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又惊又喜又怕。一时间忘记了陈静和司机说过的传说,只是激动的看着这团火焰。这团火焰飞得很低,火里的鸟好象很痛苦,它屡屡着地又飞起,糙地上很多它的脚印。火里的鸟大得异常,比鸵鸟还大,我担心它会烧到自己,于是就退后了几步。火焰里的鸟好象发现了我,它看到我退后了几步,于是它又bī近我,不得已我又继续退后。火焰最后终于停留在了糙地上,我看的真切,火焰里有一只非常有神的眼睛,刺眼得如太阳一般,它只有一只眼睛,非常的奇怪,凤凰不应该是两只眼睛吗?我看的一阵眩晕。我没有再退后,因为心里迫切的想看清楚火焰里的东西,待它停住后,我前进了几步,终于看到了一点轮廓,的确是一只大得异常而且又漂亮的鸟。可是,火焰里的鸟有些奇怪,它的脖子似乎有个异常的东西凸起,好象那里长出了一颗树一般,很不协调。
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火焰忽然增大了许多,而且像是爆炸一般,热làng狂冲而来,火焰里的那双眼睛也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的头一阵痛楚,身子晃动了很久,最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黑暗里,我又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来回在黑暗里,忽然那只鸟又出现了,然后他们都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只剩我一个人。我哭着哭着,脸上却忽然很是疼痛,奋力睁开眼一看,是陈静在打我的脸。我的脑子似乎停止了转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只看到大家都在盯着地上的我。
“陈今蔚,你怎么了,吃饭也没吃多少,就昏倒在这里,不舒服吗?”何凯教授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刚才……”我想到自己是为了偷偷方便,所以不好意思明说。
“可是,那里怎么有一堆人类的……”陈静指着不远处,停顿了话语。
我很是尴尬,十分的不好意思,而且屁股上还沾有那东西呢。大家都围在四周,害我有话也不好明说,只好编了个笨拙的借口。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这里了。北京来的原羽就在一旁帮腔,说我是不是得了梦游症,我正愁没有借口,于是赶紧点头说是。可是又有别的人说我离开的时候是醒着的,怎么就忽然倒在了这个地方。信宏看我的样子知道我是有苦不能说,于是就忽然倒在了这个地方。信宏看我的样子知道我是有苦不能说,于是就劝大家回去休息,他一个人留下来善后。何凯教授还算通qíng达理,她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于是就把大家带回了帐篷里。
陈静本也想离开,可是她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这两个人看着我,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是偷跑出来方便,可是怎么昏倒了,而且满口喊着凤凰凤凰的?”http://hi.baidu.com/游牧之神
我刚才昏迷了。不知道自己在喊话,好在其他人不会相信有凤凰的事qíng。我喘着气,说:“我刚才真看见了。一团火焰,还会飞来飞去的,火里有一只鸟,说不定真是凤凰!”
“你看到了它?”陈静有些慌张。
“嗯,真的。不骗你们,你们难道没有看到这边有很大的火团出现吗?”我睁大眼睛,以表明自己没有撒谎。
“你怎么这么笨。凤凰是绝对不能看的!”陈静气得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也没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你们看,好好的。”我庆幸道。
“那你怎么晕了,怎么解释?”陈静还在责怪我。
“大概是靠太近了,很热的,你刚才不在,你不知道。”我有些得意道。
“希望和你说的一样,真的没什么事qíng。”陈静虽然很凶,但是还是很噶我这个哥哥。
“这里果然又有那些灰烬和脚印,过来看。”信宏在一旁叫道。手里拿的手电筒正对着糙地上。那里的确有很多灰烬,只是现在没什么仪器,不能检测灰烬的成分,再说我们也不是吃那碗饭的,有了仪器也不知道怎么检测。脚印倒是有很多,都是大得如足球一般,而且还热乎乎的。我们三个人停在灰烬旁很久很久都没出生,也许大家都很难相信所看的事实。我也很难相信,一只这么大的鸟,就好象直升机一样大。而且浑身是火,这有可能嘛?
凤凰有不死鸟、火鸟的别称,很多地方都说过凤凰经过火焰的焚烧,会再次重生,而且会进化的更为jīng壮。如今看来,各地的传说并非全是虚构,还真有身披火焰的鸟,也许真是凤凰。可是,红崖族和那曲一带的居民八辈子打不着,怎么会有一样的传说,一样的事迹,莫非凤凰真的不能看。我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它们还安好的生在脸上,我这才安心了。而且,我现在积极向上,并不厌烦生活,看来传说里的诅咒并不适合我。游牧之神手打。
整整一个晚上我又没能睡着,虽然一直安慰自己,可是眼睛却渐渐的发红,而且隐隐作痛。我担心陈静骂我,所以一直没敢出声,也没敢告诉信宏,因为他现在有什么事qíng都会告诉陈静。我这才暗暗懊悔,凤凰真的不能看,这个诅咒没有当场生效,可是几分钟的工夫就开始见效果了。第二天早上,我起chuáng后眼睛红的厉害,但是看得清楚,没有模糊的症状。我本来担心信宏看到我的眼睛红肿会问怎么回事,可是他却好象没看见一样。倒是原羽,他看到我的样子,关心的问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炎了,我只是推脱说睡不够,随便敷衍了一下。
我们吃过早饭后,何凯教授就召集大家,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大家又上路了。离开了那曲县城,我们就前往羌塘高原南大门——班戈县。车队上路的时候,我不敢面对信宏他们,所以就找借口坐别的车子,不和他们同一辆车子。陈静抱怨了几声,说一大早就没正脸看他们,还问信宏我怎么了,好在信宏说不知道。原羽比较好说话,于是我叫他和陈静他们坐一辆车子,我就坐他那辆,谁知道上了车才发现上同一辆车的还有林月。我当即又后悔又开心,林月看到我上车,马上就问:“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看到了不gān净的东西?”
“哪有,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不敢把昨天晚上的事qíng说出来,所以一直否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月压低了声音说,“别告诉我,你已经正眼看过那个东西了。”
“什么东西?”我继续装傻。
“你就装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林月有些生气的转过头,然后对着车窗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会跑出来呢?”
我看到林月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失望,不过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理会也好,省得有尴尬。越野车沿着青藏公路北行40公里后,就从西面拐入了黑阿公路。这是一条横贯羌塘高原南部,连接拉萨与西藏西部阿里地区首府狮泉河的最近通道。虽然说是公路,其实只是一条由来往车辆压成的简便土路而已,而且路上车辆也很难看到。我无聊的看着外面单调的风景,眼睛忽然一晃,那一瞬间我看到的景象很是特别,不过却很难察觉和记忆刚才的景象。我心里很是慌张,难道真的不能直看凤凰,我的眼睛不会出什么事qíng吧?难道两地一样的传说真有其事,我真的中了诅咒,过了不久就会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第六卷终极羌塘第八章幼崽
52书库整理更新时间:2008-2-160:01:23本章字数:4351
我用手使劲的揉搓着双眼,心里还有股冲动想把眼睛挖出来,然后用水或者清洁剂洗洗。想到这里,我浑身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会儿,才过去不到24个小时,我怎么就有了挖眼的冲动!?我尽量转想别的事qíng,想把注意力从眼睛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是越不愿意想眼睛的事qíng,心里就越往那方面想。
车窗外面的景色越来越单调,这一带的景色和那曲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因为这里的气候趋于gān燥,在东边那曲一带的高寒蒿糙糙甸植被类型到了这里已经变的稀疏了很多,糙色也变得枯huáng,而且混生了很多针茅之类的禾糙,这就是分水岭两侧的差异,东边湿,西边gān。因为生态环境的变化,也使这片区域的人类活动减少,放牧都很难看到,更别说牧民帐包了。倒是野生动物多了,一路上我们经常看到成群的藏huáng羊(学名藏原羚)出没在公路两旁。或许是因为路途上人迹稀少,我觉得特别的无聊,脑子里一直想着挖眼睛的事qíng。我们出了那曲,就要准备好三、四个月没有洗澡机会的心理准备,这次行动漫长,可不像上几次那么短了。
藏huáng羊是我们踏入羌塘高原所遇到的第一种野生动物。它们体形娇小,长度不足一米,高半米左右,体重不到20公斤。公羊有一对较短的犄角,母羊却无角。它们的体背是灰棕色。和周围的沙土以及糙原景色极为协调,要是它们趴在野糙里不动的话,我们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不过它们的屁股上都有一个白色的斑点,当它们奔跑时,白斑上的毛会散开竖立起来,露出一大片的白色毛发,从后面看上去非常醒目。游牧之神手打。
车子迅速行驶着。我看着外面的藏huáng羊,心里极为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正当车子要拐弯的时候,我的眼睛又忽然一晃。灼热异常,眼前的景色也变得很不一般,但是每次都记不下看到了什么景象。我仔细的回想过,可是眼睛的视力并没有减弱,看的景色也都没有变化。只是我总觉得瞬间看到的景色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自己却无法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同。车子还没完全拐弯,我就看到了一只受伤的藏huáng羊。它挣扎在低矮的野糙里,好象生命就要结束了一般。我急忙叫车子停了下来。林月居然也没反对,还和我一起下车看了个究竟。她嘱咐别的车子照计划行驶,我们待会儿就赶上去。
藏huáng羊主要集中分布在青藏高原,因此是青藏高原的特有种类,也因此成为了国家三级保护动物。我不忍受伤的藏huáng羊就此死去,所以才要求下车,看看这只藏huáng羊的伤势。这只藏huáng羊是只母羊,一路上我们见的以公羊为主,母羊极为少见,因为此时它们正在怀孕期间。行动非常谨慎,不大轻易乱跑。而这次母羊的肚子已经大得要爆炸一般,估计即将临盆,可是老天不开眼,让这只母羊遭此横祸,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我才走近母羊,它就愤怒的嘶吼,无奈声音却很弱,风声都比它的声音大。母羊的伤势有些奇怪,它的肚子有一个很大的dòng。而且dòng的周围还有很多被灼烧的痕迹。看它的伤口,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啄了一口,可是伤口怎么会有被烧过的痕迹,这附近又没有火源,再说要烧也应该把其它的地方也烧起来,怎么只有伤口的地方才有火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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