古的何凯教授吗,还说只去三四天的,怎么我离开这么多天,他还没回来。我就说嘛,我出去这么多天,什么音讯也没有,信宏怎么可能毫不担心,都不想办法联系我,原来他自己都还没回来。
现在万家灯火,可是我们住的地方却没有路灯,害得我一直摸着黑爬上了楼。记得离开的时候还是亮着的,我才离开几天,居然搞出这么多乱子。好不容易爬到了家门口,刚一进门就觉得很是书,虽然家里不怎么富丽堂皇,但是非常的自在亲切。我把行李包一扔,就马上钻进浴室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在西藏的时候,我一次澡都没能洗,要是我生活在那个地方,一定很痛苦。我拿着沐浴露揉搓着身子,浑身都苏软了许多,一边洗还一边哼着小曲儿,别提多自在了。我觉得沐浴露不够用,于是又想多倒一点儿,可是却发现浴室里又多出一块香皂。我的习惯是用沐浴露洗澡的,而信宏的习惯是用香皂,我清楚的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他的香皂已经用完了的,而且还没把新的放上来。我心想,难道家里进贼了?我把水一关,抹了抹脸就盯着香皂观察了一下,这香皂就是上次信宏买回来的那种,我记得他买了两块。奇怪的是,香皂并没有使用的痕迹,完全是刚刚拿出来的。我把身子擦gān净,就急忙跑到杂物柜前翻了翻。剩下的香皂已经不在这里了,看来浴室那块是信宏拿出来的。可是,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怎么家里看不到他的身影。我走进信宏的卧室,发现他的确回来过,好些地方都被他弄得凌乱不堪,好象回来了又焦急的离开了。我本想翻翻他的东西,看看他从内蒙古有没有带回有用的信息。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所以就作罢了。
我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信宏,要告诉他我这次出行心境有了变化。哪知道回来扑个空,把我的激qíng都浇灭的gāngān净净。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回自己的父母,结果如何都不要紧,至少要知道父母失踪的原因。我躺在chuáng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那一辈的人就只剩下查老馆长了,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不见了人,等到信宏回来,我就和他一起去找查馆长问问父母的qíng况。自从父母失踪,我一直没问过查老馆长父母的事qíng。他也没和我提,哪怕是邹伯父也不对我提这些事qíng。我这些年来一直以为他们是怕我伤心,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qíng,觉得他们不对我提父母的事qíng有些蹊跷,何况他们抚养过林月,这事qíng谁都不知道,而且林月最后变成了这样的人,经过又是怎么样的呢?要弄清楚这些真是太难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真期望信宏快点出现,好帮我理理头绪。
迷糊中,我就睡着了。梦里,又出现了一直梦到的画面,爸爸妈妈在黑暗里来来回回,最后一只美丽的大鸟闪现在黑暗的尽头,爸爸妈妈也跟着那只大鸟消失在了那边,而我一直追赶着他们,可是却怎么也赶不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可是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难怪睡得这么沉,但是我记得手机一直调有闹钟的,怎么今天没听见声响。打着冷战从被窝里钻出来,翻粗衣服里的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没电也正常,在西藏的时候,我可是一次电也没充过,估计手机里已经有很多信息了,不知道有没有信宏的。
我洗漱完毕后,就找来充电器,准备给手机充电,哪知道却忽然停电了!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到底犯了谁了,真是背!我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由于心里实在好奇信宏的去处,所以又走进了他的房间。他的chuáng上乱七八糟的,好多东西都是他带去内蒙古的,好象它们是被从包里倒了出来,不过还没来得及整理。信宏好象还拿走了一些衣裤,好象又出了一趟远门,我嘀咕着,莫非是去找我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去了西藏。我记得他去内蒙古前,拿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说是要把何凯教授告诉他的内容都记录在里面。可是,我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本笔记本,估计是信宏还带在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乱扔。信宏装行李的背包也不见了,不过他的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他又跑去了什么地方。
我在屋子里无聊透顶,而且电力也没恢复,家里也没固话,所以我就下了楼,决定找个公用电话打给信宏,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下了楼,准备找家小卖部打个电话,我却又看到了林月。在去西藏的时候,我就是在家的附近看到她的,怎么现在又看到她。我一直觉得奇怪,林月的家也在附近吗?我看到她急冲冲的走着,好象也没注意我,于是自己qíng不自禁的跟了上去。这一次,路上行人不多,天气冷了我们这里的人就不大出门,除非上班,大家都是窝在家里。或许这就是人的一种惰xing,和西藏那里热qíng奔放的人们是不能比较的。
林月走了很远的路,我跟着她都冒出了一身的热汗,而她还没疲倦一样,速度都没有慢下来。我走着走着逐渐发现她去的地方好象是老城区,难道林月住在那里?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跟着她走进了狭窄的巷子里,这个时候巷子一个人也没有,我怕会被她发现,所以就没有跟进去,只是停在了巷哭。我哆嗦着站在一根电杆下,一直对着双手哈气,虽然现在才步入十一月,可是气温却冷得可以。我看了四周的街景,觉得有些眼熟,随即马上想了起来,在报纸上我看到过这个地方,这里是几十年前,那场抢劫案的现场!报纸上登过那家银行的地方,我记得就是这样的,虽然老城区很多地方都一样,但是身后一处废弃的建筑有一道痕迹,上面隐约还有银行二字,估计就是这里了。而且,徐峰也告诉我,以前他就是和养父母住在井水街的附近,而这里正好就是井水街,而报纸上说,那家银行就在井水街!
我皱着眉头,心里极是纳闷,林月跑到这个地方做什么,莫非这个地方还有她想要的东西?我探一个头,看到巷子里已经没有人影,于是急忙跟了上去。谁知道,走到巷子里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四通八达,林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丧气的走来走去,终于发现了一处早在几十年前就荒废的工厂,不知道是何原因,到现在一直没有拆除。记得,徐峰和驼背老头都说过,他们是在一处荒废的地方发现了枪械,而且是在银行的附近,莫非这个废弃的工厂大有问题?我悄悄的走近工厂,才发现这座工厂是一座炼钢厂,不过现在腐朽得像鬼屋一般。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鸡忙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