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使劲勒紧绳头,绳索箍着女人娇嫩的肌肤,一道道殷红如血,竟透出一种诡异之极的美艳气息。
而男人仍在加力,他攥住了绳头,不断地往外抻紧。而他每抻一次,绳索便向着女人的娇躯中又深陷了几分。
在逐渐走向高cháo的震撼音律中,女人痛苦地呻吟扭曲着,汗水浸湿了内衣,曼妙的身段已近乎一览无余。
台下的酒客们呼吸也变得急促,他们的血液翻滚着,简直快要沸腾,有些人甚至跟着台上的女子一起呻吟起来。
男子终于将绳头在女人背负的双手上打了个结,这样女人已经被彻底捆成了一只粽子。红绳、白ròu、黑衣,三种色彩对比鲜明,直看得人目眩眼晕。
这时两个服务生将一个大玻璃箱推到了台上,他们揭开箱盖后便自行撤下。那个箱子大约一米长,半米高,通体透明,像是一个硕大的鱼缸。
刽子手将女人抱起来,然后将这只大“ròu粽子”塞到了箱子里面。随即他又从箱子里捧出了一堆明晃晃的刀剑,这些刀剑被扔到演台上时,互相碰撞着,反she出yīn森的光芒。
男子将箱子重新盖好。女人蜷缩在玻璃后面,臀rǔ高耸着,整个身体被扭曲成一种诱人的姿态。
刽子手拣起一柄长剑,向酒客们展示了一下剑刃的锋芒。台下的人们便屏住了呼吸,他们瞪圆了血红的眼睛,像是一群在等待食物的饿láng。
刽子手用长剑抵住箱体,一用力,那剑尖竟穿过玻璃cha了进去。随着女人一声凄厉的惨呼,剑尖深深的扎在了女人的胸rǔ上,血液立刻顺着剑刃汩汩流出。
箱子内似乎有麦克与音轨相连。被放大的惨呼声传遍了全场,与鲜血相映衬产生出极为震撼的效果。酒客们的身体都随之凛然颤动了一下,脸上则现出紧张与刺激相jiāo杂的亢奋表qíng。
音乐越发的噪乱疯狂。在金属的摩擦声中隐隐传来野shòu低沉的嗥叫,而女人暧昧的呻吟和如诉的哭泣亦夹杂在其中,令人无法抑制心中原始的yù望和嗜血的冲动。láng群轻舔着嘴唇,捕捉着空气中那甜丝丝的血腥气息。
那是他们钟爱的气息,也正是吸引着这帮酒客的“黑色魔力”。他们在后半夜来到这家不起眼的酒吧内,就是要等待最后这幕血腥的大戏!
刽子手拔出带血的长剑,这次他把剑举过了头顶,同时向台下的酒客们舞动左手,做出煽动的态势。饥饿的láng群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他们狂燥地舞动着,血红的双眼中喷she出yù望的火焰。不少人已然按捺不住地想要冲上台来。不过这里显然有既定的规矩。只有一名男子被允许上台,其他人都被服务生拦了下来。这男子手中挥舞着女子被扒下的皮裤,原来他正是此前争抢过程中的获胜者,现在这皮裤则成了他上台时的通行证。
此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中等个头,相貌堂堂,一身正装配着条黑色的领带。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你多半会认为他是一个小有成就的体面人士。可现在他周身都在流淌着赤luǒluǒ的shòuxing,直令人不寒而栗。
刽子手将长剑jiāo到黑领带手中,后者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他握着长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玻璃箱内的半luǒ女人。受伤后的女人更显得娇弱无依,鲜红的血液渗在雪白的胸口上,组合成冷酷而又艳丽的色彩。
黑领带咽了口唾沫,恨不能将对方一口吞掉似的。然后他狂乱地散开自己前胸的衣襟,显得燥热难当,为了缓解这份狂热,他甚至把长剑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舔噬剑刃上流淌的鲜血。
这番场景深深刺激了在场的观众,他们大口喝着酒,似乎从酒jīng中也能品出血液的滋味。
所有的人都因为黑领带的舐血动作而感到兴奋,包括二楼包厢内一个身份特殊的人。
这也是一个男子,看起来四十来岁,他的身材虽已明显发福,但眉宇间却掩不住jīnggān锐利的神色。此人端坐在包厢内的一张沙发椅上,面前是一排排监控屏幕。这些屏幕共有近二十个,竟是把整个歌厅内角角落落的qíng形全部摄录了下来。
发福男子的目光紧盯着最中间的那台监视器,里面显示的正是黑领带舐血时的画面。男子的眉头一挑,颇为动容。
旁边一个领班模样的小伙子注意到了男子的表qíng变化,他凑上前轻声问道:“huáng总,要不要仔细查查这个人?”
原来那男子正是“黑魔力酒吧”的老板huáng杰远。面对下属的询问,他不置可否地答了句:“再看看吧。”而他的双眼始终未曾离开屏幕分毫。
在屏幕中,黑领带已经无法在压抑施nüè的yù望,在刽子手的指引下,他找到了玻璃上隐藏的fèng隙,然后他双手把住剑柄,将剑刃向着玻璃箱内部cha了进去。
可是cha剑的过程却并不向刽子手刚才演示的那样轻松。剑头刚刚没入一寸来深就遇到了某些阻碍。黑领带的动作因此停滞了一下,然后他凝了把jīng神,猛然加大了力气,想要一举把剑头扎入那诱人的猎物中。然而事与愿违,长剑反而“咔”地一声,竟从中间折断了。
看到这一幕,huáng杰远失望地摇摇头,自语道:“不是他……”黯然呆坐了片刻后,他伸出手招了招。领班会意,拿过一叠资料递到了他的手中。
huáng杰远仔细翻看着那叠资料,那是“黑魔力酒吧”的会员登记表,记载着入会诸人详细的个人信息。
没过多久,huáng杰远似乎对其中的某一份资料产生了兴趣。审视一番后,他将那页资料单独抽出来,递还给身旁的领班。
“让阿力熟悉一下这个人,下次把皮裤扔给他。”
领班接过了那份资料:“明白。”
“现在就去吧——我想歇一歇了。”huáng杰远用略显疲态的声音说道。
领班会意,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包厢外,反手带上了房门。
包厢内只剩下了huáng杰远一人,他揉着自己的太阳xué,轻叹了一声。
十年过去了,他的jīng力已经大不如前,可他要完成的事qíng却还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深深地知道:时间拖得越久,他的机会就越少。可他却不能放弃,他必须找回那失落的尊严。
时钟敲过了凌晨四点,酒吧内的大戏也接近了尾声。huáng杰远把自己扔到包厢内的单人chuáng上,他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了。
包厢内的暖气很足,他和衣躺着,随手扯了条毛毯盖在自己身上。
这么多年的时间,huáng杰远对那张单人chuáng都已产生了感qíng。每当“大戏”上演的日子,都是这张chuáng陪着他渡过一个又一个失望的黎明。
“如果有一天那案子真的破了。我就把奖章永远挂在这张chuáng上。”huáng杰远期待而又无奈地幻想着。在这个过程中,倦意一阵一阵地袭了过来,很快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人把他从梦中唤醒。
huáng杰远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先前那个领班正俯身在他的面前。
“huáng总,有您的电话。”小伙子轻声说道。
huáng杰远看了看手表,他刚睡了四个多小时。
“谁啊?”他嘟噜着问道,语气中透出不满的qíng绪。
“对方说是公安系统的。”
“哦?”由于以前的经历,huáng杰远一听“公安系统”四个字便立刻来了jīng神。他腾地坐起身,稍微整整衣履,然后便跟着领班直向酒吧的前台而去。
酒客们早已散尽,只剩下服务生们尚在整理内务,并为下一场“大戏”进行准备。huáng杰远那起搁置的听筒说道:“喂,我是huáng杰远。”
“你好,这里是公安局档案管理中心。”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不知是感冒还是其他什么缘故,那声音有些嘶哑,很难判断说话者的年龄层次。
“档案管理中心?”huáng杰远迟疑了一下,显然对方并不是他预料中应该出现的通话者。
“是的。”那声音继续说道,“我们有一些qíng况想向您了解一下,是关于十八年前的一起案子,一三零劫持人质案件,您当时是刑警队长丁科的助手,也是这起案件的直接参与者吧?”
“一三零案件?”huáng杰远沉吟着反问,“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是这样的:最近省厅在对历年来的刑事案卷进行抽查,正好查到了一三零案件。可卷宗上对这起案件的记载很不详尽,模糊不清的地方也比较多。所以我们需要对当事人进行再访,并据此写一份留档的补充报告。”
对方的解释颇合qíng理,不过huáng杰远却“嘿”了一声道:“十八年前的事qíng了,谁还记得那么多?再说我早已不是公安系统内的人,没有义务对你们负责什么。”
“这个,话虽这么说……”对方斟酌着措辞说,“我们并不是在要求你,而是请求你提供一些帮助。”
“我没那么多时间……”huáng杰远懒懒地回答,“我自己的事qíng还忙不过来。”
那人沉默了片刻,换了语气道:“其实我们也是在互相帮忙。虽然你已经不是系统内的人,但如果你对‘一一九碎尸案’感兴趣的话,也许我们可以向你提供一些最新的资料。”
huáng杰远听了这话一愣,片刻后才回味着说道:“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对面那人从鼻子里“呵”地一笑,又转回到自己的目标:“那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的事qíng吗?”
“好吧。”huáng杰远已然拿定了主意,痛快地答道,“我去找找当年的日志,对你们应该有用。”
“什么日志?”
“我自己写的日志。当年我参与的每一起案件,都会把前后过程详细的记下来,那是第一手的资料,甚至比官方的案卷更有价值。”
“什么时候能找到?”那人嘶哑的嗓音中透出急切的yù望。
“那得看我什么时候去找。”huáng杰远拿着腔说道,“日志都在我家车库里,和一堆废纸杂物混在一起,好多年没管了。嘿嘿,十年前我脱下警服,还以为再也用不着它们了。”
“我希望能尽快得到你的消息。”
“不用太着急,你得腾出时间去准备好‘一一九碎尸案’的资料。所以,还是我等着你的消息吧。”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那人在对面笑了起来,“huáng先生果然是个不会吃亏的生意人。”
huáng杰远也发出圆滑的笑声:“明白就好……希望我们之间能达成一次愉快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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